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响亮的咂舌声让陆煊野又气又羞。
‘认错人就算了!他还比不上薯片屑!’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里燃起。
他盯着江槿年那张粘着米粉和些许薯片屑的红唇,脑子里主动回忆起方才的触感。
‘吻技真差!’陆煊野舔了舔江槿年袭击时被对方牙齿咬伤的唇角。
‘还好没人看到!’遗憾中带着些许期待。
‘算了,不跟他计较!’又看了一眼正在乐呼呼啃米糕的江槿年,‘满脑子都是吃的家伙怎么会想到这些!’
但……
陆煊野板着脸,对努力啃米糕的江槿年故作矜持地问道:“年年,你刚刚对我做的事,有没有对别人做过?”
那张写满不在意的脸上,期待的小眼神如宝石般耀眼。
“没有啊!”江槿年头也不回地继续拿米糕,“亲其他地方有,不过亲嘴,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陆煊野极力板着脸,不泄露内心的喜悦,但压不下去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谁让你在我面前吃我不能吃的零食!”江槿年一想起这就气,“明知我不能吃还在我面前诱惑我,我尝尝味怎么了!”
‘果然满脑子都是吃的!’陆煊野好气又好笑,‘给点吃的就能拐走,年年可真是贪吃!’
——
日月如梭,时光飞逝。
江槿年他们从三年级的小学生慢慢成长,成了高三学生。
一小是一中的小学部。
作为优秀学生,江槿年和贺铭这些年来自然是一路从小学部直升到高中部。
而陆煊野,他文化课的成绩不行,转去练体育,成为了一个体育生。
体育班和文化班是分开的,这倒是让整天想着和江槿年玩的陆煊野气了整整一年。
贺铭反而心情舒畅,冰山般冷酷无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喜悦。
自从高一前那个假期,江槿年跑去陆煊野家里玩了一天后,两人亲密了不少,像是有了什么小秘密。
贺铭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他们的小秘密一点也不想知道。但看到他们俩亲密地凑到一起,总觉得心里有点闷,好像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占用了一样。
而江槿年,依旧没心没肺地过着轻松的高三生活。原因无他,题目一眼就会,完全没有一丁点压力。
凭借老天爷亲自追着喂饭般的天赋,他过得比谁都轻松。老师们对他上课睡觉迟到早退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小到大次次年级第一还是满分的天才,这可不能骂!
当然,陪着他一起迟到早退的贺铭也不能骂。——被江槿年一直压成万年老二但和第一总是相差几分,能保持乐观心态已经很好了,万一骂垮了心态怎么办!
所以,老是去找江槿年玩的陆煊野就惨了,全高三老师的怒火发泄到他身上。——年级倒数第一怎么能不努力学习呢?作业加倍!有时间去玩?肯定是训练强度不够!加倍!反抗?你看看江槿年和贺铭,再看看你?还敢反抗?等他们考上好大学你落榜怎么办?
所以,莫名承担一切的陆煊野连爸妈给学校捐的图书馆都不好使了,只能含泪接受。
江槿年他们上课,他在体育馆挥洒汗水;江槿年他们午休,他在图书馆奋笔直书;江槿年他们放学,他在熬夜复习。
好在体育生身体素质强,一年来地狱般的学习强度,他靠着坚强的意志力度过了。
考完试,他松了一口气。
结束了,能去好好玩了吧!
他走出考场,朝树荫下的两人走去。
“考完了?”柔若无骨地靠着贺铭肩膀无聊地拉着贺铭的手把玩的江槿年朝陆煊野招手。
“嗯,考完了。”陆煊野在江槿年旁边坐下,迫不及待地问道:“明天要来我家玩吗?”
说完,又可怜巴巴地暗示道:“都一个月没来了。”
“好吧。”江槿年拉过陆煊野的手把玩起来。
这些年来,封印逐步解封,他脸盲症的效果也因为封印已经解除了不少而好转。虽然看人还是像隔了一层雾,但凑近还是能看清的。——就像是不戴眼镜的八百多度的近视患者。
身旁像个娃娃一样的贺铭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暗自好奇,他们说的好像隐瞒了什么。
“我也能去吗?”他开口问道。自从江槿年吃坏肚子那次,他就没去过陆煊野家里,最多也就是将江槿年送到他家门口。
“你也想去?”陆煊野挑衅地打量了一下贺铭,“行吧,明天一起来吧!”
说完,凑近贺铭耳边轻声用气音说:“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们俩有什么秘密吗?忍着好奇很不舒服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贺铭皱了皱眉头,厌烦地避开他。
陆煊野也不在意,将江槿年从贺铭身旁拉走,让他靠着自己,“瘦不拉几的有什么好靠的,靠我身上吧!”
江槿年没拒绝,反正他靠谁身上都行。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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