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丁澄轻轻叹了口气,他伸手在齐陵后颈处揉揉,他都能有些感触,更何况是和她们关系密切的齐陵了。
“王单瞒不了了,只要他开口,我就能有办法查,”齐陵说着,脸上的神色依旧单薄,他心中并没有没丁澄以为的那么多感触,又或者,他的情绪酝酿得慢,现在还没什么感觉。
“还有程家那边,也逼得差不多了。”
齐陵打算提前收网了,程家齐家林家所有这次参与进来的,都会被一起拉到齐陵打造了很久的泥潭里,未来几十年都没他们翻身的可能。
齐陵慢慢说着他的计划,偏头过去,却发现丁澄缩在大袄里,闭着眼睛睡着了。车停在路边,齐陵手往丁澄脸上摸了摸,随后调转方向,去了姜肃文的私人医院。
丁澄只小睡了一会儿, 车停下,他就醒了,但依旧被带去好好检查了一番, 齐陵也顺便开了点药, 家里的姜茶也吩咐厨房备着,他们回来后, 所有人都喝上一大碗。
“我没事了,”丁澄和齐陵强调着, 但还是被齐陵强制带回楼上睡觉, 他盯着齐陵看两眼, 卷过被子把齐陵也一起包裹进来,“那你也陪我睡。”
齐陵不放心他,他也不放心齐陵, 最好的法子那就是一起睡一起休息,之后有什么也都一起面对,一起处理。
“好,”齐陵轻轻应了一句, 他脱去外套,也躺进来被窝里,好好地哄丁澄睡觉, 这两天丁澄和他都没睡好,本来哄着人,最后他自己也睡着了。
丁澄吃了药有些晕乎乎的,睡得还不错, 齐陵却是被久违的梦境惊醒过来。
不过还好,他的心神收敛得很快,他叫醒丁澄,喂水喂药,然后下楼吃饭,丁老爷子和丁瀚德也连番过来看望。不过他们都不知道齐陵和丁澄这一下午是做什么去了。
“怎么年轻人身体比我这个老人家还不好,出门遛个弯,两个人都给病了。”
丁瀚德看丁澄和齐陵的精神头,就知道他们没好全,他又叮嘱道,“以后冬天也少往小树林钻,里面湿气重……”
“噗,”丁澄一口水喷出来,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丁瀚德,恼羞成怒,“爸,你想什么呢,我和齐陵就是转转。”他顶多就是轻薄一下齐陵,其他的都没来得及做呢。
“啧,你动什么脑筋我还不知道,反正冬天是不许乱来。”
其他时候,年轻人的情趣什么的,他是管不着的。
语塞的丁澄继续瞪眼,然后他的脑袋让齐陵揉了揉,又被喂了颗甜甜的糖果,他偏头,再两秒,就把什么怒气都给忘了,转过头又和丁瀚德和和气气地讨论吃喝去了。
丁老爷子无语地扫一眼,他看向齐陵,轻轻颔首,然后走出屋子,齐陵拍了拍丁澄的手,他扶丁老爷子回到丁宅去,至于丁瀚德他要留在这边看着丁澄吃饭吃药。
“爷爷,我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齐陵突然开口问一句丁老爷子,他爷爷齐涌是为数不多,齐陵一直都无法看透的人,甚至回忆里的他,都十分刻板片面。
并非是齐陵看人的功夫不够,而是齐涌把自己藏得太深了,深到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了。
丁老爷子看一眼齐陵,他示意他抚他到草坪的藤椅边坐下,显然这个问题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回答齐陵的,人性复杂,很多时候都非言语能概括。
“我第一次见齐涌是在他被认回齐家嫡系的宴会上,那个时候他也才二十二岁,人却比我们这些大家族里成长的都要沉稳精明。”
丁老爷子扫一眼齐陵,那个时候齐涌和现在的齐陵状态很像,少年老成,心思内敛,更重要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贤内助。
“你奶奶是个商业奇才,在前期都是她在背后撑起齐氏麒明的,但她能做到这些,必须得到齐涌完全的信任和支持,从这点上看,你爷爷算得知人善用。”
丁老爷子说着轻轻叹了口气,“但凡事都有个度,知人善用过了,就显得势力卑鄙了,”他用足了阮可黎的才能,却没给她相应的回报,人的心冷了,就很难暖回来。
“他们感情好吗?”齐陵再问一句丁老爷子,从陈泊鸣那里他听说过一些,但他还想听丁老爷子的感受,丁老爷子的眼光和角度都更客观一些。
丁老爷子想了想道,“好,看着好,感觉着也挺好。但他们对彼此的感情里都掺杂了太多复杂而沉重的东西,大概是开不了口吧……”
丁老爷子能知道这些,是丁家和齐家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密切合作,两家女眷之间的走动比较频繁。
“怀孕前后这段时间,他们的感情最好吧,好似是说开些什么,你爷爷很高兴。”
彼时正是齐家争夺家主最严峻的时刻,他却带着阮可黎搬到乡下住了一段时间,他这种行为和动机的出发点自然是为了阮可黎和孩子好。
但他们关系转变也是在这个“乡下”,从那里回来后,阮可黎基本杜绝了外界的社交,齐涌的沉稳也直接过渡成为了阴沉。
随后就是他手段凌厉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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