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你家亲戚,我就把人带过来了。”
爱立道:“是,是我家亲戚,谢谢李同志。”
刘平没想到这屋里还有沈同志的朋友在,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将带来的萝卜和青菜递过去,磕绊道:“刚好有事来城里,给沈同志带了点自家种的菜。”
这年头来,没有大事,不会特地跑一趟城里,沈爱立猜测是不是小娃娃的疟疾还没好全,要再做个检查,怕刘平不好意思开口,忙问道:“小毛毛这次要不要再去医院里看看啊?”
这话一出来,刘平瞬时就涨红了脸,沈爱立也感觉到不对来,按理说,刘平来城里,应该去她家才对,怎么会找到她单位来?
和序瑜道:“序瑜,我和刘大哥说点事,你先帮忙招呼下李同志。”序瑜也猜到,这人估计是找爱立有什么事,当着她们面不好说,忙应下,分了一点菜给小李,让他帮忙一起洗。
爱立对牛娃道:“走,姨姨给你拿糖吃,”等到了堂屋里,就问刘平道:“刘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你直接说,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沈同志,没事,”说着,把正吃着糖的牛娃往她跟前推推,“沈同志,你看,没事,毛毛好的很。”说着,一张黝黑的脸急切地看着沈爱立。
沈爱立心口忽然也跳得快了一点,“你是说,牛娃,没有,得疟疾?”
刘平点了点头。
沈爱立懵了,“我妈妈还借了钱,让嫂子寄过去,你们没有收到吗?”
这话一说,刘平就急了,“没有,牛娃壮着呢,我们没借钱,也没和你们开这个口,也没有收到钱。”他猜得不错,冬青真得骗钱!
沈爱立不懂了,那杨冬青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皱眉问道:“那是嫂子家里人生病了吗?”如果是嫂子家里,她们还能见死不救吗?
却不料,刘平也摇头,“没有,我们住得近,她家也都好着,我阿大怕冬青妹子惹什么大事儿,让我来和你们说一声。”
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沈爱立忽然想起来,书里好像提过一笔,杨冬青在这个年代就开始做生意,好像是倒买倒卖,但是前期并没有挣到钱,所以她暂停了好几年,一直等到十年以后才再出手。
她来这边以后,看到杨冬青每天准时上下班,忘了这一点。
这显然不是杨冬青第一回 做,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杨家村那边经常需要用钱,她有时候都有点刻薄的想,如果杨冬青没有嫁到她们家来,难道那边的人都不过日子了吗?
就算是城里工人,也禁不住这么造啊!
一时,吃饭是完全没心情了,倒是想着刘平大老远过来,招呼他吃饭。刘平本来就觉得这事没脸,说完就要走,他本来是准备到医院那边的,想着今天周末,冬青要是在家的话,这话就不好说,碾转到了汉城国棉一厂来。
沈爱立深知他们来一趟不容易,劝道:“刘大哥,你看你辛辛苦苦跑一趟,你自己不累,牛娃这么小呢,留着吃完饭再说!”而且,人家完全是出于好心,来说开这件事。
两个人拉扯着,就到了院子里,序瑜也劝道:“人多热闹,这位同志,大老远跑一趟来,吃完了饭再说。”
刘平坚辞要走,沈爱立没有办法,拿了四个馒头给他,又从樊铎匀寄来的包裹里,拿了一点糖果和饼干,想了想,又匀了一斤干虾和肉干,她想,从今以后,她都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补贴了。
等送走了刘平,沈爱立和序瑜说了声抱歉,说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一趟,让她帮忙招呼下钟琪和小李。序瑜见她脸色有些不对,也没有劝,只是让她放心,“行,这边有我呢!”
小李也道:“沈同志,你安心去办事,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没有关系。”
沈爱立又和小李道了声歉,等自己一个坐上回家的公交车,想到这件事,觉得脑子都有点炸。
不说原主克扣自己补贴家里,就是她妈妈,平时省吃俭用,一个鸡蛋都省着给嫂子吃,她怎么好意思的,就算是要做生意,你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和家里说,看能匀多少钱出来给你。你这样隔三差五的,说这个生病,那里要钱,给她妈妈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不说,她压根也没有将她们当做一家人,特别这回,她得了浮肿病,在她眼里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搞不好人家还觉得她矫情。
沈爱立越想越气愤,等到了院儿里,小安安正在跳方格,见她回来,忙笑道:“姨姨,我以为你今天不回了呢!”
爱立摸了摸她的小辫儿,勉强笑道:“安安好,姨姨有点事儿,下回回来再带你玩好不好?”
小安安很懂事地道:“好的,姨姨快去忙吧!”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给她,“给姨姨吃,爸爸给安安买的。”
爱立没有接,“安安吃,下回姨姨也给安安买糖。”心里不禁想着,说是嫂子,其实和邻居都不如。
她可没吃过嫂子一颗糖。
沈玉兰和杨冬青正在吃饭,见女儿回来,连忙放下碗筷,问道:“爱立,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还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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