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兽皮毯子则由收尾的兽人们拿。
顷刻,热闹的后山变得寂静。
兽人们忙前忙后几天,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还没走到自己的窝,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安置好了建筑队的兽人,其余的兽人们纷纷打着哈欠,往草地上一趴,闭眼缓神。
“这个青砖总算是是烧好了。”
“阿杬也可以好好睡一觉。”
“呵欠,我为什么也这么困……”
阳光灿烂,明晃晃地挂在天上。
不过一个小时,本该睡好觉的白杬窝在山洞的石床上,整个人躺在大黑狼的身上,双手紧抓他脖颈处的长毛,不停地呓语。
“火……”
“热,加水……水。”
曜低头,将人捞进自己的怀里。
阿杬的脸怎么这么红?
他鼻尖碰了一下白杬的脸,瞬间,瞳孔骤缩。
“阿杬,阿杬!”
曜立马边成人形,腰间随便绑了兽皮就抱着白杬往外面跑。
“星、梧!”
曜焦急地从兽人们的跟前跑过。
趴着的兽人们立马从地上弹跳而起:“阿杬怎么了?”
“去看看!”
狐狸洞里。
白杬恹恹地趴在曜的肩膀上,脸色红得像成熟后的豆儿果。
梦中的白杬被架在火上烤。他全身都热,汗水还没落下就被蒸发。
白杬难受地往熟悉的颈窝里蹭,张着嘴巴喘气儿。
气息打在曜的鼻子上,滚烫。
“阿杬哥哥怎么了?”幼崽们立马围过来。
“阿杬哥哥生病了。”菇小声道。
“嘘——”
“不说话。”
阿宁担忧地看着兽皮上睡着,眼睫颤动不停的人。
阿杬哥哥这几天很辛苦,阿爸不让他们去找阿杬哥哥。所以也没看见他最近是什么样子的,哪知道会生病。
兽人很少生病,阿杬哥哥的身体好像很弱。
发热的情况白杬以前给小狐狸们看过,星直接让曜帮他擦一擦身子。随后两个祭司嘀嘀咕咕,梧去找草药。
白杬随手捏的小陶罐子正好被用上煮药。
兽人们站在外面,即便是头顶的太阳将汗水都激发出来了,兽人们依旧一动不动,捏紧了手盯着洞里。
“阿杬怎么会生病?”球道。
黑狼们三言两语说了个清楚:
“阿杬在阿爸的肚子里待得时间不够。从小身体就不好。”
“阿杬小时候淋了雨、晒久了太阳都会生病。”
“成年后,本该好一点的……”
“三天没睡觉,阿杬本来就撑不住了,还在强撑。”
兽人们担忧地紧盯着洞里,愧疚地低下头。
“还不是我们自己没有用……”
“阿杬才刚刚成年。”
“好了好了,别说丧气话了。”梦声音略急地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他轻巧地跳进洞里,拿了一个干净的盆子去装水。
洞里的气氛有些沉默,几个老兽人坐不住,时不时地站起来摸摸白杬的额头和手心。
另一边,树像炖肉一样大火把陶罐里面的水烧开。
他的大勺子不断在里面压着,不消片刻,将梧丢进去的草药煮成了菜汤糊糊的样式。
草药糊糊倒入碗里,树又急吼吼地端进了狐狸洞里。
“药来了。”
“让一让。”
梦:“这么烫,阿杬怎么吃。”
树停步:“也是。”
梦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盆:“放进来。”
“哦哦。”
碗里的药不停地用筷子搅拌,冷了后又让白杬吃了下去。
好一阵混乱吼,白杬从松开了拧紧的眉头,抱着曜的胳膊,重新睡得安稳。
兽人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以防万一,曜没有将白杬带回自己的山洞,而是抱着他,直接在狐狸洞这边让他睡着。
下午,两个祭司又让白杬吃了一大碗的药糊糊。
摸着白杬身体跟他们差不多热了,才让曜将他带回去好好看着。
白杬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他觉得全身无力,骨头缝里都透着酸。
天幕漆黑,像是早上。
白杬转个身,脑袋就抵在了曜的胸口。他抬起软趴趴的手,哼哼唧唧地往他胸口一放。
“我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
曜大掌贴着他的额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白杬吸了吸鼻子:“要不我们还是分床睡吧。”
他脑子里像装了秤砣,沉沉的压着他难受。
曜:“不行。”
“阿杬是生病才没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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