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过来,姚盛安的脉相已经与正常人无异。
听到太医的话,姚盛安脸上露出一种似哭非哭的神情。被病痛折磨太久,他都有些忘了正常人的身体是怎么样的。
南流景也很高兴,对姚容道:“许愿星果然有效果。”
“不行,为了让小舅舅补偿我,等他身体彻底恢复了,我一定要往他身上多加一些担子。”
姚容笑了笑:[我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
见姚容完全站在他这边,南流景更高兴了。
母后最疼的果然还是他。
等太医开完药方离开,姚盛安扭头去看南流景,问南流景怎么过来了。
南流景说:“昨天晚上母后给朕托梦了。”
姚盛安咂咂嘴,有些吃味:“阿姐怎么从来不给我托梦啊。”
南流景顿时笑出声来:“没事,母后虽然没给你托梦,但是她托我给你捎带了几句话。”
姚盛安:“……”
姚盛安神色古怪,安慰自己:行吧,至少阿姐没有完全忘了他这个弟弟。
南流景屏退众人,将泛舟游湖的事情告诉了姚盛安。
在姚盛安面露震惊之色时,南流景又道:“母后还说她去世以后就被招去了天上的天宫当仙人,还从天宫那里求来了一颗仙丹。据说用了这颗仙丹的人,就能强身健体逢凶化吉……”
说到这儿,南流景看向已经完全愣在原地的姚盛安,学着姚容昨天对他做的动作,拍了拍姚盛安的肩膀。
“梦里,我和母后一致决定将这颗仙丹用在小舅舅你的身上。当我们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仙丹消失了,我也醒了过来。”
姚盛安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南流景:“……所以你今天才会带着太医院院正过来探望我?”
南流景为姚盛安高兴:“我也是碰碰运气,没想到那场梦居然是真的。”
姚盛安颤抖着手,触碰自己的腿。
“小舅舅,母后让我转告你,这颗仙丹给你,不是让你偷懒的,是让你赶紧振作起来跟我一起将这天下治理得更好。”
姚盛安十分感动,连连向南流景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将更多心力放到朝政上,一定会努力和他一起打造出一个太平盛世。
南流景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这颗许愿星花得非常值。
姚容对于南流景打着她旗号的事情,是觉得又无语又好笑。
不过算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姚盛安忙点儿也是好的。
折腾了一中午,姚盛安再怎么强打精神,脸上也不免露出疲惫之色。南流景没有再打扰他休息,叮嘱他这些天好好养病,就离开了定国公府。
外面天色还早,难得出来一趟,南流景也不急着回皇宫,打算找一家酒楼用些茶点,顺便听听最近京都有什么新鲜事。
马车上,姚容好奇地询问南流景:[为什么对你小舅舅这么好?]
南流景道:“于私,小舅舅是我和母后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自从我与小舅舅相认后,小舅舅一直很关心我。这种亲人间的关怀,我很少体会过,所以十分珍惜。”
当然,南流景还有不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不过他心中承认的亲人只有姚盛安。
“于公,小舅舅是姚家仅存的血脉。”
“姚家为大烨戍守边境一百五十年,从未辜负过大烨皇室,皇室却负姚家良多。”
“我身为天子,不能再让功臣寒心了。”
所以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将许愿星用在姚盛安身上。
少许,马车拐入朱雀大街,停在了一间新开的酒楼前。
南流景带着桂生和几个侍卫上了二楼,挑个了临窗的位置坐下。
这会儿不是饭点,酒楼里的客人不算多,桂生按照南流景的喜好点了几样东西,将一角碎银塞给店小二,让店小二说些京中近来的新鲜事听听。
“要说这新鲜事,客官可真是问对人了。”
店小二见他们衣着富贵,出手大方,自然乐得多说几句:“近来城南开了一家酒肆。”
桂生问:“开了酒肆有什么新奇的?”
南流景喝了杯茶:“看来这开酒肆的人,很新奇。”
店小二笑道:“哎,这位客官说得对。这开酒肆的是一位小娘子,姓秋,我们都叫她秋娘子。”
隔壁桌的客人听到这话顿时皱眉:“京城还有女子当街卖酒?这成何体统啊。”
店小二道:“唉,这秋娘子身世凄苦,父母意外去世之后,其他叔叔伯伯就打起了她家家产的主意,想要随便把她嫁出去,然后侵吞她的家产。秋娘子看破了那些亲戚的算盘,不仅一纸诉状将那些亲戚告上了衙门,还在衙门立了女户。之后她就凭着自己的手艺,用父母留下的钱财开了这家酒肆。”
隔壁桌的客人问:“女户?这是何意。”
店小二解释道:“这是朝廷新出的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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