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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非常有效率,事情一定下立刻马不停蹄的忙起来,采买好一切所需东西,又请了和吴家有旧的周靖老将军为长辈一起去了摄政王府提亲。
顾晏惜对他主动提出每年在京城待半年很是满意,倒也没有再为难他,经过商议,把婚期定在了八月十二。
花芷放下笔,「给绣娘送去。」
「是。」念秋过来将最后一张花样子小心的吹干,她们家小姐勾勒的花样子比外面那些可好看多了。
忙活完这点事,花芷悠哉悠哉的往藏书楼走去,因着她的婚事近了,花家显见的忙碌起来,下人走路都带风,倒越加显得她閒适得过份,好像要成亲的人不是她一样。
「师傅。」曾寒看到她忙合上书过来请安。
花芷笑,「现在你呆在藏书楼的时间可比在族学的时间要多多了。」
曾寒抿嘴笑笑,在花家年余他的变化不小,以前话不多,还板着一张脸,如今已经有点表情了,在花芷面前偶尔还会笑一笑,如今花家大大小小的主子最喜欢逗他笑了。
摸摸他的头,花芷上了二楼,她并不拘着小寒,族学授课慢,他不乐意去她便也不逼着,多看看书不是坏事。
不一会,曾寒抱着几本书上来了,他也不去打扰师傅,就窝在一个角落里看自己的书,师徒俩连看书的姿势都是一样的。
四月初七,添箱礼。
一早开始花家门前就络绎不绝,文武百官,不论有没有交情没有一个落下,他们也知花家定然不收重礼,只按着以往添箱礼的规格来,关係亲厚一些的自又不同,像朱家这样的大抬小抬的添旁人也没说的。
花芷穿着一身簇新的粉色衣裳,梳着随云髻,脸上上了薄妆,看起来气色好极了,便是人仍有些清减也不损她姿容。
朱老夫人转过脸去悄悄擦了下眼角,笑道:「咱们的大姑娘要出嫁啦。」
「摄政王府离着您家里可比花家还要近一些。」花芷笑,同在京城这一片地方,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要说遗憾也有,花家的藏书楼可不是哪都有的,不过没事,王府不差钱,她整一个出来就是,往后还有许多许多年呢!
想想花芷心里生出点期待来。
这时迎春快步进来禀报,「皇上来了。」
花芷也不意外,起身理了理衣服扶着外祖母往外走去,屋里其他女眷跟随其后。
皇上来花家来得勤,可哪一次也没有这次动静大,看着禁卫军抬进来的那一抬抬东西花屹正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按理芷儿是嫁入皇室,皇室没有添箱的道理,可皇上又是芷儿的弟子,这箱又添得,只是……这也太多了!
花芷也被这一院子的东西惊了惊,行了礼后无奈的道:「皇上怎的准备了这许多?」
「朕说过,待太傅成亲要送你十里红妆。」皇上笑眼看着他的太傅,这样柔美的太傅并不多见,他到太傅身边时她就已经在撑起家门,那时的她凌厉,威严,雷厉风行,后来做了太傅也多是官服着身,说起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太傅抹胭脂。
真好看,皇上想,这样的太傅是他的先生,是太傅,也是表嫂,长嫂如母,以后就真正是自家人了。
一抬一抬的东西还在往里抬,花芷也不再说拒绝的话,最近风言风语开始多起来,她知道皇上是在用这种方式昭告天下,他和花家没有生隙,他和太傅依旧亲厚。
可是,真的太多了!花家本来就刮地三尺的在备嫁妆,再加上这些,真的会嫁妆头进了摄政王府,尾还没出门。
两人也不守在这里,花芷引着人去了花厅,花家父子几个做陪。
「臣要懈怠些日子了。」
「应当的,太傅只管好生歇息,您觉着什么时候合适了什么时候再履行太傅之职便是。」
花芷笑着应了,「如今天下承平,臣等着皇上带来一个盛世。」
「朕不敢不努力。」
「说起来,臣还有件事想请示皇上。」
「太傅请说。」
「待过些日子,臣想接太皇太后出宫小住些时日,晏惜心疼祖母,曾如此应诺过。」
皇上点点头,「祖母在宫中熬了一辈子,她若想出去走走,朕万没有拦着的道理。」
两人如同叙家常一般说着话,仍有身份带来的上下尊卑,态度上却极为平和,花家父子几人不是头一次见两人相处,可每见一次仍要吃惊一次。
添箱礼的热闹已经预示着初八这日有多风光。
天公作美,晴朗无风。
花家里里外外贴上了喜字,主子下人无不穿上喜庆的衣裳,脸上笑着,脚步轻快。
家庙内依旧安静,花芷跪于蒲团之上,青烟袅袅中,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受花家庇护,她得享富贵,并且拥有一个超过世间绝大多数人的好出身,如果她不是花家的姑娘,没人会把她当回事,更不用说做出后来的诸多事情,这一切都是基于她姓花。
她本也以为花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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