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也从竹筐里取出一串枇杷,又跑回去摘了一串荔枝,用沁凉的井水洗干净后,悄悄溜到角落,从背包里取出香烛点上,将这些水果烧给姚容。
姚容摸着枇杷和荔枝,还能摸到井水残留的那股沁凉。
谢逸年热情道:“您吃吃看。刚从树上摘下来,可新鲜了。”
姚容剥壳吃了一颗荔枝。
甜中带着一丝酸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迅速让姚容的心情恢复过来。
姚容一口气吃完了手中的水果:“很好吃。再给我烧点苹果雪梨吧。”
谢逸年都照做了。
等姚容拿到苹果和雪梨,谢逸年也掏出一颗苹果,和姚容一起啃了起来,声音含糊道:“您的心情好些了吗?”
姚容瞅他一眼。
谢逸年得意地挑了挑眉。
姚容咽下最后一口苹果,淡笑道:“你确定不去洗把脸吗?”
谢逸年:“?”
谢逸年控诉:“这是重点吗?”
姚容颔首。
谢逸年气鼓鼓起身,冲到水缸旁边,探头一看水面,被自己东几道面粉、西几条树枝划痕的模样气笑了。
三两下洗干净脸,谢逸年刚打算跑回去找姚容,就被柱子拽住胳膊。
谢逸年挣扎:“干啥啊,我有事。”
柱子用一种“你是不是想偷懒”的眼神盯着谢逸年:“你有啥事,厨房一堆活要干,你还想不想吃晚饭了。”
谢逸年叹了口气,垂头丧气跟着柱子进了厨房:“行吧行吧,我跟你去干活。刚刚明明是你们把我赶去摘枇杷的。”
众人一直忙到傍晚六点多才做完晚饭。
晚饭后,众人又陪着孤儿院的孩子们玩游戏,等到晚上八点才拿出寿桃造型的三层大蛋糕庆祝生日。
吃完蛋糕,谢逸年和柱子还想留下来帮洗碗、打扫卫生,但被院长挥手赶走了:“你们忙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剩下这些留给我们自己做就好了。”
柱子住的地方离孤儿院有些远,得赶去地铁站坐地铁,一出孤儿院就扫了辆共享自行车走了。
“我们打车回去还是走回去?”谢逸年问姚容。
他们住的地方离孤儿院不算远,走路一个小时就能到。
姚容说:“我们走回去吧。”
月朗星稀,昏黄的路灯与街边店铺的灯光照亮脚下道路。六月的夜晚既不热也不冷,十分舒适,夜风穿过跨河大桥徐徐吹来,谢逸年左右娃哈哈右手一袋板栗,吃得心满意足。
虽然他的肚子已经饱了,但这种小零嘴一点儿也不占肚子。
姚容别了别被风吹乱的头发,不紧不慢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的距离拉得有些远,谢逸年停下脚步等她:“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晚上,您也是这么跟在我身后吗?”
“是啊。”
“是怕我逃走,还是怕我在路上遇到危险?”
“嗯……你猜?”
“那我猜是后者。”
姚容走到谢逸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脑袋:“勉强算你猜对了吧。”
谢逸年揉了揉自己的头,突然道:“所有的鬼都有执念,您的执念又是什么呢?”
姚容两只手扶在护栏上,低头看桥下河面波光粼粼:“化鬼之时,我的执念是带一个人回家。但现在,我的执念,变成了带两个人回家。”
谢逸年学着姚容趴在护栏上,头枕着胳膊,侧过头去看她:“以您的实力,想带他们回家,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是很容易。”姚容说,“可时机未到。那个地方已经不能算是他们的家了。”
谢逸年恍然:“有仇人?”
“血仇。”
谢逸年蹭了蹭鼻尖,猜测道:“不会是谢家吧。”
姚容略带诧异地看向他。
谢逸年知道自己猜中了:“那回在医院遇到谢家人,我觉得您很不喜欢谢佐和谢川。而且您提到谢佐时,就是一副对他很熟悉又很不屑的口吻,想来应该是认识的。”
“您生前又是一名很厉害的天师,与您有仇,短时间内又没办法解决掉的,只有十大家族十六道观的人了。”
“还有,班希和湛冰云都很讨厌谢家,谢家肯定发生过某件大事。他们年纪不大,既然都听说过这件大事,就说明这件大事发生在十几年内。”
结合以上几点,他就猜测姚女士的仇家是谢家,试着问了问,还真就猜对了。
谢逸年拍着胸口保证道:“以后谢家也是我的仇家了。”
姚容:“这么同仇敌忾?”
“是啊是啊。”
姚容眯起眼,清晰的杀意自她身上浮现而出:“如果我说,我要屠尽整个谢家,你也会不问缘由、不分是非地站在我这边,帮我一起屠杀谢家?”
谢逸年才不上当:“您别给我挖坑。”
“觉得我在说谎话骗你?”
谢逸年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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