下了早朝摆驾后花园,东鹰王在一处亭阁找到了人——正在踢球玩的翔王子、翩王女,以及坐在一旁休息观看的凤凰。他的家人。他们是他的家人!这个想法令他心房一暖,脚下步伐加快,迫不及待要加入他们。“王上,”当他的手轻轻从后方搭上凤凰的肩膀,她头也不必回,便知道来者何人。半侧着脸,凤凰对他盈盈地笑开来。“您下早朝了?辛苦了。”“一点都不辛苦。”东鹰王轻声回应。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无论身心再劳累,只要有娇妻的这句话,再多的辛苦都一扫而空。“王上喝些汤吧。”凤凰自一旁的宫女手中端了盅汤品,呈到东鹰王面是的,那个温柔可人、端庄贤淑的凤凰恢复了。是的,王宫里那种平静温馨,又略嫌嘈杂的气氛也跟着恢复了。想当然耳,凤凰那“不凡”的手艺也一样“恢复”了。“你现下怀着王储儿,不应劳动下厨。”他喝了口汤品。没错,她的手艺跟以往一样的“臣妾明白,但臣妾整日无事,总要找些事来做。更何况,臣妾只为王上下厨,累不到哪儿去的。”柔声回应着,凤凰因怀孕而变得丰腴的娇颜,散发着甜美如蜜的光彩。那光彩,让东鹰王看得入迷。“王兄?王兄?”“王兄为何汤匙举着,汤都洒到衣袖上了都没发现?”“嘻嘻,王兄八成是瞧小搬羊王嫂瞧得傻了。”随着翔王子和翩王女的戏谵话语,其他人也注意到,东鹰王嘴里是喝着汤,可是一双眼却是发直地盯着凤凰不放。凤凰稍稍偏过芳颊,东鹰王的脑袋就跟着偏向那一边。凤凰往下垂睫,东鹰王也跟着低下视线。凤凰回眸一记轻喧,东鹰王就——“啊!王上将汤打翻了。”真是的,天底下哪有人为了贪看娇妻的笑颜而不小心打翻了汤的?有的,就是他。白日里发生的事,现下夜里回想起来,东鹰王仍然只有“尴尬”两个字可以形容。“王上在沉思些什么?”沭浴罢,仅着就寝衫裙的凤凰半躺入他陵里。“想你”东鹰王清清喉咙。若真把“想你的笑容”这句话说出口,他男人的颜面可真的不保啦!还是换个话题好了。“本王在想鹊王爷的叛军近来的动静。”这倒是实情,确实是他近来挂心的国事。“啊,臣妾明白。”凤凰嫁到东鹰国至今,自然也耳闻东鹰国王室的一匙一恩怨,鹊王爷这号人物,自然已如雷贯耳。但也只是如雷贯耳,至于这其中的恩怨情仇,她仍不清楚。“王上可否为臣妾解惑,鹊王爷何以如此执着于叛国谋篡?臣妾觉得个中内情并非寻常。”想来,天底下多是妄想称王之士,但以鹊王爷叛变如此多年而不改其志,背后必有强烈的动机。“你说得没错,”东鹰王缓缓道出个中原由“说穿了也很简单,鹊王叔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鹊王叔同我父王非但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而且是同日同时辰出生的双胞眙兄弟。”然而,这对孪生兄弟出生时孰先孰后,一直是多年来王宫中无解之谜。因为当年王后难产,母子均危,加上一片兵荒马乱,众人只忙着抢救母子三人,到头来,竞无人能肯定双生子的长幼顺序。后来是他们的父亲见其中一名男婴气色红润,啼声响亮,遂立此婴为长王储,而另一名较为瘦小的男婴为次王储。这名次王储,便是鹊王爷。鹊王爷心中愤恨难平,始终认为自己才是先出生的那一个,更趁着国内发生内乱之际,擅自领军跟着叛乱,誓书要夺回自己应得的王位。“而我父王生前心中总带着一念之仁,不愿真正对王叔痛下杀手,这才造成鹊王叔坐大的局面。”“原来如此。”凤凰颔首道。“现下,本王只希望这一切能尽早落幕了。”拥着凤凰,东鹰王低声喃语。一脸紧绷得有点狰狞,东鹰王经过好一番咬牙切齿后,才稍稍控制住自己。“王上?”由于倦极了,凤凰任他将她放倒在床上,任他为她调整卧姿,替她盖上锦被。“等等,您要走了?”及时抓住他衣袖一角,她讶异地问道“嗯!”他粗声回应。“可是、可是”她不解“您不想要臣妾吗?”“不。”这听得她芳心一冷。他不想要她吗?啊,他终究还是嫌弃她因怀了身孕而走样的身材“这是不行的。”他咬牙补充“本王当然想要你,但是不行,因为本王会很急切的伤了你。”闻言,凤凰的芳心又开始回暖“原来臣妾还以为”“以为什么?”“以为臣妾怀孕后容颜变丑,身子变胖,王上对臣妾没兴趣了。”她缓缓坐起身。“没兴趣?”没想到会被如此误会,一个转身,东鹰王拉起她一只小子,朝自己的欲望覆上。“这样会是‘没兴趣’吗?”经过一夜欢恣,凤凰早上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痛醒。一大清早就被火急召来寝宫的御医,一为凤凰把脉,就明白王上和王后昨夜里做了什么“好事”
“是,臣言尽于此。臣现下就为王后开安胎药方,王后最好独寝至少三个月不,等王储出生后再说。”“啊!这么久?”真是东鹰王一听,脸都拉长了,感到极为烦躁。凤凰则是听完御医的“忠告”芳心都沉了。独寝啊她是可以理解御医的用心良苦,可是就不知道办不办得到呢!喔,别误会,她并不是贪享欢爱的滋味,她只是觉得只要能夜里伴在东鹰王身边,哪怕什么都不能做,单纯地睡在他怀中,也是很美好的享受。只是,她如是想,但他呢?凤凰想起了娘家。金氏皇朝的皇帝,哪一个不是拥有六宫粉黛、后妃嫔侍?这个妃子不能伺候皇帝,那大不了找另一个嘛!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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