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臣的命不是好命,怕坏了好酒,故此不喝了。”帝渚皱眉看向皇帝,字字含针带刺,心情恶劣可见一斑。
而她心情越是恶劣,某人的心情就越好。
所以纵使她话里的深深恼意与故意讽骂昭然若揭,他仍是心情不错的歪了歪头笑笑,不置一词。
直到此刻,帝渺才是看出了两人的关系似乎不是太好。
皇帝始终嘴角带笑,温温和和的好人模样,相比之下帝渚则是从头到尾的冷然漠视,说话冷淡,鲜少正眼看皇帝。
于是想当然的帝渺就偏向了表面看似温和无害的皇帝,埋怨帝渚道:“阿姐,你怎么对四哥哥说话的?他可是你的弟弟,我的兄长,怎么你的态度这么恶劣难看啊?”
刹那,帝渚的脸色好看到一言难尽。
看着帝渚活像吃瘪却不敢回嘴的憋屈表情,这幅模样委实难见一回。
皇帝看得浮出诡妙笑脸,既不帮衬也不反驳,只举杯慢慢悠悠的喝了口暖茶,一口入胃,齿间余留清香不散。
果然他这次做的决定不错,多了一个帝渺,乐趣无穷。
“我没有,渺渺,你想多了。”
面对自家放在心尖上的妹妹,帝渚一概是无底线的退步妥协,满口认错。
她柔声哄道:“怪我语气不太好,你莫要生气,阿姐给你道歉好不好?”
“你给我道歉做什么?”帝渺不饶人的瞪着她,指了指身边无作为的皇帝,埋怨嚷道,“你是对四哥哥态度不好,你应该给他道歉啊。”
话音一落,帝渚的脸色简直美妙纷呈,皇帝在旁看得忍笑的不行了。
他怕今晚一夜过后帝渚恨自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做事还是要给自己余留后地。
因此他率先出口当了和事佬,很是大气的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好了好了,渺儿,皇姐的性子就是这样的,并未故意对朕冷漠,你莫让她为难了!其实朕知道皇姐虽然表面冷漠,但心底还是视朕如亲友的!”
他还煞有其事的回头看向帝渚,笑问道:“皇姐说是也不是?”
帝渚眼神冷冷冰冰的看着他,片响垂了眼,沉声道:“是,皇上说得对。”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随口附和,语气也是郑重其事,似真这般认为,态度郑肯的反而让皇帝愣了一楞。
有一会儿他竟说不出话来,浅浅笑容的背后藏着外人不得而知的诡妙心绪。
“这就对了嘛!”
他们两人的内争暗斗,帝渺丝毫不知,一看两人起码在表面上还是维持了友好配合态度,心里也放松许多。
她拉起两个人的手拽到桌面上重叠按住,然后看住她们两人笑眯眯的立誓。
“阿姐,四哥哥,咱们三个是一家人,永永远远都是一家人!”
帝渺的手在最下面,皇帝的在最上,帝渚的在中间。
三只不同大小,不同肤质的手交叠相握在一起,看起来却是无比的和谐亲密,像极了真正的一家人。
皇帝怔怔看着桌上那交握的三只手,感觉到自己握住的那只指骨分明,皮肤温凉的手,没有挣扎,没有排斥,就静静的由自己握着。
他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太真实,将近一年时光,他竟是这般突然的情况下才能
“殿下,可要唤御医来为你诊治一番?”
被姜涞扶到亭中坐着休息的帝渚刚闭眼静静打坐疗养半柱香,耳边就听到那烦人的阴柔嗓调再次响起。
她闻声睁开眼,也不想看他,只语气冷淡的说道:“不用,一点小事,本侯休息会儿便好了。”
她话里强烈的疏离意味姜涞早就习惯,且他就是本着奴才尽责的本分随口问了一句而已,她不叫自己还省得费力跑腿不得好,所以顺口答应了下来。
顿了一顿想起什么,又问道:“殿下,刚才奴才听到此处还有其他人的声音,怎的就你一人?”
他当时正巧领人回宫经过附近,因听着这边的动静不低,似有人追跑,还有叫斥的声音。
他以为有贼人偷摸入宫,又怕是误会才撇下其余太监自己一个人跑来看看。
不想过来看到的却是缩成一只团鼠似的帝渚。
呵,人前人后威武不屈,高傲如斯的大将军原来也有今天啊?
早知道他应该把其他太监一并带来看她的笑话才是!
他心里不无恶意的想道。
“没有别人,只有本侯一个。”帝渚还是不看他,“应当是你听错了。”
姜涞一愣,诧异道:“听错了?”他的耳朵可是天生比旁人敏锐许多的!
帝渚这才舍得抬头甩他一眼,转眼间又是往日那个高傲不可一世,说话不容怀疑的大将军,面色冷淡,语气平平的重复。
“是,你听错了。”
听刚才那几人的意思不是要她的性命,只想让她走不得路。
那么幕后黑手便与她没有过多的深仇大恨,只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难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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