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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赛一场场进行,一路异常顺利地闯进决赛。
原本安知还担心边与颂会从中使坏,故意输球什么的,结果这种状况完全没发生。
因为战绩比往年好太多,那些每天去观战的女同学快把他吹成神了,传着传着变成了大潮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
——那断手的。
学校倡导全面发展,决赛例行放假半天。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学生们的心打清早就开始躁动。
安知不是例外,况且之前的她都没去看,问就是女神架子。
全校男生都知道决赛才能见到她,愣是没人在‘黄金半假’时期去上网,直接干倒高校附近网吧90上机率。
要是这事能算kpi,安知将来的个人履历上都能多写一条‘曾凭一己之力拯救万千网瘾少年’。
总而言之,算得上边与颂闯入她生活以后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庆祝仪式是走进便利店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小蛋糕。
结账时,男店员送了她一瓶水,说在店庆。
安知没拒绝,付好钱店员又问她能不能留个电话。
“我不抽奖。”
“是我个人想要。”
“哦。”安知拿起水和蛋糕,边往门外走边笑,“哥哥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吧?我会说你试图强奸哦,没人相信女高中生会讲这种谎。”
有些劣根是种在骨子里的,除不掉。
教室早已开始吵吵闹闹,安知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旁人的话,一瓶水在手里转了半天,最后在边与颂落座时稳稳放到他桌上,“新的,没开封。”
好吧,她其实是看到他最近情绪不高,黑眼圈越来越重,每天都貌似累累的,有意当个奖赏。
也算两清,几场球赛换一瓶水。
她这样说服自己,包括对他的关注也不过是心系荣誉罢了,没错的,两清之后他们依然冤家路窄,只是为了进行没有亏欠的报复。
谁成想,有人求之不得的好意有人视如敝屐。
边与颂看都没看,直接抓起丢往窗外。
玻璃炸裂,刺耳的异响随即划破和谐。
楼下有老师的训斥,楼上有安知的咒骂:“你发什么颠?”
边与颂自上而下朝她一瞥,又是那种嫌恶的神情。
安慰和劝导立刻包围安知,另一边则是指责与谩骂。
对受害者友善,对加害者刁钻。
这个世界好像正常,又好像不正常。
值得一提的是陈之让的转变,没有再不分青红皂白,而是向边与颂眺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哎呀,你傻啊,没看到他砸玻璃吓到小知?”
“是的,我亲眼看见小知给他水,他不接就算了,还这样。”
“哈,该不会赢过几场比赛尾巴就翘上天,以为自己在班级里有点地位了。”
“我没问你们。”
七嘴八舌的内容陈之让不想听,反而觉得嘈杂,拨开人群走到桌边,又问一遍:“我说”
只讲到第二个字,便被边与颂冷冰冰的眼神打断,“是啊,你们说的都对,所以呢?能拿我怎么样?”
沉默维系了很久,气氛逐渐变得奇怪。
非要剖开解析,大概是,人们好像不完全站在同一边。
她觉得他好帅;他觉得他装什么。
他觉得他这样理所当然,谁都不爽当面一套背后排挤;她觉得排挤才是理所当然,怪就怪他少了两年羁绊,还触犯了不应该。
这张试卷没有答案。
“你跟我出去说。”
陈之让拽住边与颂袖口,被他轻易甩开,“滚。”
“我们不算战友吗?”
“恶心。”
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没人选择追上去看。
就算,定住的脚明明是想动的,心里明明在埋怨的,拿起手机明明要拨号的。
安知没空细想他怎么又好又坏,只庆幸没有耽误按时举办的球赛。
赛场上,助威呐喊不绝于耳,比分以细微差距领先。
进行到后半,陈之让跳起来抢夺篮板被对方猛将撞倒,人仰马翻,球也被抢走。
同学们围上前关心,陈之让心知没有替补,强撑着说没事,但还是影响到了后续发挥。
临到最后一个决胜负的三分球,把球交到了边与颂手里。
安知在场外急得跺脚,周围的男同学紧张死了,生怕边与颂表现不好影响到还没说出口的约会计划。
“我信你。”陈之让在离场前这样说。
边与颂黝黑的瞳孔盯着篮筐,不知道思索什么。
约莫半分钟后,他把藏在衣服里的链子拎了出来,将长方形坠子的一角叼在嘴里,冲观众席打去一眼。
安知的身体立刻僵直。
那哪是什么坠子,是dv机存储卡,他在一角打了孔。
转瞬,场上屹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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