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老宅还真有过什么……”鉴于丁澄突然瞪大的眼睛,齐陵换了个词,“但应该不是鬼……五六岁时,难道是那一次?”
有一回他病得厉害,一样生病的姜姿云让丁瀚德过来看他,但后来匆匆忙忙走了,难道他是把五岁的丁澄也带上了吗?丁澄摔了脑袋,丁瀚德才匆忙从这里离开。
这些事情,没有人向他提及,他去问王单估计也是含糊应付过去,但是还可以从丁瀚德那边询问,极有可能丁澄两次撞“鬼”都是在这齐宅里。
小时候记忆模糊,容易遗忘,但潜意识里丁澄对齐宅还有印象,又无形中加深他对这里的排斥,第二次有人想装神弄鬼吓他,就容易许多。
齐陵脑袋中迅速整理过一遍,他抱着丁澄的手臂再收紧些许,而后又放开,“没什么,是人是鬼,都能捉出来……”
丁澄略略迟疑地点点头,他是不期望捉什么“鬼”,等这几天过去,齐陵还和他搬出去住就行,这齐宅他从心底里喜欢不起来。
“叩叩叩”书房的门被敲了,齐陵看看时间,晚饭的时间到了。
“我们先吃饭,”捉鬼的事还不着急,没有准备好动手,极可能打草惊蛇,重生回来很多事变得无趣,却也有很多事儿渐渐有趣起来了,比如丁澄,还有这些“鬼”。
“嗯,嗯……”丁澄应着,抱着齐陵腰的手还没放开,他的下巴就被抬起,然后齐陵很是自然就吻了下来。
他们的唇轻轻碰在一起,齐陵却没有立刻分开,他仔细辨析着丁澄眸光里的色彩,随后他嘴角扬起,手也往上滑到丁澄的后颈处。
温度差异有些大的唇相互磨蹭片刻,不等气息完全缓和,齐陵便侵入丁澄的口中,和丁澄毫无防备的舌尖撞到一起,两个人的瞳孔都缩起些许,而后更紧密地交缠在一起。
敲门的声音时断时续又似乎渐渐离他们远去,想用吻来安抚丁澄的齐陵,自己也有那么一瞬间的迷失和狂乱,尤其看到丁澄那无法掩饰的动情神色时。
书房里明亮的光线,也有了那一|夜舞厅里五彩斑斓的效果,他们的呼吸声也像那一|夜充斥在耳边或近或远,充满节奏的鼓点声。
丁澄的眼睛眯起,他微微上仰起身体,似乎在承受,又似乎在主动追逐,他的手在齐陵背后握成拳头,又似乎在克制压抑些什么。
短暂的几分钟,好似有十几分钟那般的长度,唇分,额头轻轻相抵,呼吸全然乱了彻底,丁澄眼神迷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丝一毫都没能剩下。
他的脑海中,他的眼中,只有齐陵,以及他们过分激烈又过分缠|绵的吻。
“丁澄……”齐陵轻唤了一句,他眸光里剪影里明暗不定,声音里带出的些许哑色,又如酒醇香,本就为他迷醉痴狂的丁澄,再无法克制他的冲动。
他的吻只一顿,就再次印在齐陵唇上,然后微微偏开而下,吻在了下巴处,又吻在了齐陵的喉结上,可齐陵的衣服向来穿得整齐,再往下就被西装领和领带遮住了。
丁澄没有气馁,他的舌尖轻轻绕着齐陵的喉结打圈儿,又不时偏头过来蹭蹭人,他身体微微躬起,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只知道他无法继续这么冷静和齐陵贴坐在一起了。
他大概是要爆炸了,他大概是疯了……
“齐陵,我喜欢你……”
丁澄轻语呢喃一句,然后按住了齐陵的肩膀,用他此生最大的意志,才让他没再继续肆无忌惮地轻薄下去……
而齐陵在丁澄不断刺激中变得多几分危险起来,他的坐姿可以用正襟危坐来形容,好似是一只就要出闸的猛虎,又好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恶狼……
“叩叩叩!”敲门在经过几分钟的沉默后,又再响起,随着齐陵和丁澄理智的回归,已经不能再无视下去,但他们看着依旧没有要去应答或者开门的意思。
又两分钟过去,齐陵伸过手去,将坐到边缘的丁澄拉回,他一手环住,然后才偏头看向房门的方向,随后他又往桌子上按了一个电子控制的按钮。
书房门的内锁自动打开,外面的人能直接开进来了。
“先生,丁少爷,吃饭了,”依旧是王单亲自来叫他们吃饭,他眸光规矩地低着,但余光之内是可以看到齐陵和丁澄的方位的。
“以后这种事情,王伯就让其他佣人来告知便好,”齐陵几许沉默之后,这般吩咐,他没有征询王单的意见,而是直接给了他需要执行的做法。
王单再次感受到齐陵身上的巨大变化,齐陵以前对他绝不是这种态度的,可以说因为齐柏的失职,丁老爷子的严厉,在齐家里,他和齐陵的关系是最好的。
齐陵没把他当父亲那般尊重,可对他至少也是对亲近长辈的态度,绝非眼前的疏离。
齐陵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他在怀疑他什么……他终于意识到,齐陵的改变并非都因为眼前多出来的丁澄,车祸让他像换一个人,变成一个他陌生又无法掌控的人。
王单意识到了,却没有应是离开,而是再迈出一小步,他开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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