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八站在原地?,这次他能清楚地?看到周梨眼里的疏离感,也深刻地?意?识到了,往昔的情?义,果然是不能复返。
就好似那破镜不可重圆一般!他忽然心里难受得厉害,气?得抬手掀翻了茶桌,只听得一声乒乓作?响,一桌子的茶具盘子,都?散落在地?上,碎了满地?。
周梨结了账后,便直径出了茶馆子,并不知晓这一幕。喊着殷十三娘,便去车行,“若是还要等,咱们另外?换一家,或是直接走路回家,明?日再来取车,不等了。”
她?想着,太阳虽是大,也还有些远,但好一阵子没走路了,一会儿街边买一把伞撑着,也是一样的。
那殷十三娘从前就算如何愚钝,但如今也是经历了诸多沧海,也是猜到了柳小八的身份一二。
知道周梨不愿意?和这人再打照面,便应了声。
去问果然还要等个把时辰,便来问周梨的意?思。
周梨只去买伞,叫她?去和车行伙计说,明?日来取车。
如此,两人便直接走着回去。
沿街又?买了些杂货,不想这样慢慢悠悠走回去,竟然已?是暮色。
恰好遇着莫元夕和香附回来,莫元夕先?跳下了马车,从她?手里接过去一些杂货,一头?问:“车呢?”
“天气?闷热起来,那车篷和车帘都?要换,车行里人多,实在难等。”周梨应着,又?扭头?和香附说,不然明?天也赶这车去换了。
香附瞧了瞧暮色,“不然这会儿去吧,这样明?天也不耽误事,我和十三娘早上一起过去取车正好。”
说罢,便也不掉头?去后院停车了,直接去了车行里。
三人一并进了铺子,这个时候周秀珠照样不在铺子里,该是同人送货去了,只有林冲在。
不过卤菜都?卖了七八,他正在收拾剩余的边角料,等着小乞丐来取。
见了周梨几个,打了一会招呼,自己又?取出磨刀石在那边磨刀等着。
周梨一行人进了后院去,莫元夕只一面与她?说:“这王姑娘是个闲不住的人,昨儿晚上回去,突发奇想将她?家商行的账本拿来对,你猜怎么着?”
“能怎么着?必然是发现?了错处罢了。”周梨想,除了这,还能有什么大问题?
莫元夕见她?这反应一点都?不激烈,好没兴致,但还是继续说道:“她?爹叫她?拜你做先?生,实在是明?智之举,你不晓得他那堂兄做了假账,昨晚发现?不对劲,她?一家三口连夜查了半宿,发现?这些个银子,早就叫她?那堂兄转移到别处去,只怕是有了另起炉灶的心思。”
也正是这样,王洛清今儿在茶庄里一直打瞌睡,到了中午见她?眼睛实在是睁不开,莫元夕便劝着她?回去休息了。
“她?这堂兄胆子倒是大,也是天真,别是以为入行几年就能取而代之了去。”王掌柜这些年能拼搏出这样一片江山来,当初起家时候既没有数不尽的金银砸进去,背后又?没有什么可乘凉的大树,却依旧能做到现?在的规模,岂能是他能堂兄能随意?取而代之的?
再说人吃过的盐只怕比他吃过的米都?要多呢!她?那堂兄也真是,踏踏实实地?不好么?人本事不大,却还要做这异想天开的美梦,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要自毁了前程。
莫元夕本还有些担心,王洛清家这产业叫她?堂兄给夺了去,眼下听周梨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道:“不过也是奇怪了,王掌柜既然都?晓得这侄儿狼子野心,怎还要留着他?这不是养虎为患么?”
周梨却是已?经猜到了王掌柜的打算,“以后洛清接手,怕是那商行里许多人都?不服气?她?为女儿身,她?这堂兄该是她?爹专门给她?留的。”以便她?杀鸡儆猴用。
就好似自己那个世界的乾隆,不是专门给他儿子嘉庆留了个和珅一个道理嘛。
莫元夕恍然大悟,一头?也忍不住开起玩笑来,“我若是将来有二心,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留着给你和公子的儿女开刀练手?”
“你若愿意?为我儿女做这马前卒,倒也不是不可。”知晓她?是玩笑话,周梨也回了她?一句。
周秀珠从外?头?回来,听得这话,只随口问道:“什么儿女?”又?急急看朝周梨那平坦的小腹。
莫元夕见她?这般看周梨,实在是没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大姑娘你这是作?甚?阿梨阿初什么人你还不知道,看你这有的没的。”
周秀珠见闹了个大乌龙,没好气?地?瞪了她?二人一眼,“说的什么胡话,吓我一跳呢!”这阿梨和阿初可还没正经办圆房礼,若真有了孩子,可不好说了。
笑了一回,只同周梨说端午那日,答应要带若素和安之去看龙舟。
周梨一听,怕人多出现?踩踏,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很?是不安全,便道:“我与你先?在河边的酒楼订一个好位置,你到时候带着他们在楼上看就是,莫要下楼去。”到时候再喊香附或是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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