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萧慎轻拍了两下掌心。
萧沉双眸微动侧身对温怡卿低声道:“娘娘且看好,戏要开演了。”
一众侍从便立即从席后走出大殿,沉重的铁笼与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闷闷的声响。
大臣们私下窃语好奇地朝外张望着,隐约传来野兽的嘶吼反叫他们都沸腾了起来,周晋然也被吊起了兴致,身子微微向前倾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大殿门外。
“咳。”周晏然左手握拳抵着唇边,喉结轻滚咳嗽了一声才叫他没有失了陛下的尊仪。
清亮的笛声引得人们的注意,十几个健硕的奴仆围着一个大铁笼齐力搬进大殿,众人定睛一瞧,竟然是一只通t雪白的老虎,雪白绒毛裹住的四只大脚暴躁地冲向笼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打破铁栏跑出来了,而十几个舞nv水袖飘逸和着笛声与猛兽的嘶吼声翩翩起舞。
待一曲已毕,萧慎笑得得意,“白虎世间难有乃祥瑞之兽,这等猛兽若是能被哪位勇士降伏,千秋大业何愁不成?若能训得其与美共舞更是妙哉。”
此话一出,殿中的武官们都开始蠢蠢yu动。
周晋然双眸微眯:“公子何意?这等凶兽平日里尚能扑si一个壮汉,又何况是这般狂躁的时候。”
“陛下少安毋躁,这大虫是于林间诱捕而得至今无人能降,甚至于在燕国时臣手下许多勇士都成了它的盘中之餐,”萧慎摆了摆手笑yy的地说出这番话,“不过……臣有一人可举荐给陛下,听闻她游走四方是民间最厉害的驯兽人,若今夜她能在这大周g0ng殿中驯服这头猛兽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好!”周晋然连连颔首,“那便请这位驯兽人入殿吧。”
丽云看着满殿舞nv已是心中惴惴不安,如今听到萧沉的话才真正意识到到刚刚他那一眼到底是何意。
清脆悠远的铃铛声随清风飘入殿中,不见人影已是先声夺人x1引了一众目光,nv子一袭轻薄纱衣半拢一串铃铛红绳缠上赤足,一步一响踏上大殿。
众人哗然,大周民风开放nv子有如此装扮虽寻常可也难登大雅之堂,入殿面圣更是大不敬。
不同于大周贵nv追崇的肤se雪白,nv子浑身上下都是漂亮的麦se,修长结实的大腿被纱裙掩盖行走间若隐若现,瘦却不弱,一双眼眸没有半丝胆怯,透露着如猛兽般的桀骜不驯,不知是有萧慎做靠山还是初生茅庐不怕虎。
舞nv们已是清丽佳人,可眼前这位却不得不赞一声别具风味。
温怡卿扫视一周越看越觉得恶心,一些个冠冕堂皇衣冠楚楚的大臣明面上越是鄙夷的,越是移不开贪婪的视线。
当真好笑,只差把那nv子与白虎一般栓在笼子里了,可不就是nv人当个玩意。
萧沉俯身缓缓握住温怡卿放在腿上的拳头,他是男人也看惯了这样的目光自然明白那背后的含义,但此刻萧沉却说不出一句宽解的话,因为这世道便是如此。
“妾拜见大周陛下。”nv子左手在上双手交叠触碰额前缓缓拜下,腰杆却挺得笔直的。
周晋然看着nv子一身装束眉心微扬兴味盎然:“你就是驯兽人,连京中最勇猛的武士况且不敢笃定,你一弱小nv子如何训得野兽?”
“回陛下,妾长于大漠,五岁能拉弓s鸟八岁可挥鞭御马,自小与阿父猎兽为生因此熟知野兽习x。”
周晏然握着酒杯的手一滞,他抬眸不动声se地打量了一番跪在殿前的nv子,指节敲上桌沿噔噔两下不甚起眼,垂眸间漆黑的金殿之外已有两道身影急速从屋脊掠过。
温怡卿仔细端详殿下nv子,心生疑惑却不知是哪里不对劲,待再要去细瞧时正巧注意到摄政王手上细微的动作。
他也发现了……
“陛下恕罪,琅沐姑娘为人敦厚不善言辞,容臣回禀一二。”
“琅沐姑娘原是游走与大周燕国间的猎户,她捕来得兽皮皆是油光水滑的上品,”萧慎起身拱手,将来龙去脉道出,“臣早年就听闻姑娘盛名,却因琅姑娘四海为家而无迹可寻,偏偏在臣入大周时偶遇猛兽为姑娘所救相救,当真是天公作美,这可不是一段机缘?”
萧慎此话让温怡卿豁然开朗,他寻来驯兽nv的历程恐怕没那么简单。
nv子神情与言语都异常淡漠,即便一身妩媚英气也丝毫不见轻浮,若是说刻意装腔作势x1引陛下倒也说得过去,但至少不会连最基本的叩首礼都出了错,显然不是被刻意教养来献媚的。
萧慎这般急着撇清自己,未必是不知道他的话陛下是半字不信的,但谁又能保证如若这琅沐成了g0ng妃之后又是什么光景,今日一言总归是能叫陛下将来心安一分的。
果不其然,温怡卿在萧慎在看向琅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灼和催促,厉se中也少不了胁迫的意味。
温怡卿唇边的笑意渐深,安然放下心中大石,收回视线时便猝然撞进了周晏然意味深长的打量里,这份探究令人心慌,她垂眸遮掩,抬眼几次都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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