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棠无法装傻。
其实她准备联姻之后就想过, 夫妻之间不就那档子事,如果是谢星晖, 那就当给狗咬了一口,为了大局计较,这又算得了什么。
虽然她是这样想的, 可当谢星晖换成谢沉之后, 不得不说, 她心里是有片刻的放松, 如果都是被狗咬, 那她宁愿和谢沉, 起码是个帅气的大狗狗。
而且之前她和谢沉已经有过一段, 说起来有些羞耻, 但她也得承认,和谢沉还算愉快。
那晚是谢沉作为主导,可却会顾忌她的想法,并非一味蛮横,体验感还是可以的。
江语棠这样安抚着自己,万万没有想到,新婚那晚,谢沉什么都没做,对她表示了很大程度的尊重,她心里已有动容。
这个男人,对于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即便不通情爱的江语棠,也得叹一句,谢沉是一个很好的伴侣。
强大,温柔,帅气,多金,安全感十足。
两人领证已经一个月了,谢沉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今晚是第一次,她就没指望谢沉能一直吃素。
江语棠喉咙有些干,她咽了口口水,睁着眼睛看窗帘,旅馆的环境肯定没有家里好,窗帘不够密闭,边缘透进了细微的光,不知是月光还是灯光,扰的人心乱,难以入眠。
搂着她的谢沉却很快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
江语棠背对着谢沉侧躺着,其实现在的姿势比起刚才好多了,是她惯常入睡的姿势,除了腰间横亘着一条手臂,像是一道山压了下来,滚烫的温度,从他的手臂上传到了江语棠的身上。
如果是冬天,应该会很暖吧。
她忽然想。
江语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房间里够安静,她本来就有些困了,想着想着就打起了哈欠,想睡觉了。
她鼓了鼓腮帮子,有些孩子气的伸手戳了下谢沉的手掌心,低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入睡。
事情想多了脑子就累,在这样的环境下,江语棠居然都能沉入梦想,还做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梦,以致于她次日醒来面红耳臊。
睁开眼看见的情形更是让江语棠觉得自己还在梦里,眨眨眼,没变,再眨眨,还是没变。
江语棠倒吸了口凉气。
这家旅馆的窗帘很差劲,根本无法遮光,晚上这边灯光少点还不太明显,到了早上,天色渐亮,那层薄薄的窗帘啥用也没有,光亮完全透进来了。
就像此刻,谢沉还没醒,可是屋内已经很亮了,亮到江语棠居然能看见眼前人浓密纤长的眼睫毛。
江语棠和谢沉有过亲密无间,不分你我的时候,可却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打量过他,那晚天色不够亮,次日她忙着跑路,更是没心情欣赏美男。
此时此刻,江语棠从昨晚睡前的背对着谢沉,变成了现在的面对面,谢沉健硕的臂膀还揽着她,让她无法后退半步,再近一点点,两人就要额头相抵了。
谢沉闭上眼睛后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收敛了几分,他最骇人的地方,应该是那双狭长的眸子,令人对视一眼就遍体生寒。
现在谢沉睡着了,江语棠倒不怎么怕他,还有心思打量起他。
头发有些长了,碎发遮挡在额前,有些凌乱,却不挡他的清隽,长睫毛,高鼻梁,唇很薄,躺着下颌线都这般分明,令人嫉妒。
蓝惠和谢重亦是男俊女美,哪怕人到中年也不逊色,足见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掀起了一番风潮的人,也怪不得生出谢沉和谢茵都长的那么好看。
江语棠动了动手指,有点想“放肆”,她伸手碰了碰谢沉的睫毛,有点扎手,她弯唇无声的笑起来。
她又依葫芦画瓢,指腹拍了拍他的鼻尖,他的唇,和下颌,摸了个遍,像个“登徒子”。
江语棠努了努嘴,是他先动手的,谁让他揽着她,她都挣扎不开。
她收回手,打算再睡会,一个哈欠还没打起来,安静的屋内忽然传来男人危险的语调,“好玩吗?”
“额……”江语棠傻了,立马把手缩了回去,闭上眼睛装死。
装死她是行家。
谢沉的睫毛抖了抖,睁开眼,幽深的黑眸里一片清明,哪里有半点睡意,他睡觉向来警觉,早在江语棠“动手动脚”之前就醒了。
看着她那副鹌鹑样子,谢沉得意的翘起嘴角,动了动胳膊,把揽着她的手收了回去,照着江语棠刚才的样子,用指腹摸了摸她的额头,睫毛,秀气的鼻尖……
他每碰一个地方,江语棠的眉头就蹙的深一分,伪装的太差。
直到谢沉的手指在她粉润的唇瓣上摩挲,指腹略粗粝的质感和指甲边缘划过的痒意,弄的江语棠一阵战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避开了他的手指。
可谢沉却愈加肆无忌惮起来,手指仍旧盘桓在她唇角,一点点捻着,甚至想要更进一步……
江语棠忍无可忍,倏地睁开眼,恼羞成怒:“你别动了!”
那样“调情”的触感,痒的她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