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吃饭,你再怎么换着花样做他还是不吃,得给他换类型,他讨厌的是饭,不是难看的饭,神经病。”
“我是神经病你是什么,”庭檐声瞥了她一眼,没再跟她争,“不离婚的神经病?”
徐秋月把勺子一扔,看着他,庭檐声淡定地和她对视,“你俩各玩各的,过得有什么意思,就为了你说的面子和财产,硬挺上十几年好受吗?”
庭檐声顿了一下,不等徐秋月说话他又继续说:“你,还有我爸,因为你们的婚姻毁了自己的半辈子,也祸害了别人,差不多得了吧。”
牛奶要沸出来了,徐秋月把火关上,盖上锅盖闷着,少有的没有因为庭檐声的话生气,和他吵架,反而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怪我是吗?”徐秋月甚至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一直怪我们。”
“我没有怪过你,”庭檐声说,“你只是没那么喜欢我,更爱自己不是错,错的人是我爸。”
徐秋月嗯了一声,“你的出生是两家人的期待,但不是我的,我不想因为照顾孩子丢掉工作,在我们家很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所以我能自己说了算的事,我不想放弃。”
“我一直觉得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两家牵扯的东西太多了,离婚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和谁过不一样。”徐秋月顿了顿,重新抬起头看向庭檐声,“不过这次我会考虑你的建议,毕竟你的婚姻看起来很幸福,可能你的想法才是对的。”
徐秋月的语气平缓,他们两人很有有面对面徐秋月不生气的时候,但庭檐声并没有觉得轻松,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滚了滚,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你真的很冷静,我爸也是,你们一直都这样,所以我从小就不知道我在这个家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你们联姻生子半辈子这么交待出去了,我理解你们的委屈和愤怒,所以我说不怪你们。”庭檐声半垂着眼睛,双手插进口袋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睫毛在微微发抖,他不看徐秋月,因为濯枝雨今天在,他不想和徐秋月吵架,让他担心,“但是,其实我什么都没做错,不是我要出生的,你们是知道的吧?”
徐秋月偏开头,没有说话。
“这话其实该让我爸也听听,本来我以为我永远不会说的,我和濯枝雨在一起,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包括你。”庭檐声侧了侧身,面对着徐秋月低头看着她,“你们从一开始就装作我不存在,那就再也别管我了,无论是我的工作还是婚姻。”
“我从来没有拦过你和他在一起,”徐秋月挑了挑眉,并没有因为庭檐声的心里话有所动容,“我只是觉得你眼光一般,他没有任何优点,不过现在看来他至少很爱你,正好这是你最需要的。”
“那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没资格管我,我的工作要不是和爷爷有关系,你们也不会问一句的。”庭檐声也没有因为徐秋月的话生气,抛开刚才一瞬间的失态,他依然很冷静,“不过我也无所谓这些事了,我今天来劝你离婚是因为你昨天去看了小雨,他很高兴,想回报你。你说得对,他非常爱我,我也非常爱他,因为没有被你们影响,我有真心,所以我现在很幸福。”
说完庭檐声转身走了,推开门后转过身,看向徐秋月,她已经五十了,但仍然像不到四十的样子,年轻漂亮,像一朵从温室移植到悬崖上的玫瑰,柔软又坚韧,永远对得起她自己。
“妈,”庭檐声低声叫她,“你喜欢我和小雨的孩子,我们都很高兴,但如果你是因为年纪大了只喜欢小孩,心里却那么想小雨,还是算了。”
庭檐声没看徐秋月的表情,说完彻底关上门走了,回到客厅就看见濯枝雨半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已经六点了,今天下午午睡时间短,是该困了。
“小雨,别在这睡。”庭檐声托起他的脑袋,把他叫醒了。
濯枝雨睁开眼,没怎么睡熟,醒来后下意识先摸了摸肚子,小动作看得庭檐声心软,刚才的不高兴顿时烟消云散,笑着低头亲了亲濯枝雨的脸,故意问他:“摸到了没有,在不在肚子里?”
“在呢。”濯枝雨被他的话逗笑了,拉过他的手摸自己的肚子,“你摸摸宝宝在不在。”
“这么小,我摸不到。”庭檐声坐到他旁边,忽然又说:“我摸摸宝宝。”
濯枝雨侧身把肚子凑过去让他摸,但庭檐声抬起了手,在濯枝雨脸上摸了摸,笑着说:“摸到了。”
“你……”濯枝雨瞬间脸都红透了,少有的说不出话,抓住庭檐声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也没舍得拉下去,“你别胡说。”
“没胡说啊,我一直都这么叫你,”庭檐声伸出另一只手摸濯枝雨的肚子,“顶多叫二宝。”
后面有人过来,濯枝雨余光看到了,转头发现是徐秋月和刘阿姨,徐秋月接过刘阿姨手里的碗,递给濯枝雨,“听说你吃不进东西了,尝尝这个,有营养的。”
“这是什么?”濯枝雨习惯性地凑过去闻了闻,没接,徐秋月愣了一下,看他这架势就是被伺候惯了,下意识舀了一勺递给他,“牛乳炖的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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