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有没有可能是她写的,还是说撞名了。”
徐康泰愣了愣,下意识道:“这不可能吧。”
他这些年往《常晋周报》投过好几次稿子,每一次都是自信满满,每一次都被对方退稿,可见想要上这份报纸有多困难。
一个初一学生写出来的东西再好,还能比他这个做语文老师的要好?
阅历和学历都摆在那里呢。
而且他记得江泛月的语文成绩不突出,作文从来没有被选为范文。
“不好说,感觉那篇文章的作者,年纪应该不会很大。”
妈妈我捡垃圾养你啊15
数学老师就是随口一说, 见徐康泰这个语文老师都没放在心上,她也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
徐康泰继续往下翻看报纸,不时喝一口保温杯里的热水。
数学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上课了, 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徐康泰把所有感兴趣的新闻报道都扫了一遍, 刚把报纸放下,耳边再次回响起数学老师说过的话。
反正还有时间,不然去看看那篇什么《大树爷爷》?
万一是数学老师记错作者名字了呢。
犹豫了一会儿,徐康泰重新拿起报纸,在亲情栏目找到了《大树爷爷》。
作者署名一字不错, 就是“江泛月”。
徐康泰往下看了几行,眉毛紧蹙在一起。
这种动物啊森林啊的幼稚文风,他好像确实在学生的周记上见过。但那个学生是不是江泛月,他毫无印象,他批改作业从来对事不对人。
徐康泰压着性子,一目十行, 匆匆扫完整篇文章。
他不明白, 这种幼稚的文风,是怎么被选中的, 难道审稿的编辑就喜欢这种风格?
文章最底下恰好有主编点评,徐康泰一个字一个字进行阅读。
【作者用这篇文章, 用大树爷爷说的每一句话, 消融了读者对于失去亲人的恐惧,呈现除了孩子对于死亡的理解。】
就这样?
徐康泰想了想, 懂了。
这篇文章的文风幼稚, 文笔质朴, 但优点在于它的中心思想是讲死亡的。
他教了二十几年语文,怎么忘记了, 一篇作文只要主旨不偏,成绩都不会低到哪里去。
看来以前他投稿的时候,选题都不够特别。
开学第一天,班上同学的心都没有收回来,老师也没有带大家学习新的知识,而是在温习上个学期的内容。
到了中午,江泛月握着饭盒去食堂打饭。
她一离开,教室就彻底炸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们有没有人敢去跟江泛月打听一下?”
“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以前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现在突然跑去问她怎么改变那么大,是不是家里有钱了,她会回答我吗?”
“……你这么一说,我们班上的人,好像都没跟她说过话吧。”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班上就这么点人,江泛月还是他们的话题中心,结果几个月下来,他们居然都没跟江泛月进行过交流。
“姚良材,以前对于江泛月的事情,你最积极了,现在怎么连句话都不说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时,姚良材同桌察觉到不对劲,话锋一转,把矛头对准了姚良材。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对哦,姚良材今天真的什么话都没说。两个月不见,你怎么变怂了。”
“你是不是怕江泛月啊?”
“不会吧不会吧。”
姚良材脸上有些挂不住,气得狠狠拍了拍桌子:“不就是想知道江泛月身上发生了什么吗,要我说,一会儿江泛月回来了就直接问。我们要是主动跟江泛月说话,她肯定会高高兴兴回答我们。”
姚良材同桌:“那谁去问?你去?”
姚良材下意识脱口而出“去就去”,但话到嘴边,还是有些从心。
正坐立难安时,他余光瞧见隔壁班的二妞埋着头从走廊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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