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她很犟。
“她那种类型,什么类型?开放的,主动的,热情?的?”
“……嗯。”
霍南笙偏过头,余光偷摸着瞄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种类型?”
闻言,霍以南眉头微蹙,“男人喜欢什么类型,你就要成为那种类型的吗?”
霍南笙摇头:“我只是觉得,她那样会比较招人喜欢,她有很多的朋友,可是你看我,我没?有朋友。哥哥,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你还会喜欢我吗?不会的。”她语气薄凉,看得万分透彻。
“或许吧,但世界上没?有‘如果’的存在。”霍以南淡声道。
情?热霎时?退了下去。
霍南笙深知自?己搞砸了难得的独处氛围,她脸色耷拉下来,怏怏的。
霍以南替她选好衣服,发给品牌经?理,而后,有些好笑:“不开心了?”
霍南笙摇头,迟疑了会儿,又点头:“我好像惹你不开心了。”
“怎么会?”他眼神?柔和,似泊了万顷温柔的海域,“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即便你不来霍家?,我和你也有可能?会遇到,毕竟南烟在齐聿礼那儿不是吗?只是相遇的时?间,会变得比现在晚一些,只是不管早还是晚,我还是我,不会改变。我遇到你的时?候,依然是孤家?寡人,倒是你,如果不在霍家?,你恐怕会有许多的朋友。”
霍南笙没?有朋友,并非是她性格不好,而是李素问对她的管束太多。
再加上,名利圈里,真?心都是伴随着金钱地位的。霍南笙没?有朋友,对她而言,是件好事儿。被好朋友当?做靠近霍家?的工具……还不如没?有朋友。
沉默了会儿。
霍南笙低着头,瓮声瓮气地问他:“那如果是那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小姑娘仰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她唇边还有被他吮吸过的痕迹,她皮肤薄,一掐就红,下颌处还有他情?到浓时?留下的指痕,淡红的斑驳。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仅会喜欢你,还会直接拉你去结婚。”霍以南的面色很淡,比他面对外人时?都要淡,眼里晴空万里,霍南笙知道,这才是他最舒适放松的时?候。
霍以南勾唇淡笑,惆怅地叹了口气,“我们会比现在好很多。”
和她在一起的路,注定是要排除万难的。
但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或许这条路会更容易些。
不过是与不是,对他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对霍以南而言,世界上的事,只分为两类,他想做的,和他不想做的。
只要他想做,必定能?做成。
霍南笙猜到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不管怎么欺负她,她都没?放在心里,被他占便宜又怎么样呢,她这颗心都可以给他。可是她见不得他失落。 她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声调也软绵绵的,“现在也很好呀,哥哥,我们在书房偷情?呢,以前你在这里教我做题,现在你在这里教我接吻。换做别的身份,哪有这种经?历,你说?对吧?”
她安慰人的方式,何其妥帖,撒娇的让他心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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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空,乌云蔽月,寻不到一颗星。
二人腻歪了没?多久,霍南笙就走了,她不能?让李素问察觉到不对劲。
霍以南仍留在书房伏案工作。他工作很多,若是真?忙起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以做到全年无休。
不知过了多久,他摘下鼻梁处的眼镜,将其随手扔至一旁。身子往后仰,靠在椅子上,头微朝上。
书房内只点了一盏落地灯,天?花板上昏暗,映着道道光圈。
万籁俱寂,白日的对话钻入他脑海里。
寺庙的禅房里燃着檀香。木质香味扩散开来,似是能?将人身上的污浊洗净。
李素问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手串,一千零八十颗,在佛简历寓意着“千流后死”十界内的一千零八十种烦恼。长而繁琐的手串,一般只有德高望重的高僧有。百年柬埔寨沉香佛珠,润泽古朴,随她指尖拨动。
远处隐约有大悲咒的音乐。
时?间或许无法在人的脸上身材留下明显的痕迹,但是声音却?无法逃过大浪淘沙的洗涤。
李素问声线很沉,有些沙哑,“我想把?南笙送走,你怎么想?”
霍以南看着她的背影,淡声道:“那就送走。”
李素问:“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你们以后有瓜葛。”
霍以南忽然一笑,他很笃定:“看来父亲都和你说?了。”
李素问:“我和他是夫妻,夫妻之间,不会有所隐瞒。”
霍以南脸色很平静,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夫妻没?有隔夜仇,所以即便是你害得他下半身永久瘫痪,他也依然不怨你。”
李素问拨动佛珠的动作一滞,“陈年往事,不值一提。”
比心狠手辣,霍起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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