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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河,要下班了。

庭檐声站起来,表情语气淡淡的,指挥自己徒弟:“赵清河你去叫上二队的人,咱们两队一起去味庄吃自助,下午打外务卡,不用急着回来,这几天少不了要忙,我请客,吃顿好的给大家打个气。”

“我靠庭队!”

一办公室人顿时吵了起来,围着庭檐声一顿感谢,缉毒二队和刑侦三队向来关系最好,没少跟着庭檐声占便宜,一群人早就习惯了庭檐声大方,但每次都少不了感恩戴德地走个过场,然后兴奋地跑出去安排车了。

味庄在市中心,离警局挺远的,是怀宁市最好的酒店,海鲜自助最出名,老板是庭檐声的亲小叔。

办公室里人都走光了,庭檐声坐在椅子里没动,濯枝雨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也没动,两人沉默着,不知道在对峙什么。

一直到走廊上完全没有脚步声了,所有人都下班走了,庭檐声终于动了动,他拿着手机走到濯枝雨跟前,目光停在他还有点发红的脖子上。

下一秒,濯枝雨又被他抓着胳膊拎了起来,庭檐声想控制他,就像猫捉老鼠一样容易,濯枝雨根本没挣扎,知道没用,任由他带着自己打开门,往走廊尽头走。

“你还真生气了,我又没出事,你别……”

声音戛然而止,濯枝雨被庭檐声捂住了嘴,停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庭檐声让他抬头看门上的门牌,另一只手伸到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低声在他头顶上问:“知道这是哪吗?”

濯枝雨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有点难以置信地看向脸上写满风雨欲来的庭檐声。

门牌上写着三个大字:审讯室。

审讯室是一个很压抑的地方,干净整洁到像在里面杀了人后刚被打扫过的程度,把灯开到最亮也是昏暗冰冷的白色,像是灯泡上蒙了层灰,感觉都能闻见呛人的土味儿。

濯枝雨一进去就打了个寒颤,其实里面有暖气,并不冷,但进去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很冷,他扭头看了看庭檐声,对方没给他眼神,抓着他的胳膊直接把他塞进了犯人坐的椅子上。

“我不坐这,”濯枝雨一坐下就要起来,“我又不是犯人!”

庭檐声没说话,大手擒住濯枝雨两只手腕压在桌子上,拿起上面固定的手铐,干脆利落地把濯枝雨铐住了。

濯枝雨震惊了,有那么几秒根本说不出一句话,瞪着眼就那么看着庭檐声解开深蓝色的制服外套,随手扔到了椅背上,然后在他对面的办公桌后面坐下了。

两人隔着几步远,面对面坐着,一个满脸震惊,一个很放松地翘起腿在椅背上靠着,微微仰着下巴,脸上看不出情绪,垂着眼盯着对面的人,头顶的灯光打在庭檐声脸上,落下一道冷淡的阴影,看着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濯枝雨看着对面还穿着警服衬衣的庭檐声,恍惚间真以为自己是犯人正在被警察审问,看庭檐声的脸色,他马上就要被拷打了。

“我说没说过不许自己出去。”庭檐声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来,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听起来冷得吓人。

濯枝雨看着面前穿着警服的人,根本没听见庭檐声说了什么。

其实濯枝雨是很喜欢看庭檐声穿警服的,庭檐声不喜欢这份工作,但工作态度很认真,制服穿得也板板正正,扣子永远扣到最上面一颗,只露出喉结,蓝色衬衣让他他整张脸看起来是有些冷淡的白,显得眉眼的颜色愈发浓墨重彩,一眼望过去双目又冷又深。

阔身的衣摆消失在黑色皮带里,扎地整整齐齐,黑裤长腿,187的个子往那一坐,腿都伸展不开,皮鞋一尘不染,在白炽灯光下微微反光发亮。

哪里都一丝不苟,和庭檐声这个人一样。

濯枝雨一句话没说,先把庭檐声给打量了一遍,一时入迷,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多么危险,在庭檐声站起来向他走过来时,没忍住吞了一下口水。

庭檐声看见了,不疾不徐地走到他面前,濯枝雨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抬头看他,细白的脖颈崩起一条微微弯曲的线条,很漂亮。

“在看什么?”庭檐声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先用指腹摸了摸濯枝雨的脖子,从下颚划到锁骨,又软又热,侧颈的脉搏正疯狂跳动着,出卖了这具身体的心动程度。

濯枝雨又咽下一口口水,“看……警察。”

“哦。”庭檐声整个手都覆在了濯枝雨的脖子上,用自己最喜欢的动作禁锢住他,“知道警察马上要做什么吗?”

濯枝雨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跳动的频率,他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了,嘴硬地回答:“不知道。”

“好,不知道。”庭檐声低声重复了一遍,松开了手,忽然抓住他的领口往前一扯,濯枝雨整个人都被他从椅子里拖了起来,他的手被铐在桌面上动弹不得,整个人前倾,几乎靠在庭檐声怀里。

庭檐声猛地扣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他微微弯腰低头,眼睛紧紧盯着濯枝雨漂亮的杏眼,一字一句冷硬地开口道:“告诉我,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出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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