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的莽夫,要不是有个得了宠的贵妃姐姐,大概这辈子连个御前侍卫都混不上。
而现在,皇甫晟只是提了一嘴他剿匪的事,他就迫不及待地上钩了,皇甫晟藏在衣袖遮挡下的嘴唇勾起一个冷笑。
这边皇帝还没做什么表态,底下二皇子皇甫晨的脸色却是突然阴沉了下来。
他自然知道他这个亲娘舅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平日里做事也可谓是吃喝嫖赌仗势欺人,剿灭土匪这事儿是皇甫晨让他去做的,但暗杀皇甫晟的事林勇却是半点也不知情,皇甫晨只是借他之手来清理个后患而已,毕竟禁卫军的名头在那里就是问起来也算是名正言顺不会引人怀疑。原本以为皇甫晟必死无疑死无对证,没想到人不仅没死,还活着站在皇帝面前提起了这件事,皇甫晨倒是不担心皇帝会站在皇甫晟的一边,但是满朝文武都在的情况下,若是
“其实此事并不是臣一人的功劳。”皇帝嘴上的嘉奖刚刚说完,本以为这就是个皇甫晟糊弄训斥的小插曲,没想到林勇却没有归列,反倒是往前一步接着开口:“剿匪一事还要归功于二皇子殿下,若不是二皇子告知微臣城外有匪寇作乱,臣也无法为民除害、为陛下解忧。”
此话一出,皇甫晟差点没忍住直接笑出来,反观皇甫晨,一瞬间脸色黑如锅底,握着朝笏的手青筋暴起,呼吸都紊乱了些。
老皇帝皱眉不解林勇的意思,低头看向皇甫晨,谁知他在看见皇甫晨的脸色之后神情也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思索,皇甫晨抬头和老皇帝对视了一眼,当即皇帝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心中一阵翻涌。
显然,皇甫晟已经知道了暗杀一事的真相,也清楚的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而林勇这个莽夫,甚至不用皇甫晟给他铺垫就蠢钝如猪得直接把二皇子爆了出来,他以为自己是为亲外甥邀功,实际上却是亲手把刀递到了皇甫晟手上。
果然皇帝还没开口想好怎么解决,皇甫晟就接了林勇的话:“哦?原来此等利国利民之事是二弟的主意,二弟当真是父皇的得力帮手,为兄还在头疼怎么处理这些乱民,二弟就已经将事情办妥了。”
皇甫晨看着他那张假装震惊实则笑意盈盈的脸,心中一阵怄火翻腾,可面上还得对着他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假模假样的拱手回礼:“太子哥哥真是折煞我了,臣弟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分内之事罢了,想必太子哥哥前些日子修养在家也是为了父皇排忧解难吧?”图穷匕首见,眼看着再这么下去话要被皇甫晟带着走,皇甫晨索性直接提起皇甫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场景,把人一起拖下水试图找回主动权。
一旁的护国公看着两人明刀暗箭,龙椅上的皇帝眼看眉头越皱越高,显然这些个话中的意思他也明白个八九不离十。
可皇甫晟并没有直接和皇甫晨呛起来,反倒是顺着皇甫晨的话接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二弟,为兄前些时日确实是忙的焦头烂额,只怕一个没处理好寒了父皇的心啊。”说着还装模作样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压根不存在的汗。
皇甫晨没想到他能脸皮这么厚的胡说八道,一个愣神没接上话,老皇帝瞥了他一眼,随即不悦的转移话题,旁边的护国公一系还在虎视眈眈,老皇帝也不好真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驳的皇甫晟一文不值,只能让他说完:“太子忙的连早朝都没时间参加,想必是解决了什么大麻烦吧。”
皇甫晟像得了免死金牌似的连忙高声回禀:“启禀父皇,儿臣确已查明军营士兵暴乱一事!”
老皇帝一愣,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能被皇甫晟带着话柄问道:“什么暴乱?”
“是数月前的事了,几个士兵在城东的军营起了乱子,听说还伤了好几个无辜的百姓,随后这几人就被赶出了城中流窜在外,儿臣确查过了,这几个歹人正是被骁骑都尉清缴的山贼匪寇。”
二皇子和林勇俱是一愣,二皇子是完全不知道这层关系,林勇则是反应过来皇甫晟的话之后脸色都白了不少,眼神情不自禁的四下乱晃。
皇帝滞了一瞬之后龙颜震怒,军营出现动乱,更别说是皇城的直属军队出现乱子,此事只可大不可小,老皇帝转头怒视着林勇,不为别的,城东军营正是皇城禁卫军的本营,身为禁卫军统领的林勇不可能不知道此事,而皇帝却对此一无所知,显然有人故意知情不报。
皇甫晟像是没看见皇帝的脸色似的继续说道:“儿臣已经彻查清楚了此事,原是军中有人克扣士兵俸禄,那几个暴动的士兵正是因为被克扣导致家中无粮又求路无门,这才情急无奈之下被迫反抗,被禁卫军武力镇压之下不得已上了山落草为寇。”
林勇一听这话汗哗哗的往下淌,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殿前失仪什么顶撞之罪,直接对着皇甫晟大声喊道:“太子殿下可不要血口喷人,禁卫军向来行事廉明从来没有什么克扣士兵之事,太子殿下莫不是为了给自己找借口才污蔑到禁卫军的头上,我林某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绝不允许别人这么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皇甫晨被他的话气的直接闭上了眼,他倒是知道林勇贪污克扣之事,只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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