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对自己超级不好的母亲,另一边是……或者说她勉强算是橘子的朋友,而自己的母亲和朋友的敌人之间有一些秘密的联系,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但是程静淞想了下,却发现以她现在的身份,不管说什么,怎么说都不太好安慰橘子。
于是,程静淞就说:“那你是担心她私下里和程玉衡联系,怕他们会对我们家有什么想法吗?”
橘子点了点头,声音低低的,“我反正想不出来他们在一块能说什么,而且我们家和他们家好像还都和你们家不对付,所以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谢谢你啊橘子,这对你来说其实挺困难的吧。”程静淞低叹了一句。
橘子摇头,“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习惯了我妈对我不好,但是我不想她将来做出害你们的事。”
程静淞抿了下唇,“那我就更应该谢谢你了。”
橘子就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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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初一,大多数人还是过的很开心的。
晚上天黑后,程静淞甚至还在门口看见有不少地方露出了点点的火光,大概真的是有些人偷摸到山上烧纸。
村里面其实也知道这个禁止不住,所以也没有真的派人过去巡查,毕竟有时候真的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晚上,在别的人家都在叽叽喳喳高兴过初一的时候,程静淞才抽空把橘子白天告诉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然后,全家都露出来了和她之前一样震惊到的表情。
尤其是徐如月。
“我呸!”震惊过后,徐如月就立马狠狠啐了一口,骂道:“这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了,竟然还能干出来这种事儿,真是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究的人,得亏我们家早就和他们分家了,外加我也和程知仁那个老憋犊子也离婚没关系了,要不然,真沾上了他们家的臭狗屎的名声,那我们这辈子的名声也别想再洗干净了!”
“还有那个湘云,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竟然还敢搞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果然打从根子里就不是个好东西,这辈子都狗改不了吃屎了!”徐如月骂骂咧咧,火气竟然比上次知道程知仁想要算计程静淞的手表的时候还要大上不少。
“村里面这些年帮她瞒着那些事儿,绝口不提一下,结果呢,她倒好,竟然还敢私底下搞这些小动作,难怪这些年她那些扭扭捏捏的毛病一直就没改掉,原来她就一直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真是白瞎我们这些人的好心了!”
“这种自甘下贱的东西,当初就不应该帮他们,现在好了,反倒是玷污了我们村子的风气,真是没脸没皮的烂泥巴,一辈子都扶不上墙的臭鳖虫!”
“……”
程静淞就听着徐如月不间断地骂了好一会儿后又说道:“那方老三虽然不是个东西还被抓了起来,但到底是他男人,这些年也算是给她足够的体面了,都没见他翻过以前的旧账,这方面也算是个好男人了。这方老三还没死呢,而且再过不久就要出来了,她也不怕到时候等方老三知道了这些不要脸的腌臢事儿后弄死她!”
“我呸!”徐如月叉腰,脸红脖子粗的吼道:“真是……气死我了!”
程静淞他们一直等到徐如月骂完之后才齐刷刷地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即便徐如月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骂人了,但功力到底没减,一出口就能形成暴击。
说实话,程静淞听着的时候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脑子跟不上徐如月骂人的词汇量。
不过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湘云的身份问题。
上次就没能从徐如月的最里面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程静淞干脆又趁着这个机会故作好奇地问道:“奶奶,你上次就说过湘云的身份,现在又提到,那个湘云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还在生气的徐如月:“……”
徐如月原本高涨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程静淞这句轻飘飘的问句给湮灭了。
“去去去……”徐如月冲着程静淞摆手,虎着脸说:“怎么哪儿都有你,你真是啥事儿都好奇,这些都是大人的事儿,你一个小屁孩成天惦记着那么多干啥,你给我该干啥干啥去,别老是瞎打听一些有的没的。”
程静淞:“……”
徐如月一般情况下真的不这么对程静淞他们,因为知道家里面的几个小孩儿聪明,很多事情都能听明白并且不会乱说出去。
但她几次都对湘云的出身三缄其口并且还这样一副驱赶着不想让程静淞知道的态度,程静淞再一次肯定自己恐怕是真的猜对了湘云原来的身份。
程静淞一个小屁孩当然不能表示出这些,不然就真的太惹人怀疑了。
于是,程静淞就把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奶奶,你干嘛这么激动,我不就问一下么,况且这件事还是橘子偷偷告诉我,然后我告诉你们的呢,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我说你不能知道就是不能知道!”徐如月瞪着程静淞,“给我一边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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