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书接过碗,手上明显还能感受到热度,这些日子他中午吃的都是热乎乎的饭,小小年纪的人为此感觉有些羞愧。
顾默书琢磨了一番,决定以后还是不让他小娘给他送饭了,最近铺子生意好,小娘每天不仅要绣帕子还要看铺子的生意甚至每日的饭食都靠她一人。
晌午还要过来,又累又耽误时间。
“小娘,以后你别给我送饭了。”顾默书放下筷子说道。
齐禾:“不好吃吗?”
顾默书慌忙道:“小娘做的最好吃,可每日送过来真的太麻烦了,我以后早上便带着吃食过来。”
齐禾笑看着顾默书道:“这算什么事,离得这么近又不麻烦,你这段日子也不要太担心,吃好喝好便是最好。”
齐禾可不想给他压力,县试他都如此用功了,万一没有考上可怎么办。
虽然她明白顾默书今年也只有十一岁,就算没有考上童生也不会有什么,但看他的样子还是希望他有所收获。
两个人正低语着,就听见旁边传来一一道刺耳的话语,“呦,这是谁啊,是顾小少爷的童养媳吗?”
齐禾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小胖子抱着胳膊站在他们两米外讥笑道,满脸不屑。
顾默书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刚要反驳就被齐禾伸手拦住了。
小胖子见顾默书生了气,更加痛快,他哪里不知道这是顾默书的小娘,只不过一个大六岁的小娘说出去真让人笑话。
“哎呦,看我这眼神,原来是你爹冲喜的小娘啊,我还以为是你爹给你买的童养媳呢。”小胖子见顾默书不还嘴,更加猖狂。
说起来,顾默书和这个小胖子还真没有什么交集,虽在同一个学堂但是也没有怎么说过话。
可这小胖子是顾二他媳妇娘家的侄啊,在家里大人话语的熏陶下,对顾默书敌意很大,看不上他又嫉妒他的顾家的人,见人和自己一个学堂,更是没事就讥讽他几句。
今日也是如此,见顾默书都搬出顾家了,但是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不仅能上学堂还每日都有人送来吃食,他眼热的厉害。
顾默书见状又老老实实的坐下用筷子夹着菜和米饭吃起来,没有再去理会那个小胖子。
反而是齐禾,一直盯着小胖子看,也不言语,就是微笑着看小胖子。
“你看什么看!”小胖子被齐禾看的打了个冷颤,不满道。
可齐禾还是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看着,小胖子实在受不了她的眼神,气的扭头赶紧跑了。
见人离开了,齐禾才严肃的问顾默书:“他总是如此?”
顾默书可不敢在齐禾面前撒谎便老老实实的点了头。
齐禾也没有训斥他,而是语重心长的说:“以后发生了这种事就告诉我们,不要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也无需和他置气。”
齐禾觉得这种事若是放在她那个时代,这不就是妥妥的校园霸凌嘛,可放在这个时代,也只能说是孩子不懂事在开玩笑。
顾默书自然也知道齐禾是为了他好,点头答应,吃完饭后,齐禾收拾好食盒,又让顾默书喝了竹筒里的温水,这才放人离开。
等看着顾默书进了学堂,齐禾才折身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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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便到了县试的日子。
全家只有顾默书是不紧张的,这些日子他早就学完了四书五经,夫子也说他应该没有问题,不如今年就下场试一试。
齐禾早就听说有人在贡院坚持不下来,还有甚者直接病倒,所以早早备好了棉衣和吃食。
顾一砚更是想亲自送他下场,所以一家人雇了马车,早早的便到了贡院。
“放心去考便是了。”顾一砚交代道。
顾默书听进心里收好东西这才下了马车,往贡院前长长的队伍走去。
顾一砚掀开帘,任由寒风吹在身上,只定定的看着顾默书越走越远。
他期盼着顾默书的人生也会越走越远,不要像他一样。
齐禾见人都看不见了,这才让顾一砚放下帘子,“别看了,
我们回去吧,晚上再来接。”
人总是要学会放手,对孩子更是如此,与其拘束着他,不如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长。
顾一砚这才放下帘子,马车离开了贡院门口。
今年县试考五场,每场一天,天黑时便可离开贡院。
顾一砚只在第一天来送考了,剩下的四天都是齐禾过来的。
顾默书状态不错,每日回去便投身到第二天的考试内容上,一点都没有被上一场内容所影响,齐禾估摸着他这次应该可以。
第五天,齐禾架不住顾一砚,只得带着人一起过来了,顾一砚想送他下场,也想接他下场。
二月的天也冷的厉害,齐禾让顾一砚披着斗篷手里捧着手炉乖乖的坐在马车里,自己则站在了马车外。
今日她特意穿了一件深绿的棉衣,顾默书出了贡院便瞧见了她,与周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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