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牙子那看看他们手中的人。
齐禾原本?想买两个回来,一个在家烧饭一个架着马车每日接送顾默书。
她们这宅院离翰林院还是稍微有些远, 若每日走着过去这春日里还好,等到了夏天和冬天那就难了。
人牙子一听买人回去是要做这些活,忙带着人去了后院。
“我要回家。”角落中一个穿着粗布衣衫梳着丱发的小姑娘啜泣着说。
“回什么家,你?早就没家了,你?和你?哥都?被卖了进来,以后就是做奴才的命。”看守她的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挥下去。
“啪”的一声,没有惨叫声,那鞭子未打在小姑娘身?上。
齐禾蹙眉看着人牙子,若是他们这都?这样?不把人当人那她还是换一家的好。
“哎呦喂,干嘛呢干嘛呢。”人牙子有眼力劲的走了过去,扶起角落中的小姑娘。
“你?啊就在这乖乖等着,一个劲的哭谁愿意把你?们俩一块买走。”人牙子嘴中的另外一人正是替她挨鞭子的人。
齐禾目光落在那孩子身?上,明明年岁看着不大?可身?上却透着一股韧劲,是个好苗子,只是他们为何?会在这里齐禾还需要了解清楚。
那小姑娘果然不哭了,但一个劲的往她兄长怀中钻,整个人身?子都?颤着,看来不是第一次挨打。
“我带您往里面瞧,我这会做饭的厨子那可是一顶一的好。”人牙子见事?情?解决又领着齐禾他们往里走。
齐禾路过那兄妹二?人时没忍住又看了一眼,真是可怜。
“他们为何?会被卖进来。”齐禾随口一问。
“咳,瞧您应该是新搬来京都?的,竟连这事?都?不知晓。”那人牙子见状将来龙去脉同?齐禾叨了两句。
这兄妹二?人都?姓张,是京中张界酒楼大?当家的孩子。
这张界酒楼大?当家去年出门途中被劫匪害死,这酒楼便成了二?当家的,这俩孩子自然被撵了出来。
“既然是一家人,养两个孩子又有何?不妥。”
“又不是亲兄弟,再说当年这张界酒楼大?当家出门时可是借了不少?银钱,这人一死哪里有东西还债,这一双儿女便是抵债的,可怜是可怜了些,但至少?也享了几年福不是,不像咱一出生?就是穷苦人。”人牙子说完竟还笑出了声。
那讥讽的笑声让齐禾越发觉得?刺耳。
“您瞧,能驾车会做饭的都?在这里了。”人牙子并未注意买主?的情?绪变化,仍努力的推销自己手中的“货物”。
齐禾没有接话,现在她早就没有了挑人的心思。
“我挑。”顾默书伸手拍了拍齐禾肩膀示意她安心。
最终在那群人中,顾默书选了一个稳重的汉子还有一个会做饭洗衣的阿嬷。
那阿嬷早年丧夫,老年丧子,虽有一手好厨艺可每每有人来问都?会介意她的身?世。
顾默书到不在乎这些,生?老病死都?是常事?没有人改变的了。
“一共二?十两银子。”见那老嬷有人愿意买,人牙子一高兴将零头还抹去了。
原本?这汉子要十七两,毕竟除了驾车还有功夫在身?,是个能看家护院的,至于那老嬷,也就五两银子。
齐禾付了银子拿了他们的身?契,带着人便往外走,路过那兄妹二?人时不免又看了一眼。
刚刚听人牙子说起她们家中之事?,齐禾便觉得?蹊跷,偌大?的酒楼留下了偏偏把大?当家的孩子卖了抵债,这怎么看怎么觉得?二?当家有问题。
可这些和齐禾没有关系,她也管不着。
正当她纠结时,身?旁的顾默书沉声问道?:“他们二?人身?契可在?”
人牙子喜上心头,笑道?:“在,在,都?在呢。”
“这俩年岁小,小的什么也干不了,您若是买回去可不能再退回来。”人牙子生?怕他们后悔,又追加了几句。
“可识字。”顾默书又问。
“识字,这俩都?识字。”人牙子朝身?旁拿着鞭子的汉子使了个眼色,男人折返回屋拿了他们二?人身?契出来。
两个人,买下来才十二?两银子。
那用他们抵债最多也不过八两。
齐禾越想心口越堵,八两银子对于寻常老百姓来说可能有些多,但一大?家子一起挣钱一年也能挣得?出来。
但八两银子对于京城中的酒楼来说,可能都?没有一壶酒贵。
可即便如此,他们二?人还是被抵债卖了出来。
齐禾又付了十二?两银子,将他们二?人买了下来,因马车不大?装不下这么多人,人牙子便答应派人将他们四个送过去。
齐禾说了宅院位置,那人牙子一听心都?悔了,那可是寸金寸土的地,早知道?就应该多卖上几两银子。
上了马车顾默书便换回了官服,回程的路上齐禾靠在顾默书肩膀,有一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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