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他会愿意温柔的待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瞧,他现下不就是要将她抱上床榻,压在她身上索欢了?槐月的确是将她抱上床榻,可是下一个动作却是拉起被子将她盖住。“好好睡吧。”在她诧异地瞠大双眼之际,他已经扬手点向她的睡穴。这一觉飞燕睡了好久,直到有人唤醒她。“起来吃点东西,小燕子。”缓缓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刘大婶笑咪咪的脸孔。迷迷糊糊的醒来,飞燕坐起身,呆呆看着刘大婶端来的粥。“快趁热吃吧。”“谢谢。”是真的饿了,飞燕顿时胃口大开。“多吃一些,我可是熬了一大锅呢。”刘大婶笑咪咪地道,同时开始动手清扫屋子。刘大婶动作之俐落,令飞燕佩服不已,不过是吃下一碗粥,刘大婶就将屋子清扫得差不多了。“谢谢您的帮忙。”飞燕感激地道。“甭谢、甭谢,真要谢,就谢你家相公吧。他说你生了急病,需要好好静养几天,但他这几天要值班守夜,无法留在家里陪你,所以拜托我来照顾你,并且替你打扫一下。”“是吗?”飞燕怅然若失的低语。她是因为将有好几天见不到他而感到失望吗?不,怎么可能,也不想想他把她害得这么惨,她躲他都来不及了啊!她硬是要自己这么想。经过刘大婶几天的照顾,飞燕的精神渐渐恢复,开始显得容光焕发。然后,她发现自己竟然想念着槐月,那个残忍的伤害她的男人。想念着他嗤笑或冷然的表情,想念着他高大从容的身影,想念着床第之间他那双深灰色的眼眸中所闪动的激烈光彩“哎呀!小燕子,你的衣裳飘走了!”猛地回神,飞燕赶忙起身,拔足去追那件被水冲走的衣裳。幸好追上了,这件淡蓝色男性衣衫槐月穿起来很好看的。心中庆幸着,往回走时,飞燕并未注意到不远处有个身着戎袍的男子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她只想着要赶紧把衣裳洗好,槐月回来后,得有干净的衣物替换才行。说也奇怪,若是前一阵子,她一定对“槐月要回来”这个想法充满抗拒,现下却只有满心的期待与兴奋,会是因为这几天的分别,反倒让她察觉自己对他的想念和依赖之情吗?还是她早对他有情,却一直未曾察觉,现下才霍然领悟?提着满满一桶洗净的衣物,与几名妇人道别后,飞燕有些蹒珊地走着。冷不防,她手中的木桶被人夺走。“您、您回、回来了。”看着槐月情绪深沉的深灰色双眸,飞燕兴奋得有些口吃。但她这模样却被槐月误解,以为她是害怕得结结巴巴。“嗯。”简单地应了声,不想也不敢见到她脸上的惧色,他掉头就走。被突兀地留在后头,飞燕的芳心不禁一沉,好半晌后才迟疑地举步跟上。从这天起,他们之间开始有种微妙的亲密气氛。饭桌上,槐月才把空碗放下,飞燕立刻默默为他盛满;桌上若有飞燕不爱吃的菜,槐月的筷子立刻就夹过去,全放进自己的碗里。夜晚,槐月才脱去鞋袜,无论飞燕原本正忙着做什么事,都会立即动手铺床;飞燕才一躺下,槐月便立刻为她盖上被子。任谁看了,都必定认为他们是鹳鲽情深。然而他们之间仍有着僵硬的隔阂,每当槐月想将飞燕搂进怀中,她全身就硬如木板;而当飞燕的小手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他便会不自然的避开,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唉,她毕竟还不能原谅我。槐月感慨的这么想。唉,我究竟该如何取悦他呢?飞燕百思不得其解。这日,附近的市场举行例行的赶集。市集并不大,却像是聚集了全天下的商货,琳琅满目,不少人家都扶老携幼前来凑热闹。飞燕跟在槐月身边,双眼兴奋地东张西望。她不曾逛过市集,看见这么新奇的热闹景况,觉得就算生了十双眼睛都瞧不够。扁看还不够,她更不时停下来伸手碰碰摊子上那些新鲜的小玩意儿。只要她一停下来,槐月也跟着停下,以高大的身子护着她,免得她被汹涌的人潮挤走,双眸更是警戒地张望着,喝阻几个想搭讪的登徒子。咦,充满英气的飞燕有什么吸引登徒子的姿色吗?当然有。长发挽成妇髻,脸上有着初解人事后的温润神情,散发出甜美的气息,一身粗布衣裙包裹着穠纤合宜的柔软娇躯,只要是长了眼睛的男人都会想前来搭讪。他要宰了每个长了眼睛的男人!深灰色的双眸散发着厉光,扫逼周遭每一张男子的脸,直到他们识相地摸摸鼻子离开。“咦?”飞燕抬头,纳闷着怎么身边突然安静了不少?然而她还没找出原因,就发现周遭有不少姑娘家,正朝着高大英挺的槐月露出花朵般的笑容。可恶,什么花朵般的笑容,谁笑得像花,她就真的把谁抓去栽种好了!飞燕登时目露凶光,逼退那些原本想靠向槐月的女子。很好,男的女的全都跑光光,他们身边可说是一片“清静”“嘻嘻嘻”忽地,飞燕掩袖轻笑,嫣然又可人。槐月也想笑,才勾起唇,却不禁忘我的凝视着她的笑容。他有多久没见过她如此灿烂的笑容了?不。应该问,他见过她这么灿烂的笑容吗?她的笑容让他很想下一刻,槐月神情紧绷,转身就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飞燕一愣,在他身后追赶着。“等等等!”一前一后,他们穿过热闹的大街,行经人潮拥挤的小巷,槐月愈走愈快,飞燕愈来愈跟不上,甚至因为步伐太过急促而跌跤。“你没事吧?”槐月警觉到身后的人儿出了状况,这才回头,后悔莫及地想将跌得趴在地上的她扶起。忽然间啪一声,飞燕用力拍开他的手,抬起头怒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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