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一起长大,名义上还是他的同门师妹啊。
这六年里的点点滴滴,难道就全部都是虚情假意,没有过片刻真实吗。
姚容慢慢抚摸着阿昔的头发:“我想,他这么做,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你。”
“控制我……就因为我说我要下山吗……”
阿昔其实是不想因为这种畜生而掉眼泪的,可她心里实在委屈得一塌糊涂。
“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要毁掉我的清白吗……”
姚容感受到自己的肩膀湿了一大块。
她的心情随着阿昔低低的啜泣声沉入谷底。
“我应该想到的,药圃这里十分偏僻,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再容易不过。”
如果她早些想到了,阿昔就不用面对这些了。
她是希望阿昔能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是希望阿昔能跟着她下山,但她从来没想过,用这样一种有可能伤害到阿昔的方式。
阿昔听到姚容的话后,啜泣声一顿。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药圃是师父罚她来的。
迟到只是一件小事,师父却高高拿起,当时她就觉得很古怪,现在想来,是不是因为慕文轩曾经跟师父说过什么。
在这件事情里,师父是知情人吗,师父是不是也参与进来了?
也许是因为真相太过难堪,阿昔反倒奇异地镇静下来:“不怪前辈。谁能想到在宗门里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姚容问:“你想处置那个畜生,让他受到报应吗?”
“想!”
姚容喜欢阿昔的果决,却不得不提前说清后果:“那个畜生的行事虽然恶心,但是他身份特殊,一旦处置了他,你就很难在旭阳派待下去。”
阿昔闭上眼睛,露出一丝惨笑:“那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叛出师门吧。这样一来,我也能心安理得外出,追求我想要的生活了。”
姚容松开阿昔,拉着她从溪边站起来:“我们去看看慕文轩吧。”
从姚容和阿昔离开,再到她们回来,中间只隔了一刻钟的时间。
这一刻钟里,慕文轩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却怎么都得不到舒展。
当看到阿昔走过来时,慕文轩看向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欲|望与哀求。
姚容拦在阿昔面前,用脚踩着慕文轩的胸口,冷冷俯视着慕文轩:“你敢这么盯着她,看来你是不想要这一双眼睛了。”
慕文轩已经没有了理智,根本听不清姚容在说些什么。
姚容隔空一掌,直接废掉了慕文轩的内力,长剑一挑,划破了慕文轩的双眼。
慕文轩疼得张嘴嚎叫,嘴角都扯裂了,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姚容抖落剑尖的血迹,挽了个剑花,将长剑重新收入鞘中:“阿昔,我们走吧。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阿昔静静看着这一幕,心中无波无澜:“好。”
“你屋里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
“没什么贵重东西,主要是些换洗衣物。”
“那就不收拾了,等这里的事情一结束,我再带你下山去买新的。”
走了片刻,阿昔突然问:“那天晚上,前辈突然出现在山洞,是巧合吗?”
“不是。”
“所以说,那天晚上,前辈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那天晚上,我潜入旭阳派,恰好听到你师父他们在谈话,得知你被困在这座山上,就用了些手段找到了你。”
阿昔一怔,她原以为,这位前辈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才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前辈为什么要用假身份接近我?”
“我找到你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再加上荒山野岭,如果我不这么说,又该怎么取信你?我出现在你身边,是希望你不必担惊受怕,而不是加重你的猜疑与戒备。”
阿昔的心跳陡然加剧,她唇角颤抖着,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只需记住,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安好的人。其他人对你的好,也许都是有条件的,唯独我对你的爱,是没有条件的。”
天边最后一抹斜阳落下,照在阿昔和姚容的身上。
阿昔回头望向药圃。
身后残阳褪尽,药圃陷入一片无声无息的黑寂,仿佛会噬人的巨兽,散发着可怖的气息。
阿昔脚步不停,紧紧跟在姚容身侧。
她不知道这位前辈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离开旭阳派后会经历怎样的事情,更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
但她就这样义无反顾地,和姚容一起离开了旭阳派,奔向一个截然不同的命运轨迹。
魔教妖女10
姚容依旧带着阿昔去山洞安置。
山洞里剩有不少食物, 用过东西,姚容将一碗刚熬好的汤递给阿昔:“喝完它就去休息吧,有什么事都等睡醒了再说。”
阿昔闻了闻, 辨别出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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