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还是逼他装一无所知。
“我想?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逼我自己比较好。”他淡笑,眼里的情意绵绵,“我不舍得逼你。”
霍南笙脸都在?发烧,强词夺理:“可到头来,你还是逼我了,哥哥,你说话不算话。”
霍以南敛眸,沉声?道:“没办法?,都到那个份上了,我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对此,二人毫无芥蒂地笑了笑。
谈笑间,电梯到达楼层。
霍南笙心满意足地和他告别:“哥哥,晚安。”
霍以南笑:“晚安,南笙。”
霍南笙说:“别叫我南笙,叫我笙笙吧,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南笙亦或者?是霍南笙,都不重要了。
霍以南立即改口:“好,笙笙。”
霍南笙出了电梯,又去而复返,回来,踮脚,学?着他早上的模样,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吃什么长得这么高?亲的好费劲。”她抱怨完,双眸含笑,“晚安吻,晚安啦,哥哥。”
亲完,她怡怡然?地离开,像是个情场老手?。
可他们都知道,她紧张的抓着他衣襟的手?都在?颤。
……到底是第一次恋爱。
霍南笙睡前嘴角都是弯着的,空气里仿佛浸满了蜜。再?香甜的蜜,也不过是消耗品,吃完喝完,就?了无踪迹。
第二天醒来,满室寂凉,窗外?天色昏暗,堪比台风来袭那几天。
变天变得厉害。
霍南笙拿过手?机,想?问霍以南今早吃什么,却发现手?机里,十分钟前,发来一条消息。
是霍以南发来的。
他说:【待会儿去庙里接李女士回家。】
李女士是李素问,霍以南的母亲。
霍南笙保持着低头看手?机的姿势,迟迟未动。
不知过了多久。
她打字:【好。】
原来伏天已经过了。
潮热炽盛的夏天,眨眼间过去大半。
他们的关系,才开始没几天,又得继续维系表面的平和。李素问回家,霍起阳假以时日也会宣告体检结束,从医院回来。依照李素问对霍南笙保护程度,说得好听点儿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碎了,难听点儿,则是日常出行势必要有保镖司机跟在?她身边,随时待命。
霍南笙和霍以南见面,恐怕只能以妹妹的身份了。
这也导致了过去接李素问的路上,车厢里很是沉默。
今天开了四辆车,最前面和最后面的两辆车是以安全性能享誉全球的沃尔沃,车里坐着司机与保镖。排在?第二的车里,坐的是司机和李素问的私人医生。霍以南和霍南笙坐在?第三辆车里,司机是霍以南最放心的司机,除却车技好以外?,他还有一个优点,嘴巴严。
所以霍以南没有将隔绝前后排的隔板升上去,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手?放在?霍南笙的腰上,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把玩着她细腻的指尖。
蓦地,他不咸不淡地问:“你知道人为?什么要拜佛吗?”
霍南笙认真细想?:“因为?想?要求得神明庇佑,世界上很多事,不是靠努力就?能得到的,还要看命。”
命运最难推敲。 所以人们希冀神明。
然?而霍以南摇了摇头,他低垂着的眼眸里,深邃,晦涩。
“因为?做了太多的恶,所以想?要乞求神明的宽恕。”
“……”
霍南笙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不待她细究。
霍以南弯了下唇,把玩着她手?的手?,五指填满她的指缝,逐渐收拢。十指紧密到,仿佛连空气都无法?钻进其中。
他幽暗的眸色里漾着深深的笑,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但他从来都不是个能任人看透心思的人。
“有的人信佛,是想?要得到佛祖的原谅;有的人不信佛,作恶多端,仍死不悔改。”霍以南低哑着嗓,忽然?慢条斯理地问她,“笙笙,你觉得我是前者?,还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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