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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是个衣冠不整、神色狼狈的高大男人,套着一件不太合身的奢牌衬衣,胸前的扣子紧紧勒着,小半个丰厚圆润的蜜色胸乳晃晃荡荡地露在外面,瞧着马上要绷开了似的。
他低着头,很为难地走到正在值班的江嘉赫面前,小声说:“我要报案。”
江嘉赫被他爸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美其名曰“锻炼”本来正烦,出于职责要求却不得不挂上亲切友善的微笑:“好的,您能详细说一下吗?”
江嘉赫从小到大都长得好看,他也深知这点,并且很擅长利用他漂亮无害的外貌为自己谋取利益。
然而这一次他却结结实实地碰了壁,那个男人看到他甜美的笑脸,不仅没有如他所愿地紧张脸红,反而好像看到恶鬼似的往后退了两步,黑溜溜的瞳仁不停打颤。
啧,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东西。
江嘉赫心里傲慢地评判着,脸上却十分温和:“别紧张,慢慢说。”
“我……”男人吞吞吐吐地犹豫半晌,才抬起头,下定决心似的直直望向江嘉赫的眼睛:“我被强奸了。”
江嘉赫“哦”了一声,终于提起几分兴趣。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男人,那张终于暴露在灯光下的面孔说不上多英俊,轮廓硬朗,浓眉深目,再加上他那副高大结实的身躯,说他强奸了别人来警局自首都更可信一点。
偏偏这么个强壮男人却总低着头,耷拉着的眉眼奇异地透出几分逆来顺受的温驯味道,叫人无端地生出一股恶意。
但他这些念头只在心里转了两圈,现实是年轻的小警察点了点头,伸手把男人引到问讯室里:“如果这涉及到你的隐私,我们可以单独坐下慢慢说。”
“别紧张,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我叫卫禹。”男人闷声报出了一串数字。
江嘉赫把他的身份证号录入系统,弹出来的结果叫他惊讶地扬起了眉毛,他有些为难地说:“啊,你是双性?那要是追查出强奸犯恐怕——”
“我,我没想追查,”卫禹摇了摇头,语气有些瑟缩,“我只想申请保护。”
人口比例失衡的社会里,人数稀少又生育能力极强的双性成了被管控的重点对象,胆敢在外抛头露面的双性被强奸也是咎由自取,如果不小心怀了孕就更不幸了,按照法律规定必须跟强奸犯结婚,所以即使被强奸,大部分双性也是选择默默隐瞒下来,就是因为害怕强制分配结婚后,他们会落得更凄惨的下场,被关在家里不停生育,只能依赖丈夫的脸色过活。
甚至因为双性体质的特殊性,法律允许双性成为多人的共妻,兄弟共妻甚至父死子继都不是什么稀罕新闻。
哎哟。江嘉赫十分苦恼地微笑起来,这是从哪个山沟里跑出来的天真双性啊?被强奸了还敢跑来报案,如果遇到的不是他,而是他那些同事前辈的话,肯定要好好羞辱卫禹一番。
他都能想象出那些老油条同事会说些什么,双性人就该待在家里乖乖伺候老公,跑出来被人奸烂了也是活该,瞧你这副大奶肥臀的浪荡样子,私底下不知道被多少人骑过还敢装纯。
瞧卫禹一脸心神恍惚经不起半点打击的表情,被这么轮流凌辱一通恐怕会崩溃地哭出来吧?
还好遇上了他,江嘉赫饶有兴致地想,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江少爷才是真正心黑手辣的主儿,但他也不介意偶尔拯救一下可怜的失足男人。
“好吧,”江嘉赫翻开笔记本,拿出一本正经做笔录的架势,“请你详细地描述一下侵犯发生的时间、地点、经过。你认识侵害者吗?如果可以向我描述一下他的外貌特征。”
江嘉赫猜得还真没错,卫禹是从一个偏僻的小乡村出来的,在那个保守落后的小地方,双性人的处境要更悲惨,偶尔诞生的双性人都被看作畸形,平时不仅要遵从各种荒唐严苛的规矩,而且一旦在婚前失了贞,就会被赤身裸体地关进祠堂,充当所有人的性欲处理器。
还好卫禹的母亲心疼他,隐瞒下了卫禹的双性身份,叫他成年后就跑到大城市里,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这个愚昧的村庄。
卫禹没什么文化,哪里懂得法律条文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只知道在大城市里就连双性人都能以合法的身份生活,于是满心以为遇上问题找警察就能得到庇护。
“是……”卫禹低下头,非常难以启齿地说,“是我的丈夫……”
卫禹说这话的时候十分为难,浓眉都苦闷地蹙了起来。他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教育都是双性出嫁后要对丈夫百依百顺,逃跑已经是他迄今为止干过最出格的事,更别提报警了。
可是如果警察不保护他的话,丈夫很快就会找到他的,卫禹一想到这儿就瑟瑟颤抖。他一定会大发雷霆。
上一次丈夫发火的时候用细藤条抽烂了他的屄,卫禹痛得一边哭喊一边伸手去捂熟红肿胀的阴唇,丈夫见他还有胆反抗更恼火了,掐着他的阴蒂狠狠教训了一顿。原本娇嫩幼小的阴蒂被剥开包皮扯成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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