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那又怎么样!”
“你会做饭我不会,你带走了我饿死怎么办?”
“饿死你!谁让你学不会做饭。”
虞清:???话粗理不粗的样子。
姜澈说得狠心,最后还是拉着虞清出去买了菜,勉强整出晚饭。
晚上,理所当然做了两次,姜澈先睡着了,虞清端着水杯,站在阳台,看到楼下已经围了一群人。
虞常宁抬起头和虞清对视,他很快来到门口,虞清给他开门,“这么快?”
“嗯。”
他们同父异母,虞常宁和虞清长得并不像,五官英挺飒气,气质比虞清成熟,比虞清还要高一个额头,声音低沉,披着夜色,脸上有淡薄的疲倦,应该赶了很久的路才接到虞清。
虞常宁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行李箱,“他还没走?”
“没有。”
虞清三两句带过下午的事情,“不要紧,我们走吧。”
虞常宁往卧室里看了一眼:“不用说一声了?”
“不用,你答应我的,只要我回去,他就不会找姜澈。”
虞常宁点点头,拎起虞清的行李箱。
一行人来势汹汹,走得安静极了。
第二天,姜澈醒来时,屋子里只剩下电器的声音,他没有叫虞清,也没有别的情绪,兀自收拾行李,抓起茶几上的纸条,叠好了放进口袋里。
他提上行李,踏上昨日逃避的轮渡。
姜澈回到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闷热的天气让人恶心,他不打算回家,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躺着。
他辗转到高中附近的老旧小区里租了一间房,窗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房东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奶奶,屋内收拾得很简洁,没有多余的家具,很整齐。
姜澈一头扎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想出去工作,随便往外投了个在线翻译的简历,有没有人找他都无所谓。
他现在只想休息,但又不敢彻底闲下来,害怕被回忆裹挟。
从那之后,姜澈过着非常平静的生活,他不觉得枯燥,只是那个叫虞清的男生再也没有出现过。
姜澈打着雨伞,手里提着菜和生活用品,回到房子里才发现买的都是虞清爱吃的菜。
一个多月过去了,他陡然趴在桌上,低声啜泣。
分别带着不真实感,就连回忆都像旧胶片,偶然梦回,他甚至不敢回想,生怕过去的一切只是他痴心妄想时的一场梦。
他真的和虞清分开了。
姜澈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坐在书桌前做着枯燥的翻译工作,他揉揉眼睛,满脑子里都是虞清戴眼镜的样子。
他偶尔担心会淡忘虞清的模样,苦笑之后深觉自己是个神经病,虞清那样的人,一旦在谁的人生里出现过,便是再也忘不掉了。
他应该更期望忘掉那个不可能的人才对。
可姜澈觉得自己好贱啊,一闲下来,只觉得到处都有虞清。
姜澈按住隐隐作痛的心脏,其实哪里都没有虞清,他才是虞清留下的影子。
他不清楚这种该死的戒断反应到何时才能消散,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念虞清。
姜澈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奖励自己吃了一块奥利奥。
眼泪顺着嘴角滑落,沾着奥利奥的饼干碎末,像是流了一脖子黑血,哭得很丑很脏。
雨季时总是闷热异常,姜澈擦干净脸,推开房间的窗户,冷风和雨水钻进房间,他趴在床上安静地睡去。
路灯投下树影,一辆车停在楼下,车窗关得严严实实,里面的人在楼下待了很久,直到夜深才离开。
安静的夜里,车轮压过路面的水,发出清淡的沙沙声,姜澈骤然醒来,风吹过窗帘,他擦去脸上的冷汗,起身趴在窗边,外面只剩下昏黄的灯光和静默的树。
一到雨天,他就会想起虞清,那个人很讨厌下雨天,雷雨天的时候心情会格外差劲,他其实不止一次想问虞清,是不是害怕雷和雨,但问出口肯定会被收拾,他忍住了询问,再也无法得知。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在一起,他只是想知道虞清现在安全与否。
他说他的二哥已经去世了,他说他要回去接手二哥生前掌管的事务。
那一定会很危险。
姜澈甩甩头,把糟糕的想法甩出脑袋,打开电脑做着无意义的事情。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他时刻关注外面的战争,似乎有缓和的迹象,看样子很快就可以回校了。
回去之后,他还要去住在和虞清同居的地方吗?触景伤情可是他还是舍不得那里。
也许虞清会回去呢?
虞清打开家门,看到别人的鞋子,沙发上坐着虞常宁。
“哥。”
虞常宁招招手,让他坐到身边,虞清动动打着石膏的手,“离你远点,不要碰到我。”
虞常宁很久没有回来,看到他受伤的胳膊,眉心紧蹙:“父亲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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