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爱情的傻子
顾晏惜晃了晃勾着的手指头,笑得有些凉薄,「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本也没打算成亲,这个姓氏继承的人足够多了,不缺我这一脉。」
「所以也不会因为子孙繁盛这样的理由纳妾?」
「我不会让我娘的悲剧在我身上重演,当年我就在我娘坟前立誓我会替她报仇,我也曾在她跟前说绝不会成为凌王那样的人。」
花芷觉得如果可能,晏惜宁可剔骨还父也不愿认那个父亲,在他心里大概早就没有父亲了,所以他从来都称呼凌王,而非父亲。
「我爹虽说古板了些但人挺好的,我娘哭包一个,却没有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心思好懂得很。」
顾晏惜静静的看着面露娇羞而不自知的人,听她继续道:「如果有那一天他们一定会对你很好,我们可以住得离他们近一些,搭个梯子就能说话,我爹会拉着你鉴赏古画,我娘会埋怨你惯着我……」
花芷有点说不下去了,她本意是想安抚晏惜,可说着说着她却被自个儿描述的将来吸引了,要是他们真能走到那一步,要是他们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阿芷。」
花芷抬头。
顾晏惜眼神亮得灼人,「终有一天我会和你爹一起鉴赏古画,再把我那一仓库的书画古董送他,我会听着你娘埋怨,然后加倍的惯着你,让你娘下次见着再来埋怨我,还有柏林,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
「只给他一个可不够,小六首先就不干,还有随安,小寒,柏瑜……他们可都叫我一声姐姐。」
「都给,他们要什么都给,只要他们愿意叫我一声……」顾晏惜把姐夫两字含在嘴里无声说出,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样的生活美好,美好得他恨不得马上就拥有。
两人眼神交汇,也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然后另一道笑声加入进来,盛满了满屋子的开心。
「两傻子。」花芷眼里都笑出了水汽,看向晏惜的眼神湿润的像是带着小勾子,勾得顾晏惜越加移不开视线,他其实很累,马不停蹄的从豫州回来,回宫覆命后便来了这里,算起来他已有三日不曾合过眼,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能再去豫州跑上一个来回。
迎春提着灯笼在门口提醒,「小姐,天不早了。」
「雨可停了?」
「是。」
花芷起身,「回吧,总归一时半会这天还塌不下来,好好歇一歇。」
顾晏惜本还想问一问魏家之事,此时却觉得那已经不重要了,便是他不在阿芷也没有被人欺负了去,知道这一点就够了,若阿芷是事事需要他出头的人也走不到今天。
「你也可以放鬆心神好好睡一觉,万事有我。」
「……好。」
这个晚上花芷确实睡得极好,就像是知道靠山回来了似的心下安稳,一觉好眠到天明。
次日一早,花芷就让人请了四婶过来和她说了花琴的事。
「菩萨保佑。」吴氏喜不自禁的合什拜了拜,嫁出去的姑娘这么有福气,无形中对花家的其他姑娘也是好事,「那个产婆在京中很有些名声,马上进府怕是不成,我先派人去问问情况。」
「除了她还得请一个,多花点银钱没关係,首要条件是心地要好,奶娘可以去庄户里寻摸,实在没有再往外找。」
「我明白。」吴氏是真的明白了,在大姑娘这里什么都没有人重要。
「还得劳烦四婶你去见一趟四叔奶奶,把我这里的安排和她说一声,别到时候重了。」
「行。」吴氏忍不住笑,「琴丫头信你更甚于她娘,你便也真操起了为娘的该操的心,我瞧着这会成为花家常态,你啊,以后有得受累。」
「男人回来就好了。」家里是由女人撑家还是男人撑家是完全不同的,若花家未倒,蔡大夫人如何敢在花琴才成为新妇两月就明里暗里提纳妾,花家的男人往那一站就是她们的底气,而不是如她当家一般,还得苦口婆心的去开解花琴。
「花花花花花花……」
人未到声先到,典型的芍药作风,花芷不由的笑了。
吴氏起身,「我这就过去一趟。」
「替我向四叔奶奶问声好。」
「记着了。」和进来的芍药问了声好,吴氏转身离开,还未出屋就听得身后芍药拖着长腔撒娇,「花花,我都累死啦。」
吴氏低头一笑,跨过门槛大步离开,看吧,不止花家,连旁人也习惯了把大姑娘当成依靠,就她那个性子也会把这些人当成自己的负担一肩扛上,怎会不受累。
屋内,芍药抱着花芷不撒手,明明进宫也没多少天,她却觉得有一百年没看到花花了,两百年没有吃到好东西了!
「很忙?」摸了摸人的背,骨头好像是突出了些,「是不是瘦了?」
「瘦了瘦了,得让拂冬给我补补。」芍药顺着桿子就往上爬,还点头加重语气,「要吃很多好吃的才能补回来。」
花芷戳着她的额头推开她,芍药不倒翁似的摇晃了下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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