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只这口气听着像怨夫带小孩上门找渣爹。
渣爹嗔怒地白了严烺一眼,起床后头一次给严烺眼色。沈屹原的脸上还余留热气熏过后的淡淡红色,像是软绵绵的仙桃包,和平时不太一样。
“我没有说不认账。”沈屹原咕哝了一句,转身往客厅走去。还好他没回头,不然就能见到严烺成竹在胸的讨人厌表情。严烺太拿捏得住沈屹原的性格了,也毫无廉耻地利用沈屹原“说一是一”的优点,达成自己的目的。
怎么办呢,谁让他喜欢沈老师?喜欢的人自然是要绑在身边的,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沈屹原终究没有拿走自己的衣服,也拒绝了严烺一起去喝个早茶的提议,连严烺说送他回家都没同意。他不想和严烺呆一块儿。
这天天气不太好,乌云阴沉,看着随时会下雨。沈屹原回家走入楼道时,一楼地面的湿气一直渗透到了楼梯上。万海已经进入了黏湿闷热的梅雨季节。
到家十点多,沈屹原瘫坐到沙发上,什么都没吃。他还没有完全从宿醉中醒过来,胃有些不舒服,脑袋也运转得很迟钝。梅雨季节湿度高,闷得人透不过气,沈屹原不喜欢。
沈屹原很难准确说出自己喜欢什么,和很多人一样,他只有在遇到具体情况时才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比如他不喜欢潮湿的天气、不喜欢拖拖拉拉没有结果的恋爱、不喜欢超出预定计划之外的意外。
但昨天这一出严格来说并不算意外,也称不上不喜欢。沈屹原很早前和苗叁年说找个sexpartner,并非只是妄言,只不过并没有刻意去寻找随遇而安罢了。但他没想到自己会在酒醉后“主动”向严烺提出这件事……怎么会是严烺呢???
他需要的是一段可控的、不受情绪干扰的短期性关系,严烺完全就是这几个词的反面。说他可控,就好像说家里放了一吨炸药还能安然无事一样。不受情绪干扰?那昨晚的疯狂是怎么回事?从浴室到卧室,仿佛是在印证越堕落越快乐这句话。
哎,一团乱麻,愁人
沈屹原正想着,康酉初发了微信过来,问他朋友怎么样了?沈屹原想了三秒,没敢打开微信聊天页面,权当自己没看到。
大约五分钟过后,手机又传来微信视频通话请求。他吓了一跳,以为是康酉初发过来,没想好要不要接。拿起一看,还好是苗叁年。
“……你怎么了?”苗叁年一接通视频,大惊小怪道。
“什么怎么了?”
“就一脸被榨干没精神。论文被主编毙了,还是为了项目被迫应酬去了?不至于啊!要不是你没谈恋爱,我还以为你纵欲一晚上呢!”苗叁年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沈屹原的脸色难得一阵粉一阵白。他刻意换了个坐姿,拿着手机避开镜头,不想让苗叁年看到自己心虚的表情。
“昨天晚上喝得有点多,还没完全醒过来。”
好家伙,沈屹原居然还有喝醉的时候?苗叁年从来没见过。
“你真去项目应酬了?”
“不是。”
“那和谁喝的?等下,我看不到你的脸,你在干嘛?”苗叁年咋咋呼呼要求还多。沈屹原调整了下表情,又把镜头对准了自己的脸。
“没做什么。”
“噢,你脸好像有点红,没发烧吧?”苗叁年一个大直男,想的不会太多。他见沈屹原摇摇头,又回到原来的话题,“没见过你喝成这样。你到底和谁去喝了?以前的朋友同学?”
不是,你老板。
沈屹原想象得到自己要这么说,苗叁年会咋呼成什么样,头更痛了。他含糊地说:“算是吧。找我什么事?”
“本来想找你下午去爬山,看你这样子算了。”
沈屹原想了三秒:“我去。”反正没心思写论文,不如做点别的事分散心思。把剩余那点精力榨干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
苗叁年说的灵山在郊区,开车过去大约一小时。山不高,海拔130多米,山顶有座灵山寺,据说已经有100多年历史,香火挺旺。
沈屹原在苗叁年来之前,随便煮了碗面条吃。他其实走路有点不太舒服,毕竟已经很久没运动过了。不过灵山就是个小山坡,撑一撑也就过去了。
收拾完桌子洗好碗,苗叁年来了电话,说已经到楼下。沈屹原拿起钥匙匆匆出门。
开车的是苗叁年朋友,他事先说过还有两个人。苗叁年各路朋友多,常常有一起出去玩的,沈屹原见过不少。这次来了一辆路虎,苗叁年坐在副驾驶座,指着后面让沈屹原坐后座。
沈屹原心里觉得有点怪异,打开车门一看,这下尴尬了,后面坐的是康酉初。
“沈老师又见面了。”康酉初先打招呼。
“嗯,又见面了。”沈屹原低着头重复了一遍,抬脚上车。吉普车的底盘偏高,上车时后面有轻微的撕痛感,沈屹原皱了下眉,心里骂了句‘混蛋’。
人到齐,司机开车上路。苗叁年扭过头调侃:“康老师说你们前天刚一起吃过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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