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气息太熟悉了,却不像以前那样淡淡的保持在俞泽能承受的范围,而是浓郁得让他害怕得浑身颤抖,无边的最原始的恐惧笼罩着他像冰冷的潮水一般渐渐将他吞没。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见识真实的祂,不是全部的,仅仅是一小点关于真实的认知就足以让他步入疯狂。祂当然没有恶意,祂的存在就是恶意本身。
巨大的恐惧让血压极速升高,俞泽浑身僵硬的倒在地上瞳孔收缩了整整一圈,温热的液体从鼻腔中涌出,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流了鼻血。
恍惚间他才明白为什么每次与祂接触眼前都是一片虚无。
不要,不要想。
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发生。
俞泽努力让自己的大脑放空,这是在祂的影响下维持理智的唯一方法。
直面神的真身那几人,早已僵在原地,眼神呆滞几秒,随即着魔般哀嚎,躯体扭动几下,如断线木偶般骤然倒地,抽搐不已,口吐白沫。
俞泽的眼睛闭不上,耳鸣得厉害,只能呆滞的看着几人疯魔的反应,那为首的黄毛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倒下去,他浑身颤抖着,竟然伸出手指把自己的眼球活生生挖了出来!
眼球被挖出的血肉嘎吱声清晰的传到俞泽耳朵里,那人哀嚎一声倒了下去。
两颗玻璃弹珠大的眼球滚落在地,弹跳两下沾上灰尘,滑出两道血迹最后滚在俞泽身边。
所有人都没了声息。
这段极致恐惧的时间让俞泽几乎以为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不知几时,恐怖的气息骤然消失——祂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还剩最后一丝理智的俞泽颤巍巍从地上爬起,眼球被他无意识踩破一颗,黏糊糊的粘在鞋底。
他双眼呆滞,凭着肌肉记忆,往住所走去。
第二天,俞泽没去学校,路人发现倒在地上的几个人,吓得报了警。
“哎哟,110快来,这几个人打架连眼睛都扣出来了!”
警察把地上的几个人都拉到了医院,等他们醒过来再询问。
他们本以为这是一场性质恶劣的打架斗殴事件,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想象。
几人醒是醒了,却意识混乱浑身发抖,对警察的询问做不出反应。于是怀疑他们是装精神病演戏,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医生得出的结论是:他们被吓傻了。
吴越感觉这事不简单,打架斗殴还能被吓傻?但是医生的话也不能不信,只能让这几人在医院治疗,他们再去查查别的线索。
与此同时,第三医院精神科又收治了一名精神错乱的病人,跟警察带来的人症状相似,也是被吓傻的。
吴越很快就通过调查几人的关系网得知了他们的身份,都是一些混黑社会的无业游民,那个染黄毛的是个小头目,人称胡哥。
胡哥近期跟一个人在网上有一笔交易,警方很快找到了那个人,是齐越。
难搞的是齐越也被吓傻了。据齐家的人说齐越昨天晚上回家状态特别诡异,第二天就是这副呆滞模样,没有任何反应。
那天晚上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把他们吓成这样?
根据齐越与胡哥的交易内容找到了有关本案最后一个人——俞泽。
希望不是又一个被吓傻的,吴越暗自祈祷,这事情真是诡异得很。
因为打多个电话没有回应,林朔担心俞泽出事,就去找他,没想到在俞泽家门口看到了警察。
“警察同志,你们找我弟弟有事吗?”
“你是他哥?”吴越问他。
“呃,是的,他不接我电话,我就过来看看。”
“你来叫门吧,我们也没有回应,再不行只能开锁了。”
林朔在门口又喊又敲,就在他们考虑开锁之际,门开了。
“俞泽,你怎么才开门,都快急死我了。”
林朔这时发现俞泽脸色憔悴,还有血迹,双目无神,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全是灰,像在地上滚了一圈。
“发生什么事了,你看看我,我是谁,还记得吗?”俞泽这时的表现跟十五岁那年完全一致,结合最近观察到的现象,林朔越发担心俞泽的精神状态。
林朔跟着吴越带俞泽去了医院,经过医生引导后,俞泽能说话了。
吴越要求俞泽描述昨晚的情形,俞泽只说到他被胡哥几人猥亵,后面只说不记得了。
“你再好好想想,为什么他们吓傻了?”
“我不知道,警官。”俞泽摇摇头,他必须忘记昨晚的经历,仔细回想他会疯掉。
“我问你,为什么他们都疯了而你没有?”
俞泽冷笑:“您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被合谋伤害的受害者就行了,我疯不疯重要吗?他们疯了就是报应吧。”
吴越从俞泽嘴里问不出更多信息,只得先搁置这事,等其他人恢复一些再继续。
一个星期后,胡哥等人还是没有恢复,而且当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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