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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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要是来个人品好的,你就乐意了?不是沈屹原,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开放啊???”苗叁年的心情比当初沈屹原告诉他自己是个gay还复杂。他感觉自己活在绿皮火车年代,沈屹原已经坐上高速列车了。
难道读个博还能改变人的性观念?神奇!
沈屹原倒是很淡定。他浅灰色毛衣里的衬衫领一直扣到脖子处,看上去清冷禁欲,和嘴里吐出来的话截然相反:“看对了眼没什么不可以。谈恋爱费时间费精力,不如纯粹的性来得简单。”
……
苗叁年感觉自己三观碎成一地。他喝了口酒定神,勉勉强强将三观重新拼凑起来,自言自语感叹道:“真没想到人模人样高岭之花沈屹原居然会找炮友,你可太秀了,沈老师。”
沈屹原要笑不笑地回他:“别装得那么纯洁。”是谁每次出去玩都要勾搭一个,回来就分?
“我不一样,我天生就是人渣浪子。你可是沈博士沈老师张教授眼里的科研新星,你这道德情操怎么能和我一样?”
越说越扯淡了。沈屹原自顾自端起酒杯,懒得理他。
苗叁年感叹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唉,可能是我把你带入歧途了,罪过。原儿,回头是岸,好好找个人谈恋爱,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沈屹原嗤笑一声:“别抬高自己。”
苗叁年继续叨叨:“你也别说什么没时间没精力,读博做博后又不是剃度出家,这不还一堆人恋爱结婚。”
沈屹原一个gay从来没想过结婚。他谈过一次平平无奇的恋爱,以对方出国告终,现在也没有恋爱的打算。在他的人生规划里,未来这两件事很可能不会发生。他平静地说:“博士后出站后,我打算申请宁州大学教职。”
苗叁年一愣:“你要离开万海?”
“嗯。我妈一个人在老家,我不放心。”
这事可比约炮什么严重多了!苗叁年猛得坐起,上身向前压:“宁州大学就普通一本,你回去做什么?以你的成果加上张教授栽培,完全可以留在明安大学,未来前途无量。一个全国5的学校,和一个普通一本,你脑子怎么想的?”
沈屹原早就想到这些:“建筑科技是宁州大学的王牌专业,没那么差。再说实力薄弱也是发展好机会。”他见苗叁年一脸不满,安慰道,“后年的事,到时宁州那边有没有位置愿不愿意要我都难说。”
“你少来!宁州大学土木学院院长是张教授师弟,几年前来参会就对你称赞有加,你要去他怎么会不要?再说你成果那么多。”苗叁年哼哼,实在不甘心沈屹原回到那座小城。
以沈屹原的成果去宁州大学拿个长聘教职没问题,反而是宁州大学的资源可能托不起他的发展。顶尖大学和普通大学之间的资源差异几乎呈指数级,单单每年的财政拨款和捐款数额就可以窥知一二。
沈屹原不想再谈自己的事,含糊地说:“再说吧。”他看了眼时间,“走吧,明天早上和伯克利那边有个线上会议,回去还要再准备下。”
“要不要这么拼啊?”苗叁年可真服了他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皮衣、工装裤、铆钉短靴,全身上下一股混不吝的浪子气质。
“你就这样去上班?”沈屹原瞄了他一眼,有些难以想象这人被束缚在格子间的样子。
“当然不会。这次是家大公司,规矩多不过前景也不错,我打算好好干一阵。”苗叁年说。
两人走出了门外。对面的酒吧临街敞开,电子音乐声震耳欲聋,一个穿着小短裙高帮靴的小姐姐正身姿摇曳地走出来。
网约车还有十分钟才能到。苗叁年抽出一根烟,顺手递给沈屹原。沈屹原拿过他的打火机点火,问:“哪家大公司这么荣幸聘了你?”
“严商集团总部。”
清淡的烟味不知怎么窜回鼻子里,呛得沈屹原连咳了好几声。他瞪着苗叁年问:“哪个严商?”
“就那个实业起家,后来横跨酒店、地产多个行业的严商。前年老董事长跳过儿子这一辈,直接传位给孙子,舆论闹得纷纷扬扬。”
岂止是纷纷扬扬,各种阴谋论阳谋论都有。沈屹原要不是好奇查了下誉信和严烺的关系,都不知道这些事。
对,严商集团就是严烺家的,那个被传位的孙子就是严烺,而誉信地产也正是严商集团下属的一家子公司。
十几年不见的人,突然接二连三以各种方式出现在身边,真特么……见鬼了!
沈屹原和严烺其实算不上青梅竹马,两人小时候拢共相处了不到一个月时间。沈屹原读小学时在严家祖宅里租住了6年。那房子是清朝建的老宅子,前后两进,左右上下加起来有30多间,租给了五户人家。
严家祖宅产权属严烺爷爷严石城独有。他家祖上好几辈都是一脉单传,只到了他这里,才生了两儿两女。严石城年轻时跟着别人去万海市闯荡后,就将这房子托付给了远房表兄严石洲打理,一两年才回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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