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贵些的礼物送你又怎么了?”
阿溪思忖片刻,还是收下了。
离开昭天门后,姚容和阿溪继续骑马南下。
这一回,她们没有再走访友人,而是单纯游山玩水,再打听打听一些奇闻轶事。
若是遇到那些脾气好的名医,阿溪还会上门拜访一二,问几个不失礼的问题,就起身告辞。
她们一直玩到快要下雪了,才启程折返。
回到绝仙阁时,冬日初雪刚好落满阿溪的肩头。
她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内穿加绒天蓝色猎装,骑在骏马之上,温婉之余,也添几分少有的明艳瑰丽。
陈南出门相迎时,总觉得今天的太阳有些过分刺眼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被晃了眼。
瞧着姚容正在和左护法说话,陈南就没过去凑热闹,而是主动上前,接过阿溪身上背着的那一匣书。
“这些书又是在哪儿得来的?”
阿溪笑道:“我这一路认识了一些老大夫,就把我记得的医书默写下来,抄录在纸上。有老大夫对我默写的医书感兴趣,愿意跟我换书。”
陈南赞道:“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看来你此行收获良多。”
阿溪心情好,话语也变得比平时多了许多:“是啊,游山玩水本就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
“在游山玩水的时候能学到一些东西,那就更高兴了。”
“当然啦,最高兴的,就是有我娘陪着我一起游山玩水。”
陈南安静听了片刻,问:“饿了吗,我让厨房给你们准备了面。”
“又有面啊。”阿溪笑。
“我爹以前每次出远门回来,我娘都会给他下一碗面。我见得多了,就习惯了这么做。”
阿溪点点头:“那我得赶紧去吃面,不然再晚一些,面就要坨了。”
陈南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拎着的木箱:“那这箱医书,我帮你拿去医馆?”
阿溪平时很少在绝仙阁医馆里面坐诊,但她会配置很多常用药放在里面。
绝仙阁之人出门做任务时,可以自己去医馆里取药。只要在取完药后做一个简单的登记就可以了。
“好,麻烦陈南师兄了。”
阿溪朝着陈南挥了挥手,就拉着姚容去厨房吃面了。
结果,面刚吃到一半,陈南脸色有些难看地走了进来:“阁主,出事了。”
姚容不慌不忙吃着面:“怎么了?”
陈南看了看旁边的阿溪。
阿溪问:“我需要回避吗?”
“不是。”陈南知道阿溪误会了,忙道,“是慕文轩死了。”
姚容咽下嘴里的面条:“怎么死的?”
“具体原因不知,但听说,死得很不光彩,好像和花楼女子有关系。”
“慕文轩死的事迹太凑巧了,我倒觉得,他的死因不会这么简单。”姚容将碗放到一边,顾不上吃面了,“让我们的人继续盯着旭阳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好戏就快要开场了。”
慕文轩活着的时候掀不起任何风浪,死去了却不然。
就算他不能传宗接代了,他也是慕掌门唯一的儿子。
如今,唯一的亲子身死,谁也不知道手段本来就疯狂的慕掌门,能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今天是慕文轩的头七。
他的尸体安安静静躺在棺材里,表情平静,没有了平时的尖锐疯癫,隐约能看出曾经的五六分相貌。
谁能想到,慕文轩竟然是死于一个低贱的妓||女之手。
自从不能人道之后,慕文轩的心态越来越扭曲疯狂。
他会花高价钱叫来花楼里的女子,然后将她们折腾得遍体鳞伤。
有时折腾得狠了,那些女子就被活生生折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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