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怡卿被放在萧沉腿根处,大腿不可避免地若有若无地挤压到萧沉腿心正在沉睡的猛兽,不知维持这样尴尬又别扭的姿势过了多久,久到温怡卿差点以为萧沉已经再度睡着时扣在后脑勺的手轻抚了几下,像是抚0猫咪一般从头到背一直延申到脊柱和腰窝,不可否认的是她不抵触甚至十分享受这种抚0。
“我知你心中怅郁难解为的是骆将军,”萧沉平稳轻柔的声音莫名令人心安,“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你该相信他。他可是十七岁便能领兵攻破大军的将军,再凶险的战役不是没打过,突变的战术也定有他的考量。”
“十七岁?”温怡卿好奇地偏头问道。
“宽解娘娘一句便也罢了,”萧沉迎上目光温柔地望着她,“在萧某怀中还要听别的男人英勇杀敌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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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拿下!”骆烟一声令下,藏匿在其中放冷箭之人便被撂在马下。
落在地上的枝桠被踩得咯吱作响,骆烟脚步微重缓缓走去,他仔细辨认着被压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将士,并不起眼但他一眼便认出那就是在启程前混在军中挑起事端搅起情绪之人。
“将军,将军……”男子脸侧被狠狠地压在泥地上,狼狈地喘息着奋力睁大眼睛想要求饶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踩在喉口的脚又用力了几分,他语调高昂带着恐惧和卑微。
骆烟回过身去喘息声渐重:“斩。”
长剑出鞘,一声短促扭曲的惊叫还未响起便戛然而止。
“继续行路。”
翻身上马的将士们目光并无波澜,好似早已料到一般,一队兵马缓缓淌过茂密的丛林,徒留一人趴在路中双目惊恐保持着si前最后的模样,飞溅的热血将杂草染红散透出一gu血ye的腥臭味引来细小的蚊虫和飞旋的乌鸦。
一场大雨后山林小路更为泥泞难行,骆烟咬紧牙关缰绳嵌入掌心。
突厥军看似四散却意在把他们往樗黎关北侧引去,按原定路线出伏虎林后便会进入另一侧狭长的旁海平地,关中的黎海城常有商贩出入关口熙熙攘攘;而北侧一带更为险要,不仅山林连绵不绝且积水严重,看上去是战败仓皇逃匿慌不择路实则大军尚在伏击等待他们的到来,此次突厥大军绝对不仅只有三千人,若放任突厥大军埋伏那么黎海城岌岌可危,哪里是一句山贼抢掠可以解释的。
陛下的心思同突厥可汗一般当真是歹毒,将天下臣民之x命弃置于不顾,这当真是相爷所追随所ai戴的周姓王室吗?
樗黎关北上便是连年战乱的逵州,司马将军率领的大军后方军备便来自于逵州;而以西过两百里与燕国接壤,若突厥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迈入大周,唯一的办法便是从燕直下,可是要在燕国这样来去自如,没有燕国人做内应又哪来的这般便利。骆烟勒住缰绳俯瞰驻扎的突厥军,胯下马匹不安地抬着蹄子打起响鼻。
“骆将军,主军都已驻扎在山腰目前si伤将士达四百二十余人,并无其他异样,待将军号令。”
身侧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骆烟闻声侧脸看去,一脸络腮胡隐埋了男人的长相,狭长的凤眼是跟萧沉的冷漠倒有几分相似,在触及骆烟目光的那一瞬间,大汉神se微凝。
一阵微风吹过淡淡的血腥气飘至鼻尖,大汉想垂眼看去却被剑柄轻击了一下肩侧,他下意识捂住肩侧狐疑的抬眼看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骆烟眉眼软和下来,“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得先谢你家公子了。”
“将军言重。”
“看那儿,囤积粮草的营地,”骆烟抬起下巴示意着营帐最隐蔽处一支队伍把守的小库仓,“刚刚又押解了一车,虽在大周境内却依然能调到如此数量的军粮,要陪他们耗恐怕是难上加难。”
“只能夜袭了,”大汉抿了抿唇,眉头紧锁,“即便伤亡惨重也要速战速决绝不能再拖延下去,萧慎的军队此刻只怕已经抵达蔺州若脚程再快些或许就要直入司凛了。”
骆烟y朗的下颌线紧紧崩起,他的呼x1渐渐粗重起来x膛起伏不定:“沉住气,将士的命也是命。”
将士们身上的铠甲被雨水冲洗后更为透亮,迎着瑟瑟寒风在高头大马上紧握手中长枪,没有一个人还再暗自疑虑主帅的战术,他们双目圆睁sisi地盯着驻扎在山谷间埋伏的宵小之辈。
这队人中不少是早年间与骆烟一同驻守司凛,出身大多与江肃昭相似虽并不是打心眼儿里服气骆烟,但如今再如何不服的也都该服了。
但凡主将有一点急功近利的心思率领军追击,那必将被大批驻守的敌军围剿b上断崖,可若是不追这般规模士兵暗伏于此,即便是周遭的州县连夜调动大军恐怕还未到樗黎关就已经烽火遍地了,想到这处不少人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咬紧了牙关。
骆烟踩着马鞍的左腿微微发颤,黑靴包裹下的小腿处渗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暗红se。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骆烟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抬眼看了看渐暗的天se继续说道,“丑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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