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
周老头点点头,“本来就该这样。”又和女儿说起明晚怎么逮那贼坯子的事来。
这边,沈爱立和樊铎匀一回家,樊铎匀就问道:“刚才小茹的意思,是她那天听见你喊她了?”
爱立拉着他的手,安慰道:“没事,你也别往心里记,本来先前我和她也不过就是见了一两面,那么冷的天,人家不想在路上和我唠嗑,也是正常的。”
樊铎匀有些无奈,就是觉得自己这对象,有时候过于敏锐,有时候又过于心大。他觉得,要是她提前告诉他这件事,今天晚上他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建议她去周家跑这一趟。
但是人心本来就是很难推测的东西,先前他带了糕点上门,委托周叔父女,帮忙照看一下爱立,人家仍旧当她是陌生人,路上都不屑于多停留一会,和她打个招呼。
而今天晚上,因为爱立的一个善意的举动,周家父女倒是主动说,让爱立以后有事找他们帮忙。
虽然说不一定会麻烦上人家,但是爱立一个人住这边,邻居愿意多看顾一些,总是好的。
摸了摸爱立的头道:“爱立,既然周叔今天都开口说了,你以后有事,也不要怕麻烦人家。”
“嗯,好,你去盛粥,我去把菜热一下。”说着,转身就进了厨房去,显然并不觉得,自己今晚做了什么一样。
樊铎匀忍不住微微叹气,但他想,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姑娘,才会在所有人都生怕躲避不及的那个傍晚,将十五岁的他,从狭长的巷子里拉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沈爱立起了个大早,跑到厂里去找小李,把事情大概和他说了一遍,请他帮个忙。
小李立即答应了,说会喊张扬一起去搭个手。
出厂的时候,又碰到了金宜福,问她道:“沈工程师,你今天不是要去宜县出差吗?怎么又过来了?”
沈爱立听他问,就把事也和他说了一遍,不料金宜福笑道:“这事应该和我们说嘛,我们这人多着呢,是你隔壁的隔壁那一家对吧?傍晚的时候,我就喊大家一起过去帮忙。你放心出差吧,小事儿!”
沈爱立忙道:“那可太感谢了,回头等我回来,喊大家去吃饭。”
金宜福面上笑着应下,心里却道:那估计没两三桌坐不下。
回头就把这事和陈舜孙有良郑卫国等几人说了,大家又通知了机械保全维修兴趣小组的其他技术员。
所以,等晚上李柏瑞和张扬到周家的时候,发现院里赫然站了十来个人,还都是他们单位的,两边一聊,没想到都是沈同志通知的。
张扬最先笑了,“这人这回是往枪口上撞了。”
沈爱立刚到宜县,程潜已经在车站了,见她从车上下来,立即就接过她的行李,问候道:“沈同志,身体好些没?”
“好多了,谢谢程同志上次搭手救命!”
程潜笑道:“应该的,沈同志可不要再拿这事说话。”
“程同志的举手之劳,对我可是救命之恩,即使嘴上不提,我心里也是要记一辈子的。”所以这趟宜县之旅,是必然得来的。
有些感慨地和程潜道:“还记得我俩头一回见面的时候,真是没想到,后面能发生这么多事来。”
程潜笑道:“这是沈同志和我们宜县纺织厂注定的缘分,您不要觉得我这话是信口胡诌,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和您提过,第一次咱们见面的时候,我可被陆白霜气狠了,压根想不到咱们还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
就是他自己,都因为和陆白霜一起见了一次沈同志,被厂长多问了两次话,后来就被调到厂长跟前当助理了。工作虽然比以前在供销科忙得多,但是整天跟在厂里的一把手后头,他觉得自己能学到的东西多,每天都觉得很有奔头。
不然他怕是还在供销科,受那些多少有些关系派系的同事的气。
沈爱立笑笑,“其实这次也不一定非要我来,我听陈主任的意思,你们是准备就按照我们单位的喷水室来改造?”
“是,但是您知道,这项改造对于棉纺织厂来说,可大可小,陆厂长定然是希望请一位信得过的人,您先前给我们搞得离心风扇,就让陆厂长对你很有信心。”又补充道:“沈同志或许不知道,我们参观你们单位的时候,孙有良可是说了好些你的事,我们厂长听了,一心就希望咱们厂的喷水室改造,由沈同志过来搭个手。”
很快俩人就到了纺织厂,这边的技术员已经在等着了。沈爱立这次过来,是单位委派的,还给了她一份喷水室的图纸,她拿出来和几人介绍了一下,具体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大家先开工。
她和程潜道:“现在都是打基础,这边我们先不用管,我这次既然来都来了,不如给你们厂好好看一看温湿度这块吧!”
程潜心里不由大喜,“真的,那可太好了,沈同志,咱们从哪开始?”他可知道这事是他们厂长的心病,要是这回极大地改善了,连他的工资怕是都得升一升。
沈爱立道:“主要就是风扇进气楼蒸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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