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排。”庭檐声转身就走,拎起沙发上的人就往外走,一开门迎面撞上调完监控回来的小刘,一看是庭檐声,立马喊了声报告:“庭队,超市里面的监控也调出来了,现在看吗?”
看你妈。濯枝雨在心里骂了一句。
庭檐声又拎着濯枝雨回去了,“看。”
监控是有声音的,就是听不太清,但都能和录音对上,濯枝雨被掐着脖子撞到墙上的画面也和录音里的咳嗽声对上了。
庭檐声本来想回去问问濯枝雨到底是不是被打了,现在也不用问了。
这次看完监控,庭檐声没急着要走,和范大伟商量了一下这几天晚上怎么蹲人,安排好后庭檐声把车钥匙拿出来递给赵清河,要下班了。
庭檐声站起来,表情语气淡淡的,指挥自己徒弟:“赵清河你去叫上二队的人,咱们两队一起去味庄吃自助,下午打外务卡,不用急着回来,这几天少不了要忙,我请客,吃顿好的给大家打个气。”
“我靠庭队!”
一办公室人顿时吵了起来,围着庭檐声一顿感谢,缉毒二队和刑侦三队向来关系最好,没少跟着庭檐声占便宜,一群人早就习惯了庭檐声大方,但每次都少不了感恩戴德地走个过场,然后兴奋地跑出去安排车了。
味庄在市中心,离警局挺远的,是怀宁市最好的酒店,海鲜自助最出名,老板是庭檐声的亲小叔。
办公室里人都走光了,庭檐声坐在椅子里没动,濯枝雨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也没动,两人沉默着,不知道在对峙什么。
一直到走廊上完全没有脚步声了,所有人都下班走了,庭檐声终于动了动,他拿着手机走到濯枝雨跟前,目光停在他还有点发红的脖子上。
下一秒,濯枝雨又被他抓着胳膊拎了起来,庭檐声想控制他,就像猫捉老鼠一样容易,濯枝雨根本没挣扎,知道没用,任由他带着自己打开门,往走廊尽头走。
“你还真生气了,我又没出事,你别……”
声音戛然而止,濯枝雨被庭檐声捂住了嘴,停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庭檐声让他抬头看门上的门牌,另一只手伸到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低声在他头顶上问:“知道这是哪吗?”
濯枝雨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有点难以置信地看向脸上写满风雨欲来的庭檐声。
门牌上写着三个大字:审讯室。
审讯室是一个很压抑的地方,干净整洁到像在里面杀了人后刚被打扫过的程度,把灯开到最亮也是昏暗冰冷的白色,像是灯泡上蒙了层灰,感觉都能闻见呛人的土味儿。
濯枝雨一进去就打了个寒颤,其实里面有暖气,并不冷,但进去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很冷,他扭头看了看庭檐声,对方没给他眼神,抓着他的胳膊直接把他塞进了犯人坐的椅子上。
“我不坐这,”濯枝雨一坐下就要起来,“我又不是犯人!”
庭檐声没说话,大手擒住濯枝雨两只手腕压在桌子上,拿起上面固定的手铐,干脆利落地把濯枝雨铐住了。
濯枝雨震惊了,有那么几秒根本说不出一句话,瞪着眼就那么看着庭檐声解开深蓝色的制服外套,随手扔到了椅背上,然后在他对面的办公桌后面坐下了。
两人隔着几步远,面对面坐着,一个满脸震惊,一个很放松地翘起腿在椅背上靠着,微微仰着下巴,脸上看不出情绪,垂着眼盯着对面的人,头顶的灯光打在庭檐声脸上,落下一道冷淡的阴影,看着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濯枝雨看着对面还穿着警服衬衣的庭檐声,恍惚间真以为自己是犯人正在被警察审问,看庭檐声的脸色,他马上就要被拷打了。
“我说没说过不许自己出去。”庭檐声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来,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听起来冷得吓人。
濯枝雨看着面前穿着警服的人,根本没听见庭檐声说了什么。
其实濯枝雨是很喜欢看庭檐声穿警服的,庭檐声不喜欢这份工作,但工作态度很认真,制服穿得也板板正正,扣子永远扣到最上面一颗,只露出喉结,蓝色衬衣让他他整张脸看起来是有些冷淡的白,显得眉眼的颜色愈发浓墨重彩,一眼望过去双目又冷又深。
阔身的衣摆消失在黑色皮带里,扎地整整齐齐,黑裤长腿,187的个子往那一坐,腿都伸展不开,皮鞋一尘不染,在白炽灯光下微微反光发亮。
哪里都一丝不苟,和庭檐声这个人一样。
濯枝雨一句话没说,先把庭檐声给打量了一遍,一时入迷,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多么危险,在庭檐声站起来向他走过来时,没忍住吞了一下口水。
庭檐声看见了,不疾不徐地走到他面前,濯枝雨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抬头看他,细白的脖颈崩起一条微微弯曲的线条,很漂亮。
“在看什么?”庭檐声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先用指腹摸了摸濯枝雨的脖子,从下颚划到锁骨,又软又热,侧颈的脉搏正疯狂跳动着,出卖了这具身体的心动程度。
濯枝雨又咽下一口口水,“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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