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终于降临了。
两个木炭厂不断地往出运货。
东陵县上至县里领导,下至平民百姓,家家户户都烧上了莲花大队的木炭。
县里供销社的钱主任,不止一次的找到夏晓梦,想要把木炭的价格提高上去,都被夏晓梦给拒绝了。
她可没忘了办木炭厂的初衷,是为了让老百姓能用得起炭,过得好冬。
也决不允许木炭厂成为第二个木材厂。
因为订单太多,冯如和秦林每天忙得团团转,夏晓梦却哼着小曲,在知青所的小厨房里腌起了咸菜。
之前腌的酸菜已经快要能吃了。
可东陵县的冬天至少有四五个月,从十一月份到明年的四月份,都是没有新鲜蔬菜吃的。
虽说空间里物资足够,但她还是想做一些咸菜之类的。
夏晓梦就把晒干的萝卜丝用水泡一泡,再放上调料,用辣椒面、蒜末一拌,再滴上几滴香油,一道好吃的萝卜丝咸菜就完成了。
装进坛子里,能吃上一个冬天。
她又淹了一坛子辣白菜,早上喝粥的时候切上一碟子,那滋味,简直能好吃到上天。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从山洞回来,段丞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跟在她屁股后边,赶都赶不走。
她腌咸菜,段丞就帮着剁辣椒,辣的眼睛只流眼泪,还不忘冲着她傻笑。
夏晓梦严重怀疑,那天晚上段丞脑袋受了伤,变成傻子了。
此时,那个“傻子”正抱着咸菜坛子,往地窖里面放。
夏晓梦看着地窖里成筐的山楂,寻思着等天气再冷一冷,就开始做冰糖葫芦。
二人刚从地窖里出来,冯如就慌里慌张地跑过来,“晓梦,出事儿了。”
夏晓梦倒是波澜不惊,“冯队长,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冯如喘了几口气,倒也淡定了些。
“晓梦,秦林刚才打电话来,说从昨天开始,县里就有些风言风语。说你跟外贸部的魏部长,农机厂的彭科长,牲畜站的李同志还有国营饭店的张主任,都有不正当关系。
说你为了挣钱,专门勾引这些老头子。
还说……”
冯如看了眼段丞,有些难为情,“还说你和段丞同志一夜未归,指不定去哪儿鬼混了。”
段丞心中一凛,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可夏晓梦却是满脸的云淡风轻,压根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这时,王玉玲刚好过来,听到这话一下就炸了。
“放他娘的狗臭屁,我们晓梦啥时候做过那等子事。她赚的钱,哪有一分进她自己的兜了。
这群忘恩负义的王八犊子,刚买完咱大队的木炭,转眼就开始编排起晓梦来了。就该让他们都嘎嘣一下冻死。
晓梦,让他们说去,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爱咋说咋说。”
冯如叹了口气,“话可不能这么说。唾沫星子可是能淹死人的。
尤其是咱们女同志,这名声要是坏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就拿孙丽娟来说吧,你们看她以前多牛气,自从被那啥以后,她还不是连屋都不敢出了。
晓梦,你赶紧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说不定你的名声就真的被毁了。”
夏晓梦笑了笑,“比起我的名声,我更关心是谁造的谣。我要是没猜错,这人多半就是莲花大队的。”
段丞点了点头,“没错,如果是县里的人,他们不可能对莲花大队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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