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撩
外边有人请见,花芷一听是贾阳的声音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无需避开,你也听听。」
花芷自己也不知是从何时起对晏惜就不讲客气,闻言便大大方方的重又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顾晏惜眼里带笑,扬声道:「进来。」
进来的不止贾阳,还有另一个长相平凡不奇的小个子男人,他是负责查探消息的四司司首薛良。
「说。」
「是。」薛良躬身道:「属下接近大皇子的时候就和贾阳接上头了,他查到了些东西,贾阳,你来说。」
「是,大皇子身边如今只有一个随他一起流放的公公,属下便跟得紧了些,一开始并没发现任何问题,大皇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对谁都笑脸以对,就这些日子下来已有许多人对他改观,可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贾阳顿了一顿,继续道:「他是敢给皇上进献要命丹药的大皇子,性情暴躁,草芥人命不在少数,这样一个人在流放后怎么表现都正常,唯独他如今这个表现最不正常,他表现得过了,就好像是要给谁看似的,属下心里有疑,便十二个时辰都跟着他,倒也真发现了一件事。」
顾晏惜和花芷对望一眼,都是提起了心。
「那个公公,是个女人。」贾阳继续道:「属下一开始也只以为她是大皇子带着做……的,可属下却又发现他们并非那种关係,大皇子在那个女人面前很听话,属下暂时就查到这些。」
薛良接过话道:「从贾阳这知道这事后属下斗胆搜了大皇子的住所,却没能查到任何可以证明那女子身份的东西,她很本份,一言一行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只有一点,她外边穿着粗布衣裳,可里边穿的却是最上等的绸衣,她的柜子里所有中衣肚兜皆是绸衣,且属下在大皇子的住找到两箱茶砖。」
「绸衣,茶砖。」顾晏惜冷笑,「这两样东西中原不稀罕,可不论是关外的草原部落还是朝丽族都喜爱得很,跟紧了,不得打草惊蛇,我便要瞧瞧这魑魅魍魉都有谁!」
「是。」
「受皇室教育这么多年,如今却要一个异族人来告诉他如何做,真乃天大的笑话,召令七宿司,给本官再把这阴山关好好筛一遍,把藏身其中的朝丽族人给本官筛出来!」
「是。」贾阳和薛良齐齐退下。
花芷理解他这种怒其不争的感觉,给他续了杯茶,道:「你也不需要太过急躁,即便朝丽族真是用了整整两代人的时间来做这个事,可我仍觉得嵌入大庆朝的钉子不会太多,其一,子息不盛是他们一族的致命弱点,其二,不是每一个人都合适,若生下来长得更像朝丽族人那定是不能用的,就算是一半的机率,那一半的人里也得挑选,从现在抓住的人来看,不论是袁世方还是童怡他们都非常聪明,若人人都有如此出色,朝丽族不用耍这些个手段了,直接发动战争也不一定会输。」
顾晏惜握住她的手克制的亲了亲,「分析得有道理。」
花芷只当没看到他越界,「若是大庆朝对地方的掌控更严一些,地方对人口的管制更严一些,事情岂会走到这个地步。」
就算不能有后世那样凭着一张身份证走天下的高科技,只要对女人再重视一些,把女人的失踪记录在案,当多地都出现这种情况时上边的人自会发现不对,不说能把人救回来,至少朝丽族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经年累月下来,怕是到底掳走了多少女人都查探不出来。
在乡下,女人失踪了也就失踪了,有几个人会报去衙门,家族都不愿丢这个脸。
「阿芷,你身为女儿身可惜了。」
「我便是男儿也不会入仕,我不愿意,家规在那摆着我也没那个资格。」她心思太杂,又自私,和花靖岩要求的纯书生相差太远了,再说了,「我若真是男儿也跟着一起流放了,哪里还有你和我什么事儿。」
顾晏惜凑近了,「你和我的什么事?」
花芷眨眨眼,「做买卖那点事啊。」
「我们之间,只有做买卖那点事吗?」顾晏惜凑得更近。
「不然呢?」
顾晏惜抓着她的手亲了一口,「这个事。」
「哦?!」花芷面不改色的抬起手在他手背上也亲了一口,「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事。」
顾晏惜愣了一愣,旋即笑不可抑,他的阿芷啊!
芍药抱着曾寒坐在走廊台阶上靠着廊柱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听着里边的笑声也跟着笑了,她已经快要记不起以前的晏哥是什么样儿的了,但她记得清楚,这样的笑声,是认识花花以后才有的。
明天是个好天儿。
顾晏惜在花家住了下来,小一辈的挤了挤,硬是给他腾了间房出来。
不想引起有心人的猜疑,他白天并不常出门,整日整日的就陪着阿芷,一起看看书,说说话,这日两人还摆开架势对战了两局。
这一局的地形是花芷照着舆图做出来的,正因为是知晓的地形,不论是花家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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