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行啊,我去找找,你娘长什么样?”侯燃满意地坐起来,慢条斯理地问着,伸手将满是污秽的外衣脱去,从衣柜里找了件新的穿上。
“娘便在栗子街榕树下坐着,已经病了许久了,快些去救救她吧。”小乞丐听见侯燃答应,欢欢喜喜地坐起来,乌黑的眼里满是对侯燃期许。
侯燃抱着他,让小乞丐抓住了脖颈,带着小厮,弯弯绕绕用了许久才从宋家大门口出去。另一边,顶不住宋父的催促,披着红衣的宋兆奎跨过门槛正要奉命去照看侯燃,不想几人在门口相遇。
“大哥好。”宋兆奎见了人,急急忙忙行礼,不想侯燃只对他应了一声,笑着瞥了他一眼,便抱着个半大的孩子从他身边过去,头也不回。
“大哥不去吃酒?”
“忙着呢……”侯燃出了门,眼看着行人摩肩,车马相撞,熙来攘往,十分不喜,忙快步跑了起来。他怀里小乞丐为他指了个路,却禁不住好奇,四下打量那些披锦挂玉,往来贺喜的财主、侍从们,人山人海他都见过,从不知人能这样体面。
宋兆奎以为侯燃对他有何非分之想,本还对这苦差厌烦着,不想对方不知何时又收了个孩子,对他全不在意起来。愤慨之余,他远远看着侯燃怀中的男孩,不知为何觉得十分眼熟。
长街古树旁,侯燃看着痛哭不已的孩子,心中也无悲无喜,他忧心忡忡地盯着小孩的右腿,只盼那处不要落下隐疾。他转过眼,盯着女人怒睁着的双眼,不知她死前仍旧念念不忘的是什么。
“我为你母亲收尸,你还愿报答我吗?”侯燃上前一步,拍了拍小孩的肩,问道。
那孩子他测出来应是十二岁足月的年纪,身量却比几个来发喜糖的小丫鬟还小,侯燃看着他哭得喘不过气来,忙为他擦去眼泪。
“娘!”那孩子点点头,抱着女人僵硬的尸骨,放声大哭起来。
侯燃看着,摆手召来附近的乞丐,将沉甸甸银元宝抛出来,砸在街道上,那些个乞丐皆高呼“老爷善心”,哭着笑着对几人跪拜连连,更有明事的,爬到女人身边,哭得鼻涕眼泪流下来,口中直呼亲娘。
小孩转过头,不解地望了他一眼,侯燃对他笑了笑,说:“我倾尽钱财,只为了你。等你养好伤,我带你上山,你就不必和他们一样了。”
这日的宋兆奎过的相当不如意,早晨父母对他耳提面命,不知为何便定要他照顾好侯燃,姊姊出阁前的话也让他放心不下。晚膳这一顿喜酒,吃得他难受。
所有看不顺眼的事中,最奇绝的是,便是那杨家的长孙,他的姐夫,杨浅。他本也只是个俊朗的后生,二十五岁的年纪,因为屡考不中,碰着秀才的顶了,这才放弃了做官的志向,与临近的宋家结亲,安心经营家中事务。此人常年闭关求学,宋兆奎年前才刚见过了他,那人高高瘦瘦,皮肤苍白,眼角上挑,眼下有淡淡乌青,竟是他不曾见过的难言神情,好似让他看上一眼便入了染缸,再也不是清白之人了。
宋兆奎因为对侯燃、对他那满载的包裹想得出神,将那人的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越看越觉得姐夫长得眼熟,一杯热酒下肚,发现那人活脱脱就是侯燃中午抱着孩子的爹啊。
宋兆奎自以为发现了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拍着桌子急忙站起身,酒宴上众人都来看他,他只能陪笑鞠躬,说要去外头转转,这才脱了身,急急忙忙往庭院外花园里去了。
可是这又与谁说呢?姐姐?他又没有证据,家里也不可能临了退婚,这不过是他胡乱的猜测罢了,那人肯定不认呐,便是认了,又如何呢?宋兆奎苦闷地摇头,越发觉得这婚事不好。他唉声叹气地出了门,在花园一块山石上坐下,呆坐一阵,片刻后便红着脸跑开了。
那杨家果然家规不严,假山中竟然有两个人在欢好!宋兆奎恼怒地跑远,随意躲开了一个手捧托盘的侍女,顺便将她行走间掉落的酒杯拦下,轻轻放在盘子里。
“啊,多谢公子,公子看得真清楚,此处灯火灭了还未差人重点,怠慢公子了。”侍女笑着欠身行礼,忙不迭地转身离去。
“等等,别往假山那去了。”宋兆奎后知后觉地抬手,月色中也将自己五根手指并手背上一颗小痣看了个真切。他深吸一口气,前日侯燃的举动神情一点点侵占了他的头脑,直到侍女远去,他也未能明白这种异样的缘故。
宋兆奎静静站着,想着最近的许多事似乎都能与侯燃挂钩。他摸了摸后颈,想起初见时侯燃的轻薄之举。或许找他真能解了我家燃眉之急呢?或许他有办法让姐姐不必所托非人呢?宋兆奎满心里无名的期许,决定回去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侯燃。
这时,假山里的两个男人却战得欢畅,因着宋兆奎羞怯,并不细看那人,便错过了认清他姐夫的时机了。杨浅抱着他近日爱上的小厮泻火,将那人细嫩的皮肉按在假山上,撩开新郎官的制服,揉着一把小厮身上那一处嫩肉,将个滚烫的孽根捅在小厮屁股上,因为看不清楚,几次落空,气得他连连拍打仆人圆滚的臀肉,阴暗的山石掩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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