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抱着沈长留,这一刻仿佛不是皇帝,只是一个深陷情爱苦楚的普通人,吻着沈长留的鬓发,自顾自的扮演着让人心惊胆寒的情深,“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该放你出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是关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忘了就忘了,索性你能看到的,所见到的,只唯我一人……”
“陛下!”沈长留惊悚打断他的臆想。
皇帝沉默了下,还是忍不住往下说,“总好过看你移情别恋,爱慕他人。”
沈长留挣扎不开,索性不动了,冷眼旁观看他演这一出戏。
“你不会对她动心,对吗。”他低声询问,看似平静却隐隐透着几分胁迫之意。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不敢说了解,也摸准了几分皇帝的脾气,但凡不顺他意,哪怕不当场发作,后继总有各种理由让他发难,让人防不胜防。
“不会。”沈长留为了稳住他,只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他莞尔一笑,似乎满意这个的答案,捏了捏沈长留的手腕,“以后同她还是维持些分寸才好,总不至于传出流言蜚语,让朕听见了。”
身为皇帝就是管天管地也管不了臣属的夫妻私事来,偏他说得理所应当,丝毫不觉得有问题,霸道又专横。
“嗯。”沈长留只想把他敷衍过去,快快走人。
皇帝突然不甘心低头来吻他,沈长留惊恐躲避。
“啪”一声响,有什么碎了。
他二人顺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沈长留浑身一凉,僵在原地。
碎在地上的是一块西域琉璃镜,呈长筒状,尾部有口,往里探看是颜色缤纷的花形,转动头部还能更换花样。
那是沈长留特意给女儿淘来的海货。
“明月奴。”沈长留连忙推开他,走向女儿,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怎么摔了,哪里疼?”
“阿耶,琉璃镜碎了。”明月奴沉浸在爱物破碎的悲伤里,自己摔了却不当回事。
“坏了就坏了,阿耶再给你淘一个,倒是你有没有摔着?”他上下检查,发现他闺女皮实得很,半点没伤着。
“没有。”明月奴奇怪看向父亲身后的人,立刻离开他,奔向皇帝,欢欢喜喜叫了一句,“阿叔,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沈长留十分紧张,他的女儿竟然认识皇帝?!
“是啊。”皇帝竟将明月奴抱在怀里,笑得温柔,“小丫头都快忘了阿叔了吧。”
“没有没有,我记得阿叔。”明月奴亲昵的抱住皇帝。
“明月奴!”沈长留心惊胆颤,生怕李君堂一个不高兴把她摔下来,不自觉声音大了些。
他表情太严厉,明月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被父亲这样斥责,憋了一包泪,要落不落,委屈钻进皇帝怀里抽泣。
李君堂冷了脸,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哄她,比沈长留这个亲生父亲还要尽责,一边对他不善道,“好端端的,你凶她做什么,我一个大人,就算心里不痛快,难道还要跟孩子过不去?”
“我……!”沈长留说不出话来。
他讥讽道,“是了,我在你心里是那无恶不作的昏君暴君,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你难道不是吗!沈长留在心里愤愤反驳,一边又憋屈无奈。
好容易哄好明月奴,让她止了泪,沈长留想把孩子抱回来,却被明月奴拒绝了,他伸出去的手落空。
“乖孩子,这个给你,出去玩吧。”李君常从身上摘下一块玉递给明月奴。
“多谢陛下好意,只是此物贵重,小孩子没有分寸……”沈长留还没来得及完全拒绝,在李君常看过来的目光中闭嘴。
“君者赐,不可辞,沈卿,你想抗命?”李君常这是搬出身份来压人,沈长留只能谢恩。
明月奴走后,沈长留只能继续面对李君堂。
“陋室寒舍,恐不能尽心招待陛下……”沈长留想把人赶走,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
“朕赐你的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官宅。”他看了一眼周围富丽堂皇的摆设,名家画作,海外瓷器,重工屏绣,哪一个都是一等一的好货,怎么都跟寒舍扯不上关系。
“檀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是见识了。”
沈长留面无表情,心想这只是个托辞,请你快滚。
李君堂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直接坐在他床上命令道,“过来。”
沈长留脑袋拼命运转,想要找理由拒绝。
“沈卿,别让朕说第二遍。”他又开始笑了。
沈长留只能转身将门关上,确保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才朝李君堂走去。
他刚走近,就被一把抓住手腕,蛮力将他扯向前。
沈长留早有准备,稳住了重心,只上半身向前倾,下身盘稳当得丝毫不动。
李君堂扯了扯没扯动,沈长留面无表情任他拉扯,就是不如他意。
李君堂眉头一挑,压下他的头颅,唇齿猛地相磕在一起,沈长留痛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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