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羽?”
祝云戈听到这个名字时皱了皱眉头,过往的记忆赫然浮现在脑海中,那个被前老丈人塞进盛元的年轻人,被钟文许带过一阵子,又在总裁办干过一阵子,最后因为冒犯祝云戈被他亲手开除,没想到在与正兴的谈判中还能再见这个名字。
“是,贺成羽的舅舅钱勇刚升上去,看样子这位置是跑不了了,姓钱的跟正兴的老板何晋以前在内蒙当兵时是战友。现在任命还没下来,所以我们查了这么久才拿到这个信息。”
“你怎么看?第四轮谈判的重点是什么?”祝云戈在饭桌上偏头看向钟文许,推了推眼镜。
“贺成羽虽然说后台硬,但这小子是个绣花枕头,就算他对你当时处理他的方式颇有不满,但也很难正面给你使什么绊子,他没这个胆量和能力,有威胁的是他舅舅钱勇。”
“因为钱勇刚上任?”
“这一次选举钱勇顶着压力上任,未来这四年,要是干不出什么实绩,恐怕常委的位置要留不住,而且你想,相比你祝云戈,何晋可是他曾经过命的战友,你说他该是把仕途压在何晋身上还是压在你身上?”
答案呼之欲出。
虽说祝云戈小半辈子纵横商场,黑的白的他都见过参与过,但从不主动在商场玩政治,他崇尚纯粹的商业竞争,不到迫不得已,绝不陪领导喝酒摸牌九,可这片土地的商业氛围就是这样,他无奈屈就于声色犬马,只能在罅隙间保持点滴纯粹,譬如他从不屑为了财报好看财务造假,很少跟竞争对手玩黑的,他的狠毒不在阴而在明面,他直白、一针见血、容不得虚伪甚至明着睚眦必报,这样的作风甚至让外界有时会给他打上“古板”的标签。
祝云戈捏紧了筷子,这样的局面他不擅长,国有资产注资的合资企业,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大的项目,好像一块牛肉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大概是在钟文许面前太过放松,神态不加掩饰地透露出几分惶恐,钟文许全都看在眼里,绕过桌子蹲在祝云戈身边,松开他紧张的手指,将筷子放在一边,轻声抚慰他:“放心,这不是还有我在么?到时候我陪你去。”
“嗯。”
晚饭后,两人在偏房里给秦妈上了一炷香,又回到书房讨论策略,谈判安排在本周六,距离现在还不满4时,最近因为钟文许身负打探消息的职责,常常在城里四处奔走,晚上接祝云戈回家后伺候吃饭后又驾车离开,拿着一份工资却是身兼数职,常常累到回到家倒头就睡,门口的那两盆蝴蝶兰都看不下去了,耷拉着脑袋。
正式谈判时间是周六下午2点,于青月提前定了会馆旁边的高级酒店供参加谈判的同事闭关准备,大部队提前一天已经下榻该酒店,钟文许前一天早早赶到臻和苑陪人过夜,可那人平时入睡极快,这天晚上偏生不安稳、睡不着,不规律的呼吸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他即将入眠的线程。
“睡不着?”钟文许嘶哑着嗓子问他。
“嗯。”
渐而是祝云戈面对着钟文许轻轻的呼吸喷在人脖颈间,弄得有些痒痒,像是在挑逗,却没那么刻意,钟文许伸长手臂环过祝云戈的背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手掌一下一下轻拍着他后背,像在哄一个孩子睡觉,祝云戈不见老实,微微在他怀里扭动,灼热的双唇点在他的脖子上,喉咙的发出轻哼的声音。
“别闹,赶快休息。”
祝云戈哪里听他的指挥,顺着男人的喉结又舔又咬,最后找到嘴唇用力亲吻撕扯,大半夜敢情是来劲了,钟文许有些无奈,大手伸进他的睡衣下摆,从里面将前胸襟上的扣子解开,手指捻上他细腻柔软的乳头,粗粝的质感很快让那小东西硬挺起来,在他手中涨大,另一只手牢牢揽着祝云戈的腰,将人贴在自己身前,让他感受因他情动的物件儿。
“别乱动,再动要忍不住了。”
“那就别忍……”
说到最后,祝云戈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底气不足,明知今晚不该胡来,还是忍不住挑逗钟文许。
“唔呃”,祝云戈被摸得有几分喘息,回荡在别墅空旷的卧室里愈加色情,他抓着钟文许的手往自己内裤上倒腾,那玩意儿火热地难耐。
“帮我”,祝云戈低声命令他,没什么威慑力,落在情人耳朵里就是求欢。
钟文许一下缩进被子里扒掉他的内裤,张嘴含住了性器,扶着他挺翘的臀瓣吞吐起来,他太熟悉他性器上的每一条沟壑,知道舔哪里让他欢愉,更知道哪里能让他有抑制不住的想要射精的冲动。
“云戈。”
“嗯?”他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喘息。
“我想上你”,钟文许说。
两个人做了床伴什么多年,祝云戈当然知道钟文许什么意思,以往男人抱着往他身体里操干着说这样荤话时,他怪不习惯,现在到好,对方发出请求,他从善如流将双手搭在床头上,臀部微微撅起对着钟文许,惹得背后男人只觉得一阵热流仿佛要从马眼中奔腾而出,肉体也跟着欲念抖动了两下,好在理智很快回笼,没想要进攻那个隐秘的地方,只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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