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卧床让三人之间并不挤拥,祝稳隔着身边平躺的邱徽向左边看去,借着窗帘间隙透进来的光能够看清牧恩略显单薄的脊背侧躺着,暄软蓬松的被子被他夹在腋下。
自祝稳有记忆以来,就是一个人独睡,但是奇怪的是,他却对这样三人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的感觉并不排斥,像是早已习惯了。
周遭越是安静,脑子越是清醒。祝稳很清楚,自己现有的记忆明显断了片,因为就镜中的容貌和年龄是对不上的,镜中的自己儿时所见到的父亲非常相似,这不是二十岁的祝稳应该有的样貌。
直到此时,祝稳才对自己失去了十五年的记忆有了清晰的确定性。现在的自己已经是祝家家主,有两个老婆,还有一个未见面的孩子,已经八岁了。
可是又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失去了这十五年的记忆呢?他看过自己的诊断记录,没有任何外伤性成因,邱徽也说过自己是突然失去意识被送到医院,然后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邱徽,祝稳侧过身,右手肌肉记忆般顺势搭在了他的胸前,就在贴上的这一刻,手下的胸膛以突然的抖动回应他。
邱徽没睡,只是在静静的躺着,没成想身旁的祝稳突然把手搭过来。
“没睡?”
祝稳把头贴过去,用气声在他耳边问了句。
手里的动作却没停,顺着睡衣纽扣的缝隙摸进去,宽大的手掌完整罩在微凸的乳肉上,抵住慢慢变硬的乳粒摩擦。
邱徽的呼吸声变重了,双腿绞着被子,变成了与祝稳面对面的姿势,没一会儿功夫,胸前大敞,侧卧挤出一道二指深的乳沟。
“你猜他睡了吗?”祝稳咬着邱徽的耳垂,温热的气息铺满耳道,胸前做乱的手指捻起乳尖打着圈,这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早些年祝稳专门花了时间调教,刺痛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他咬着唇角里的软肉努力屏息,无暇去管男人在说什么。
手上的动作虽是没停,但是祝稳的目光却紧紧盯住那边侧卧的脊背。他俩的动静不算小,尤其是邱徽结实有力的双腿随着胸前的刺激无意识的在绞合。
祝稳不相信牧恩还能安稳的睡着。
想到这里,祝稳抬手打开了自己这侧的落地灯,柔和的灯光自地面向上荧荧亮起。邱徽被突然亮起的光线吓到,直往祝稳怀里钻着,把柔软高挺的胸脯更深的送到作恶人的手里。
祝稳乐得接收,翻身悬跪在邱徽身上,将身下人肩膀上挂着的布料大力扒到两侧。
借着灯光,一片片指痕无从遁形,散布在邱徽的胸前和腰腹。
“主人…”邱徽眯着眼向上看去,往日熟悉的冷峻脸庞半隐在灯光下,胸前的乳肉被两只手狠狠地抓起堆积又展平。
邱徽将两只手虚扶在男人跪在自己身侧的两条大腿上,腰腹部被积累的快感微微痉挛。
“唔嗯”乳尖被高高的提起,又重重的捻下,邱徽压抑多时的呻吟再也止不住。
饶是身下的人已经被逗弄的一身薄汗,祝稳看那人还是安稳的侧着身躯,像是毫不知情。
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下来,祝稳翻身侧躺在一旁,将邱徽抱在怀里,安抚性的摸着他的后背,一遍又一遍,略微带着薄汗的高温贴在他胸前,让他觉得安稳,这是在他记忆里从未有过的安稳。
他没再去管开着的地灯,只是紧紧拥着怀里的身躯,抚着后背的动作开始断了节奏,睡意开始侵袭深夜,相拥的两人睡沉了,偌大的卧床上再次静谧。
祝稳睁开眼睛,入目是邱徽靠在自己怀里睡得红扑扑的脸颊,微张的唇舌呼吸着,浅麦的肤色让整张刚毅的脸庞充满男人味,可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张脸,却有着两套器官的身子,还为自己生下来了孩子。
微微撑起身体往那边瞧去,原本睡前侧躺的人也四平八稳的睡着,被子高高拉起到下巴。祝稳承认,牧恩白皙精致的脸是自己的审美,原来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祝稳起身下床,随意套上一身睡袍就出了卧室。
正在厨房翻着锅里煎蛋的祝稳听到几声哒哒的脚步,侧身向门边看去,只见那两人带着一脸的睡意,直愣愣的堵在门口,往这里瞅。
“看什么?洗漱去。”
祝稳安稳的将煎蛋盛到盘子里,这才转身过去,抬手按下牧恩耳边睡炸的发丝,把两人赶出去。
等两人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祝稳已经把三人的早餐端到桌上,白粥,煎蛋和面包。
邱徽和牧恩对视着,虽没开口,但是却交流了许多。
“站着干什么?等我给你们拉椅子啊。”祝稳一边说着真就要起身为牧恩拉椅子。
两人这才赶紧坐下,“不用。”牧恩挡住祝稳的手,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被拂了好意的祝稳脸上依然带着笑意,拿起牧恩的碗为他舀了一勺白粥,“趁热喝,你昨晚睡得早,吃得少。”
这句话一出,邱徽涨得满脸通红,不甚自然的低头去夹盘里的煎蛋,也不敢去看牧恩是什么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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