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周望川说,“不过,我还是不感兴趣。
小穗气得跺脚:“你还是不相信,我是认真的!”
“对。”
……
“哎呀,你能不能别这么心理自闭,稍微open一点?”
“不能。”
……
“说好的,睦邻友好之间的和谐信任呢?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不值得。”
……
讨厌!
美人如花隔云端
小穗担心恢复正常后,心里惦记的人再也不能陪她了。真的有人陪着就好吗?并不是。
起码对廖驰和方丛两个人来说,都不是。
圣经里说,爱是恒久忍耐,亦有恩慈。前半句听着让人对另一半直接退避三舍,但却是实打实的二人世界的真相。
男女之间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到见面后相看两相厌,这中间的距离有多久?大概只有短短几天。
两个人能和平共处的最长时间,也就是这短短几天。
足不出户,每天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只能看见对方。朝夕相处,对他们而言有时甜蜜,有时却像是一场特别的考验。
第二周开始,当怀旧感怀的滤镜褪去,廖驰和方丛的关系隐隐约约的有些剑拔弩张。争执的起源是一通不相干的电话。
这天,廖驰照例九点多起床,睡饱了爬起来,一早就挑剔她。
“怎么又在洗手间里晾衣服?送去干洗不好么?”
乱糟糟的占了半个淋浴间,他洗澡前现收拾一通,看得都心乱。
方丛习惯贴身的衣物和薄的外衣自己手洗,她动作快,一天的衣服十分钟搞定,干净放心。
“早起开会,没来得及收起来。”
洗手间里她会还没开完,他起床要征用,她不就被人拎出来了么。
廖驰又问:“昨晚后来不睡,又洗衣服了?”
“嗯。你用过的浴巾脏了,我一起给你洗了。”
“早上洗完澡要用,一摸都是潮的。”他嘟囔,“大半夜的,不嫌累?”
方丛没听清,知道他在发牢骚,接着连线和人讲海外关键技术领域的认定条件。
廖驰这人看着easy gog,生活上龟毛起来也挺要人命的。
他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很高,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讲究。一早入眼都是女人的内衣、袜子、睡裤,还有他洗得软软塌塌的两件穿插其中,一下勾起了他的起床气。
住在酒店虽说是权宜之计,前几天他还能忍受这里简陋的条件,越住越觉得哪哪都不方便起来。
空间还没他一间房子的卧室大,来回几样饭菜吃腻了,两个人同时开会背景尽是杂音……没有一样他看得顺眼。
他大少爷一贯潇洒,十指不沾阳春水,被人伺候惯了。屋子哪儿乱了,他先抬眼耷眉的忍着,等方丛动手。
方丛忙起来顾不上,他又做不到眼不见心不烦,能扔的一口气全扔到门外,扔不掉解决不了的,就干坐着自己闹小脾气。
方丛前几天很包容他,说是因为她的缘故才导致他“虎落平阳”,勤快地多做一些也没什么。可是,她也不是专业给他当保姆的呀。
她之前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恋爱时如胶似漆,婚姻里却互相指责、一地鸡毛。现在,她有些体会了。
起初那几天记起对方的好,慢慢的被再度浮现出来的缺点一点点掩盖。人与人相处,仿佛有个逃不开的恶性循环。
从廖驰的角度看,也是一样。
他的风度让他不会朝她抱怨个没完,但每天她早起晚睡的忙碌,多少也影响了他的睡眠。
一天下来她忙来转去的不停歇,他想睡前和她靠在一起,温存地看个电影,都没有机会。
方丛不像他一样大手大脚,舍不得叫客房服务的下午茶,舍不得把衣服拿去送洗,宁愿自己在工作之余劳累。
她有她的固执,他说过两次不见效,也就闭嘴少开口。为这些琐事找不自在,纯属自讨没趣。
从前捧在手心的美人如花隔云端,点滴的小事好像突然重新灌入了脑海,再次历历在目。
阅尽千帆之后,他对女人的想法逐渐洞若观火。于是清醒地发现,方丛还是那么清丽内秀,还是那么努力向上,像一株向阳而生、艳而不浊的芍药花。
但是——生活上,缺了点浪漫和情趣。或者说,她的心,并没有放多少在男人身上。
很早以前,在她成为他女朋友不久,他就设身处地的琢磨过她的境况。
她家境很差他知道,一个柔弱的女孩独自在大城市打拼,没有根基没有资源,全靠一身韧劲和拼劲坚持下去。他怜惜她辛苦,数次伸出援手想帮她,被她拒绝了。
现在,不管两人走到哪一步,廖驰仍然不愿意看她为了生活孤苦无依的奔波。没人照顾她心疼她,他在,就希望她能过得放松一点。
这天打完电话,廖驰叫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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