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父仍未答话,卫司渊抿了抿唇,又道:“按照大梁的习俗,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自是一样也不会少,我本也还欠窈窈一场真正?的婚礼,就按照大梁的习俗来办,可好?”
“哎哟,老方大夫,女儿遇上这?等?好男儿,还板着?个脸干什么啊。”
“这?小子不像是说假话啊,这?可是金龟婿啊,他?刚说那些?,得要多少银子啊。”
“你看小方大夫脸都羞红了,那模样是早就和这?小伙子定了情啊,你可别当这?个坏事?佬,叫女儿恼怒哦,快答应了吧。”
“可不是吗,你看今儿个这?小伙子乱糟糟地冲来这?,当时?把刘老太认错成小方大夫,哭得那叫一个惨哦,若不是真心实意的,哪能叫一个男儿郎做到这?副模样。”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方父耳根嗡嗡作响,但也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实则,到了此时?,他?的确再?说不出什么阻拦的话了。
他?能看见男人?眼里的真诚,自家女儿那副倾心的模样更是骗不了他?。
他?也并不在乎卫司渊是否是辽疆王,又是否是金龟婿,他?要的,只是女儿能够幸福。
半晌,方父微动?了唇角,弯腰伸手?扶住了卫司渊的胳膊,在将他?扶起的同?时?,开口道:“我看到了你的诚意,但自要看到你的行动?,不止今日,今后的每一日,我希望你都能说到你所说的。”
方舒窈以为卫司渊当真那般胸有成竹,却?在这?时?正?巧偷瞄到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只闻他?很快道:“我一定会的。”
一场本是答谢方家三人?的晚饭又因发生了这?样一件喜庆重大之日变得格外热闹。
村民们拿出村子里酒窖中的美酒为两位新人?庆祝贺喜。
方舒窈浅饮了几杯便没再?继续,但她看着?卫司渊一杯杯地被旁人?敬酒的模样,心里还不由有些?紧张。
这?男人?喝了酒虽是不会耍酒疯,但只怕是更难对?付了。
一想到这?,方舒窈又顿时?脸红了起来。
她当真是被卫司渊给带坏了,现在动?不动?思绪就朝着?那些?不正?经的东西想了去,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是太过羞人?了。
方鹤林正?这?时?突然探过头?来凑近:“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是喝醉了吗?”
方舒窈一慌,忙掩耳盗铃般急促否认着?:“没、没有啊,我又没喝多少,怎么会脸红。”
说这?话时?,她竟下?意识地又向隔着?一人?的卫司渊看了去。
没曾想,卫司渊闻声也正?好转了头?过来,两人?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而她眸底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就这?么被卫司渊尽收眼底了。
方鹤林或许压根不懂方舒窈是在慌乱脸红什么,但向来把她小性子摸得一清二楚的卫司渊当即就猜到了什么。
他?先是一愣,而后勾起的唇角露出一抹痞笑,眸底的暗色好似在明目张胆地暗示他?什么。
方舒窈顿时?脸更红了,生怕旁人?看出她和卫司渊在此眉来眼去的,忙移开视线朝方鹤林道:“我、我好像是有点晕,今
日咱们的住处是如何安排的,我要去休息了。”
这?事?下?午的时?候方父就已是交给了方鹤林去办。
方鹤林也没多想,“哦”了一声,很快道:“村民们给我们准备了住处,刚开饭前我已经去打点过了,我和父亲住一屋,你住孙大娘家那屋,他?……”
方鹤林话语微顿,想了想还是换了个称呼:“姐夫就住刘叔家。”
这?头?刚一杯酒下?肚的卫司渊顿时?又转回头?来:“我为什么住刘叔家?”
刘叔便是今日闹出乌龙的那位刘老太的儿子老刘。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可能不和方舒窈住一屋,他?妈的他?都快憋死了,怎可能两口子不住一起。
方鹤林尴尬地挠了挠头?,下?意识朝方父看去,待到卫司渊也看去,就瞧见了方父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方鹤林开口解释道:“姐夫刚不是说按着?大梁的规矩来,既是如此,成婚前你们本也就需得分房睡啊。”
方舒窈一愣,也反应了过来,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并未有太多表示,低声叮嘱方鹤林:“我知道孙大娘家的位置,那待会饭席结束,你就带他?去刘叔那边吧。”
话音刚落,卫司渊登时?站了起来:“开什么玩笑,窈窈,我……”
方舒窈心里一慌,余光已经瞥见父亲微微皱眉的模样了。
和卫司渊在一起久了,她竟也有些?忘记大梁那传统古板的习俗了。
卫司渊刚刚才信誓旦旦说下?那些?话,若是这?会要在她父亲面前坏了规矩,指不定叫父亲觉得他?是个什么言行不一的坏蛋呢。
这?绝对?不可以。
方舒窈骤然出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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