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绣坊与别家?绣铺没什么区别,也是二层的铺子?,左边人倒是不多,放的都是普通绣品,右边却排着队,看样子?那就是卖绣线的了。
齐禾刚要往那边走就被人拦了下来。
那掌柜的认出了齐禾,但面上却一点也不慌张,他笑着言道:“我们当家?的等?您很久了,这边请。”
齐禾见周围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就没再停留,跟着掌柜的上了二楼。
这二楼和苏记绣庄装恒的差不多,也都是一个一个的包厢,齐禾跟着掌柜的进?了最里面的那间。
一男子?背对着齐禾她?们站在窗边,听见门声后,出声道,“齐掌柜的您可终于来了。”
掌柜识趣的关上门,一时间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那男子?转过身,上下打量了齐禾一番,言道:“几年?不见,看来齐掌柜的一切如旧啊。”
“你是?”齐禾微蹙着眉头?,似乎在记忆中寻找他的身影。
那男子?脸色一沉,深吸一口气,他不信齐禾不认识他。
那年?就是齐禾将他们何家?逼出府城的,她?怎么会?不认识何家?人,她?一定是装的,他想。
“没想到齐掌柜的贵人多忘事,短短几年?竟然将我们何家?忘得一干二净,可我却一直记得你呢。”那男子?坐了下来,言语中满是讥讽。
齐禾回忆了一番,但还是对他没有印象。
“我不妨直说,这次我们何家?回来便是让你经受一番我们何家?当年?的遭遇,亲眼看着自己的绣铺干不下去。”何永山见齐禾面无表情,略有恼火。
“嗯,还有其他的吗?”齐禾连坐都没坐,这屋中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蠢笨之人。
“你说完了?那我们先走了。”齐禾转身同季叶梨一起出了包厢。
二人刚走几步,身后屋中就传来了摔东西的声响,齐禾没有停留拽着季叶梨的衣袖一同走出了铺子?。
等?上了马车,齐禾才同她?解释了一番。
这永嘉绣坊的当家?应该就是何家?人,齐禾对他们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那时候他们绣铺生意实在不行,最后干不下去了便变卖了家?产离开了府城。
谁承想几年?过去,这何家?人竟然回来了,甚至还有了提取绣线的方子?。
“那咱们怎么办?”来者不善,季叶梨有些担忧。
“先去农庄吧,我想方子?应该是从那边泄露出去的。”齐禾心?中倒是不慌,既然知道了原由那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再说这桑蚕丝线的提取法子?肯定还有人知晓,毕竟当年?京中就出现过这种绣线,所以这东西能藏三年?也实属不易。
现如今永嘉绣坊知道了,那以后还会?有别的绣坊也知道,到时候绣线便不再是难寻的东西,好在齐禾的指望并?不全?在绣线上。
农庄离商户区倒是不远,齐禾他们坐着马车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
只是没想到一下马车见到的竟是这幅场面,那农庄养蚕的老?者正抽着烟杆坐在门前的石墩上,见齐禾下了马车竟直接跪了下来。
而李义夫妻正一脸愁容不知如何开口。
“您快起来,这是做什么。”齐禾快步走过前,将那老?者扶了起来,同时她?心?中也明白了,那方子?定是老?者透出去的。
果不其然这老?者站起身后第一句话便是咒骂自己,甚至伸手砸自己的脑袋。
周围毕竟有邻里,李义赶忙扶着人回了院中。
谁都没想到,最后卖出方子?的竟然是这位养蚕的老?者,毕竟齐禾给他开出的银钱实在不少,甚至还允许他住在这宅院中。
那老?者坐在院中一个劲的叹气,最后才将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这提取桑蚕丝线的法子?一直都有人来买,只是齐禾让人看的严没有泄露出去,尤其是后来李义也来了这边,这让想买方子?的人退却不少。
既然从这边不能下手那就从另外一边下手,这宅院中除了齐禾买回的奴仆便只剩下原来养蚕的老?者,所以何家?人便选择从他们身上下手。
在几个月前就用做生意的法子?拉老?者的儿子?下了水,后来老?者儿子?银钱不够那些人就诱惑他去赌坊,一步又一步最后欠下来数百两银子?。
一直到变卖了府城宅院,老?者才知道这件事情,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是一个自己原本就知道的方子?,任谁都会?选择亲情。
“既然出了这种事,您怎么没同我提起。”齐禾没想到何家?人竟然会?用这么一个阴险招数。
“哎,那时候你去了京中,再说这种事我怎么有脸提。”老?者狠吸了一口烟,自顾自说道。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说再多已经没有意义。
“您把?我送衙门吧。”老?者说出这话的声音都是抖的。
院中几人纷纷看向齐禾,这事他们什么也不能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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