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姚容为什么要突然回北平,但叶鹤栖立刻道:“娘,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好。”
姚容看向贝涟,温声道:“贝主编,接下来《妇女时报》继续连载小说。”
“在小说完结当天,我会针对此事进行回应的。”
见姚容成竹在胸,贝涟也没有细问,只道:“没问题,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们只管说。”
姚容:“还真有两件事情,是关于我们今天的来意。”
贝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恼道:“对对对,我光顾着跟你们说报纸的事情,忘记问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姚容将她和叶鹤栖写好的文章交给贝涟,又将出版认字小故事的事情告诉贝涟。
“这两篇文章,我希望等我进行回应之后再刊登。”
贝涟一口应下。
当天下午,姚容和叶鹤栖就坐上了前往北平的火车。
她们买的还是二等座车厢。
临近年关,即使是二等座车厢里也坐满了人。
姚容和叶鹤栖对面的,是两个打扮光鲜的男人。
旅途漫长,所以不少人都带了可以打发时间的书籍报纸,这两个男人正在看的,刚好是今天这期《沪市日报》。
“唉,关于离婚追求自由进步这点,我是很支持的。但因为追求自由进步,导致前夫的母亲和祖母病倒,这就太不应该了啊。”
“谁说不是呢。叶家再有不是,也给她们提供了吃的住的穿的,两位老太太也是她们的亲人。”
这两人的观点,其实也代表着绝大多数人的观点。
叶鹤栖听到他们的发言,想说些什么,瞥了眼姚容,又给咽了回去。
姚容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叶鹤栖嘴边,笑着哄道:“来来来,吃块糕点垫垫肚子。”
叶鹤栖哭笑不得,只好张开嘴咬了一大口。
她鼓着腮帮子,艰难地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后,凑到姚容耳边,用气音道:“娘,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急啊?”
姚容以同样的音量回道:“因为急也没用啊。”
叶鹤栖愣了愣,旋即又气鼓鼓道:“也对,不过还是好气哦。”
姚容捏了捏叶鹤栖的脸颊:“那你再等等,到时娘帮你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之前一直都是你在大显神通,这一次,就让娘来吧。”
叶扶光敢让叶鹤栖背上不孝的骂名?
原本她还没想做那么绝的。
毕竟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叶老爷子对她一直很照顾。
但叶扶光先把事情做绝了,那就不能怪她进行反击了。
一出火车站,寒风扑面而来。
姚容帮叶鹤栖围上围巾,正准备在附近找家旅馆应付一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姚姐姚姐!这儿!”
周绮怀站在人群外,一边朝着姚容、叶鹤栖招手,一边努力踮着脚尖。
“是周小姐。”叶鹤栖第一时间看到了周绮怀。
姚容牵着叶鹤栖走了过去:“周小姐,你怎么来了?”
周绮怀手里提着公文包,显然是从报社那边直接赶来火车站的。
“贝主编给我们报社拍了电报,说你们要来北平,我算着时间,就特意过来接你们。”
“陈主编要处理报社的事情,不然也会跟我一起过来。”
周绮怀帮忙拎过一袋行李:“走,我带你们去我住的地方,别浪费那个钱住旅馆。”
姚容笑着向周绮怀道谢。
她欠了周绮怀不少人情,欠得多了,也就不差这一次了。
周绮怀的屋子正好是两室一厅。
到了目的地后,周绮怀指着客卧介绍道:“被褥这些都提前换好了,你们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吗。”
姚容道:“不用,别的东西我们都带了。”
周绮怀放下行李,解开缠在脖颈上的红色围巾:“那我们休息一下,就出去吃晚饭。”
“好,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请客。”姚容道。
周绮怀莞尔:“我还一直欠着你和鹤栖的一顿饭呢。”
姚容也回想起了初见时的场景,笑道:“以后会有机会的。”
出门时,姚容向周绮怀打听这两天报纸上的舆论情况。
周绮怀摇头:“不是很好。”
“这样。”姚容点头,对周绮怀道,“一会儿吃完饭,我打算去找人问一些情况。”
叶鹤栖从后面蹦出来:“找什么人?”
周绮怀也问:“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姚容点头:“当然可以,我要找的人,跟叶扶光写的那篇文章有关系。”
姚容要找的第一个人,是伺候过她很多年,然后告发了她的王妈。
在告发了姚容以后,叶老夫人答应王妈,会将王妈调到自己身边伺候。
但调是调了,叶老夫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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