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这的东西吃了对身体不好。”
“那你还吃?”濯枝雨有点震惊庭檐声的区别对待,都不转了,“你不是要开会吗,我饿了自己去买就行。”
“你还是等我会儿吧,十点之前我就回来了,我和你去。”
赵清河来敲门了,没进来,在外面叫了庭檐声一句,小心翼翼的。
濯枝雨冲他扬了扬下巴,让他走。
“师父!”赵清河被猛地拉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喊了一声,然后往办公室里一瞅,“师娘。”
濯枝雨没说话,用力扔了个本子过去,赵清河连忙缩起脑袋躲,笔记本扔庭檐声身上了,赵清河倒吸一口气,赶紧捡起来拍拍上面的土,递给庭檐声。
庭檐声接过笔记本,又回去拿了支笔,濯枝雨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像只没睡醒的猫,一点看不出里脾气有那么大,庭檐声拿上笔没走,又捏了一下他的脸,还是很用力,都揪红了,然后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这才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赵清河跟在后面还没没反应过来,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憋着一肚子话但是一句都不敢说,到了六楼,范队长就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们,那些话全替赵清河说了。
“庭队!”范大伟吼了一声,庭檐声脚步一顿,下一秒就被范大伟抓着肩膀拉过去了,一脸八卦激动好奇的复杂表情,“听说今天带了个人来上班,什么人?当事人?嫌疑人?”
庭檐声哼笑了一声,冷厉的五官少有的带了点和煦,他没回答,范大伟嗓门大,喊的这一声会议室里的人都听见了,庭檐声一直走进会议室里,才用不高不低的声音,佯装慢条斯理地说:“我家属,他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会议室里安静一瞬,范大伟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率先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然后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哦了起来,尾音抑扬顿挫,感情十分充沛。
庭檐声觉得自己一大早在下属面前丢的面儿全找回来了,心里痛快,往座位上一坐,任由他们起哄,什么都没说。
“斌啊,斌!”范大伟冲自己徒弟招手,一脸眉飞色舞,“等会儿开完会把我珍藏的福鼎白茶掰一块泡好了给咱们庭队家属送过去,表示一下缉毒队第二支队对太子妃的欢迎!”
庭檐声看了他一眼,竟然没骂他,范大伟见他这样都快乐死了。
太子是庭檐声刚进警局的时候前辈和同事们给他起的外号,因为他身份特殊,也没藏着掖着,就那么坦坦荡荡地进了警局,这外号有嫉妒的意思,也有看不起的意思,但在庭檐声当上副队后就没大有人这么叫了,后来又升了队长,除了同学兼同期进来的范大伟,根本没人敢这么叫他了。
但每次范大伟这么喊他都会收到不轻不重地一拳或者一脚,这次庭檐声竟然无动于衷,落在众人眼里庭檐声立马摇身一变成被狐狸精迷惑的太子了。
太子淫欲,国不将国!
赵清河狠狠叹了口气,忽然又想到庭檐声马上要升总副队长了,不久的将来总队长早晚是庭檐声的位置,那时候庭檐声登基了,那太子不就……是自己吗!
庭檐声这么多就收了他这一个徒弟,而且当时就说以后不收了,把刘局气得半死。赵清河隐隐激动,他可是庭队唯一的嫡长子!
赵清河激动得脚下一滑差点趴下,被他师父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赶紧坐好,盯着年前的桌子默默激动。
办公室里,濯枝雨还不知道庭檐声在楼上已经嘚瑟得快要登基了,他打了个喷嚏,想起庭檐声说去缉毒队开会,应该是上个案子还没有进展。
濯枝雨啧了一声,这都一个月了,破个案子这么慢,他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帮庭檐声一下。
庭檐声抽烟,抽得还不算少,但是办公室里竟然没烟!濯枝雨愤怒地发现了这个事实,他连个打火机都没找到,他想帮庭檐声看看这个案子怎么破得认真看,不是坐那出神就看得到的,他得点香,没有香点烟也行,不是看很大的事儿濯枝雨都习惯点烟,方便。
警局对面有个超市,濯枝雨来的时候看见的,他闲着没事,穿上外套出去了。
超市里的烟摆了好几排货架,濯枝雨要了一盒他最常用的和两个打火机,他看着火苗,忽然想起来这个案子好像死人了,他记得死了一个老头,庭檐声没跟他说,他自己看到的,是枉死的,怨气挺大,没去下面,就孤魂野鬼地飘着。
这就难办了。
“有香吗?”濯枝雨把烟和打火机放进口袋里,走到超市门口问正在整理货的老板:“金元宝有吗,烧的那种。”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濯枝雨长得不想迷信的人,半天才说:“有香,在里面后排货架上,没有元宝,有烧纸,都在那了,你自己去挑吧,我先忙哈。”
“行。”濯枝雨点点头,转身又回去了。
他目前也用不上给那老头烧东西,这是他儿子的事,他儿子还在监狱蹲着呢。
濯枝雨想着这事,慢吞吞地走到最里面的那两排货架,盯着那一堆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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