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畅,携带着春天的味道。青草香根植于厚重的泥土当中,清新怡人,自山岗吹拂而下的花香淡雅悠远。
鸟雀空灵的声音婉转,野鸭拍着翅膀仰头高歌。
大手谨慎地避开地里的小苗,找到杂草的根系,食指与拇指捏住茎秆的末端。野蛮生长的杂草被强力带了出来。
根须尽出,泥土扑簌。
一爪子一把,抓出来后抖一抖泥土,堆在一起。
兽人们拔草的推进速度是肉眼可见的。白杬擦掉头上的虚汗,在阳光中有些晕眩地眯了眯眼睛。
眼前重影闪烁,眨了眨,定睛一看。
是悠悠哉哉,背着手悠闲而来的月亮草部落。
白杬扬起唇角。
忽然想到一件事儿。
他目光从兽人们的身上移到着宽阔的土地上,眼里的光芒闪烁。
靠近白杬的兽人忽然哆嗦一下。
为什么后背发凉?
白杬直起身:“糖!你们过来帮忙了啊!”
糖脚下一顿,默默往后。
白杬眼睛一眯,直接跑出地里拉住他的手:“我还以为你们部落不来了呢。”
糖绷着个脸:“我……”
白杬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个守信用的部落,说帮我们做事儿,就一定会做。”
“看看,还休息了几天,专门为干活养足了精神。”
地里,正巧听见白杬这话的山猫兽人抖了抖爪子,冲着糖身后好多好多的兽人勾了勾。
“来啊来啊,可好玩儿了。”
“就是就是,我们在比赛呢,可好玩儿了。”
糖手极力往后缩。
看到这么大一块地,他后悔说出帮黑狼部落干活的话了。
后退没几步,他又被温温柔柔的亚拉住另一个胳膊。“赢了的队伍一罐蜂蜜哦。”
“蜂蜜!”糖后头的兽人顿时兴奋起来。
要知道兽王城周围的蜂蜜有专门的兽人守着,收回来之后直接给了兽王。
莫说他们月亮草部落,就是那些大部落一年也吃不了一回。还是从兽王的手里抠出来的一点点。
“蜂蜜是小意思。”白杬拍拍糖的手,笑得无害,“主要是糖族长乐于助人的这份心意难得。”
糖瞪着白杬。
他自从组建了月亮草部落,有了奴隶就没在地里干过活儿!
白杬冲他无辜笑笑,随后欢欣地对着他后头招手。
“阿梦叔啊,你来给咱们好邻居说说还有哪块地没有分出去。”
“他们既然这么热情,咱们可不跟他们客气!”
梦捂着嘴忍不住笑了。
还得是阿杬。
他高声道:“来了~”
糖生无可恋被白杬拉过去干活。
一个部落的兽人被分成了几个队伍,弯着腰在地里拾掇。
白杬看着糖的那一身少见阳光的白皮,就知道这家伙一天就知道窝在屋子里,干不了多久。
他们就像是一头懒驴,要不是蜂蜜在前面钓着,早在第一次把手弄脏的时候就抓狂得不想干了。
好在他阿梦叔精明,专门还让兽人自家部落的兽人带着他们。
悄悄前面的互助小队,精明的山猫拉着豹猫。
一边拔草,一边“嘚吧嘚吧”说个不停。
“加油,月亮草部落是兽王城的大部落,无论做什么肯定比我们部落强。”
“你肯定不想休息对不对?你休息,蜂蜜是我的了!”
“不过休息也可以。一看你这小身板你就干不了活儿。想赢了我们,那肯定是白日做梦。”
如此的话,不断传入耳朵。
白杬扯着草,忽然发现脑门上一股锐利的视线。
不用想就是糖。
他抬头,腼腆地冲着他笑笑。“糖,我好看吗?”
糖一噎,要骂人的话上不去下不来,气得他恶狠狠地扯了一把地里的草。
“你丑死了!”
“你漂亮,你最漂亮了。”白杬毫不在意,甚至真心实意地夸奖回去。
糖眼睛一翻,看着嫌弃,但嘴角却缓缓翘起。
白杬挑眉:原来还真的喜欢夸的。
地里除草工作如火如荼地开展。
算上月亮草部落的兽人,怎么也将近百个。好歹是一天的时间,草拔完了。
土地外面,杂草堆积如山。
不过堆堆分明,像是画了楚河汉界。
兽人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坐在地上互相帮忙踩着背。
白杬也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大摆着躺在地上,双目发直地看着天上的绮丽晚霞。
“你说说你,你们部落怎么跟兽王城的兽人比?”
发丝微动,糖脑袋对着他的脑袋躺了下来。
白杬气弱地反问:“你觉得兽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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