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甫逸的脸不可避免红了一下,但他还是一言不发地乖乖转过身去,如刚才一样的姿势,安静地扶着墙。
他没有为昨晚的事生气,更没有因此对凌昔璟失去信任。他只是仍在愧疚于童年时对凌昔璟造成的伤害,下意识地想要以无条件的服从作为补偿。
但这些,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凌昔璟说出口。
温热的手指轻轻挤进狭窄的内壁,饶是凌昔璟动作小心极了,可指腹触碰到肿起的穴肉时,叶甫逸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乖,忍一下,很快就好。”凌昔璟的声音十分温柔,像是在哄一只受伤的小兽。
水雾氤氲着飘满了浴室,药膏中薄荷的气味伴着水汽在两人间一点点扩散开。涂满药膏的指腹轻柔地掠过穴肉内壁里的每一寸褶皱,却十分小心地避开了他最敏感的那块软肉。
浅白色的精水随着融化的药膏从穴口溢出,很快就被不断落下的水流冲刷着不见了踪迹。
凌昔璟的动作又轻又快,不带有一丁点儿性的意味,只是单纯地在给他上药。薄荷药膏的清凉触感很快取代了体内火辣辣的痛意,在凌昔璟抽出手指时,叶甫逸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身后的疼了。
扶住倚着墙微喘的叶甫逸,凌昔璟奖励地吻了吻他的唇。
“站得稳吗?我来帮你洗。”
叶甫逸点点头,他看着凌昔璟从一旁取过浴球,挤上沐浴露,在浴球上打出如云朵般细腻绵白的泡沫,又神情专注地将这些洁白无瑕的泡沫均匀地涂抹在他的身上。叶甫逸静静地注视着凌昔璟的动作,配合他的指令抬起手脚。
在过去的六年间,虽然不是每次,但凌昔璟时不时就会提出为他洗澡的要求。
他知道,这是凌昔璟作为do的掌控欲在作祟——对于凌昔璟来说,最需要的是sub对他的依赖。换句话说,sub表现得越离不开他,他就越能从中得到满足。
而这种依赖又有许多体现的方式,把自己的sub当做宠物,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地照顾,就是其中的一种。
过去凌昔璟是他的主人,叶甫逸没觉得这样的要求有什么不妥。他习惯了去迎合对方的喜好,在凌昔璟提出这样的要求时,他便顺从主人的命令,乖乖地去扮演一个宠物的角色。
但这一次,不知是不是因为满屋子雾蒙蒙的水汽,叶甫逸只觉得眼前恍恍惚惚的,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凌昔璟是他的哥哥,虽然凌昔璟并不知道实情,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偷偷地在心里,将凌昔璟此时对他的照顾,替换成哥哥对弟弟的照顾。
他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又只把他视作摇钱的工具,每次用完就扔在一边。在没有亲情的家里长大,叶甫逸的内心一直有一颗孤独的种子,向往着来自亲人的温暖阳光。
看着凌昔璟温柔专注的眼神,叶甫逸忍不住去想,凌昔璟是他的哥哥,那他以后是不是有人可以依赖?如果凌昔璟需要的又恰好是来自他的依赖,那他们是不是可以互相成全,永远这样在一起?
叶甫逸只觉得大脑钝钝得疼,对于突然间冒出的想法,他的眼里闪出兴奋的光来,但那光芒很快就暗淡下去。
他在想什么呢。叶甫逸垂下眼,在心中嘲笑自己的天真。
要是被凌昔璟知道了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一定恨不得立马杀了他吧。
遍布全身的绵白泡沫在水流的冲洗下打着漩淌进下水道,凌昔璟动作轻柔地拍拍叶甫逸的肩膀。
“好了,出去等我吧。”
但叶甫逸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水流里。片刻之后,他若有所思地抬头,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凌昔璟疑惑的双眼。
“您还硬着。”
他不再去强迫自己去改正早已习惯了的称呼,轻轻地开口。
“我可以帮您的。”
看着那对水润殷红的唇瓣以及叶甫逸眼中的温顺,凌昔璟瞳孔骤缩,随后他用力攥住叶甫逸的胳膊,压低了声音,略含怒意的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
“我刚刚才说过的话,你就不听了,嗯?”
那样的眼神极具威慑力,叶甫逸的呼吸微微一滞,良久又才淡淡地出声,脸上一副平静的表情:“没关系的。”
“您知道,我不在乎疼。”
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凌昔璟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为何面前的人昨晚还那般不愿,今天就主动提出要同他做爱,甚至连他说过的话都不管不顾。
“叶甫逸,出去!”
声音骤然间冷得可怕,已经不是单纯的怒意,凌昔璟言辞间换上了施令的口吻。
可叶甫逸还是没有挪步,簌簌的水流之中,他浓密细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面色温和地与凌昔璟对视了许久,接着对他露出一个莞尔的笑来,同轻风拂过湖面的涟漪般,安静又柔和。
模糊的水雾中,那样恬静的笑容让凌昔璟有片刻的晃神,他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却来不及去细想。恍惚之间,他看着叶甫逸弯下膝盖,颀长的身子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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