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床上鼓起的一包听见开门的声音又不可抑制地颤抖一下,影影绰绰能听见包裹在被子里微弱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泠泠作响。
禹开霁插着睡袍兜站在门口,房间里很清爽,女人似乎是在通过冷暴力来抵制反抗儿子的龌龊,她并没有摔打房间里的任何一样刑具,只是把自己藏进空洞里。
不可避免的想法。
但他不喜欢。
不喜欢他费尽心思失而复得的宝藏对他的爱不屑一顾视若尘土。
美人值得被英雄争抢,也应该有傲人的脾气,但不能对她的归宿视若无睹,就好像并不满意这个可以写下“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的结局。
男人轻声关上门,慢慢踱步到床边,整个房间的帘子都拉着,只有一道微弱的光,约莫是洒扫的阿姨留的。禹开霁走到光里,遮住那缕尚且没有被母亲接纳的微弱的希望。
“我挺不开心的,我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不爱我,也从来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当时那么果断地背叛了爸爸。我只知道为了重新得到妈妈,我几乎没有休息过。”
禹开霁拉开遮光帘,只留下透光的装饰帘子微微波动。大把大把的光撒进房间里,他可以直观地目视到床上的包收缩起来,受惊了一样。
“我是来和妈妈告别的。”
房间里沉默了一阵,再次响起禹开霁低沉的声音。
“我会想你。”
禹开霁蹲在床边,伸手捋开被子,露出颤抖的池漾,一张脸埋在秀发里,隐约可见淡色的唇微微张着,露出洁白的贝齿。
池漾还是没有回应,只用牙咬紧了下唇。
柔顺的发丝被男人用宽大的手分到耳后,一双眼睛因为清冽的阳光照射透出男人表情平静的面容,真漂亮,像一面闪闪发亮的镜子,简简单单就能映照出和她对视的人。
“如果妈妈也能想我,”禹开霁定定地看着池漾表情从冷淡变得不敢置信,眼睛里一点一点地漫上来犹疑厌恶和后知后觉的欢喜。
男人倏地站起身,“我忘了,妈妈讨厌我。不然也不会像丢垃圾一样抛弃我。”体面根本不能维持十分钟。男人修长的手开始分解身上的睡袍,当手触及到已经蛰伏的性器时呼出一口长气,正面展示了他的诚意。
“妈妈,我真的只是来道别,”看到池漾快速地躲避合上那双和他对话的眼睛,他伸手去抓池漾环抱自己的手臂,握着池漾极力抵抗颤抖的腕子触摸到凸起但柔软的面料,“本来想让他来和妈妈告别,现在妈妈也可以和他打招呼,因为妈妈不喜欢我,所以我只能依靠他来和妈妈维持关系,当妈妈也不喜欢他,我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池漾的眼睛慢慢睁开,忽闪忽闪的,一点一点地透露出内心的想法,“不。”
“不什么?”禹开霁抓着腕子蹲下身,脸凑得很近,高挺的鼻梁一呼一吸都扑在池漾闪烁的睫毛上,“你不说我永远不会知道。”
是你,不愿意听的。池漾想挣出腕子,被握得紧,吞吞吐吐地说,“不应该是这样。”
他该知道的。她会说什么。禹开霁闭了闭眼,手指托着池漾小巧的脸,几日的抗拒进食让她原本娇俏白嫩的脸蛋消瘦了下去,下巴尖尖的,“妈妈一直这样拒绝我,我真的不想听。”
拇指接触到一滴温润,男人伸手把那抹咸意尝了尝,“希望妈妈接下来这段时间是应该的那样。”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的装饰立柱,打开一个隐秘的格子,拿出池漾梦寐以求的钥匙。
池漾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胸脯的起伏幅度变大,在儿子亲手解开她身上的镣铐时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泪珠沿着她平滑的皮肤滴落在胸前,大朵大朵地润湿真丝的裙子,漂亮的花影影绰绰地透出池漾性感的身体。
禹开霁的眼神深邃了一些,低头自查,方撩起睡袍的带子开始整理外衫,将衣襟高高束起以后拿起脚榻上的薄毯裹住了池漾。
“走之前最后帮妈妈洗一次澡,”禹开霁语塞,半晌补了一个疑问,“可以吗?”
池漾并不觉得对方是在征求意见,表情凝固了一下,自然地把肩带拨落下来,站起身来,裙子和薄毯覆盖了她的脚面堆在她精致的脚踝边,细长的小腿往上是遍布全身的吻痕,在她被禁锢的这些天里,禹开霁像是没有度过口欲期的孩子,把唇舌笼罩了池漾的身躯,让性器洗礼了池漾的世界。
池漾向他走,男人却有些手足无措地从旁边的家居柜里掏出临时的换洗衣物,女人自如地落在不由自主接住她的男人怀里。像煎熬也像期待,似坦然也似无谓。
禹开霁挑了条方便更换的真丝连衣裙给女人套上,保证面对自己的女人并不是衣不蔽体以后才环抱起池漾,手只是保守地扣着池漾的臂弯和腿弯,“只是想给妈妈洗个澡而已。”池漾默不作声。
浴室。
浴缸里是王叔提前让冼姨准备好的适宜的温水,恒温系统运作着以保证主人来检查时能得到不出差错的答案。禹开霁温柔地把女人放进浴缸里,水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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