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半个小时以后,她看着里头有人群朝出站口走,猜可能就是森哥的那一班火车,果然很快就看到提着右手提着俩个包的森哥,身上还挂着一个帆布包,忙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去里头接人。
她一过来,谢林森就看到了她,朝她挥了挥手,快两步走了过来,“小妹,不是说,不用来接的吗?耽误你上午的工作。”
沈爱立接过来他手上的两个行李包,笑道:“你还说你没什么行李呢?这些东西是路上捡来的不成?”
谢林森笑笑,倒也没和她抢,让她拎着了,问她道:“铎匀恢复的还好吧?”
“挺好的,已经去新单位上班了,今天晚上回来,森哥,你这次来等待几天?”
“三天吧,对了,我想去看下安少原,听说他转业的地方离汉城近的很,叫……”
爱立接道:“在宜县的商业局,说是市场管理委员会主任,他回宜县的那天,我刚好在汽车站遇到他和他妈妈,听他妈妈说了两句。”
俩个人坐电车到了国棉一厂站下车,到了家,爱立就给谢林森下了早上擀好的面条,又煎了一个荷包蛋,“我在申城的时候,闲着没事,和我妈妈学的擀面条,还学会了做汤圆,明天早上给你做,你一会吃完先补个觉,中午我给你做一个扬州炒饭。”
谢林森笑道:“行,你看着安排,”又看了一眼手表,才九点十分,和爱立道:“你先去单位上班吧,我一会就补个觉,你不用陪我。”
爱立交代了他两句卫生间门和暖水瓶的位置,就去上班了。
一到单位,金宜福就道:“沈主任,刚才齐部长正找你呢!你快去看看。”爱立忙到了齐炜鸣的办公室,“部长,你喊我?”
齐炜鸣笑道:“对,对,汇编手册的事,两位厂长都说没问题,关于学习考核的事,徐厂长也很赞同,我和陈主任商量了一下,觉得下周一开始,组织大家学习,每个周六下午,给技术员们开小班。”
爱立点头,觉得没什么问题,稍微提了一点建议,“不然课堂学习以后,再让老师傅们带大家到车间门里,将下午的学习内容,实地和大家讲解下?不然大家课堂上听懂了,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可能又是一头雾水。”
听懂和会动手之间门,还差着一大段距离呢!
又补充道:“我们不强制,让老师傅们自愿报名讲解。”事实上,这事也没法强制,若是强制的话,老师傅们怕是更加抵制,而她和齐炜鸣不可能手把手地教每一个技术员,最后实践教学还是落实到老师傅们头上。
问题是,老师傅们大都都比较保守,把自己手里的技术看得和命差不多,只能先试着说动几个好说话的,把氛围带动起来,后面再由齐部长游说老师傅们帮帮忙。
怕是还得向厂里申请一点奖励。
齐炜鸣也想到了奖励这点,笑道:“行,我和徐厂长说,申请一点奖励,就咱们厂自己的瑕疵布就行,这事问题不大。”
俩人又开始商量起,课堂学习和实践教学的具体安排来,忽然听到办公室外面传来喧闹声,正疑惑着,金宜福敲门进来道:“齐部长,朱自健的爱人来找沈主任。”
爱立一愣,“她找我做什么?”
齐炜鸣皱眉道:“大概还是觉得,是你举报了朱自健吧?这事你不要出面,我来处理,你就在我办公室坐着,我倒要问问,顾大山怎么就把人送到了我们机保部来?”
爱立还想说话,齐炜鸣摆手道:“这女同志正在气头上,要是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吃亏的还是你,朱自健的事本来就和你没一丁点关系,你别理他们,越理越得寸进尺。”
齐炜鸣没说的是,他怀疑是顾大山那边不敢得罪程立明,就把爱立推出来当靶子,给人家出气,他顾大山想得美!
齐炜鸣出门的时候,还反手把办公室门锁了,叮嘱金宜福道:“别让沈主任出来。”
最近生产任务不重,机器故障也少了很多,此时办公室里有十来个人,看到齐炜鸣过来,都忙和那位女同志道:“你别闹了,我们部长来了。”
听说是机保部的部长,那女同志还叫嚣道:“我不要见你们部长,你们部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找沈爱立,我要她给我哥说法,她凭什么诬赖乱举报人?我家孩子爸,不过就是和他有那么一点点小过节,她至于非要把人置于死地吗?她心怎么那么狠呢?这事谁来说,都没用,我就要沈爱立给我哥说法!”马鑫朵越说越气愤,好像朱自健真得受了什么大冤屈一样。
齐炜鸣沉声道:“你要沈爱立给你什么说法?先不说这事是公安查办的,证据确凿的事,就是退一步说,朱自健偷盗集体财物的事,是我们单位保卫部发现并报警的,你凭什么把屎盆子扣到沈爱立头上?”
马鑫朵不高兴地望着齐炜鸣,“你们是一个部门的,你当然帮着她说话。我和你没话说,我要找沈爱立。”
又补充道:“她今个不出来,我今个就不走!”
齐炜鸣气笑了,眸子沉沉地望着面前的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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